有轨电车难题,是一个lún_lǐ学的思想实验。
假设一辆失控的电车在铁轨上行驶,而在列车前方的轨道上有五个人被一个疯子绑在了铁路上,根本无法动弹,眼看着列车会在这五个无辜的人们身上碾过去,将他们碾成肉酱。
而你此时身处在列车站台之中,在你的面前有一个能够改变列车的操纵杆,能够将列车切换到备用的轨道上。
倘若备用轨道上空无一人,你会拉动这个操纵杆吗
答案是肯定的,因为你能够救下五条生命。
但是,假如在备用轨道上也被绑着一个无辜的人,你能够毫不犹豫地会拉动这个操纵杆吗
假如你拉动了这个操纵杆,你未必会成为蓄意谋杀的犯人,但你必然会受到内心的谴责。
假如你不去拉动这个操纵杆,那五个无辜的人就会死于非命。
这就是两难的局面,但却也是社会上人类必须面对的窘境选择与取舍。
选择与取舍同样是每个智慧生物必须去面对的,只要还有着一口气,生命中无时无刻都需要面对。
在生活中,人们可能会面对物质的诱惑而迷失了本心,但这何尝不是一种选择。
而调查局的初创者则是为了人类文明的延续,做出了选择。
放弃一小部分,而去保全大部分,那位初创者就是站台上拉动操纵杆的人。
“听起来很残酷是么但这何尝不是在赌一个可能性”法碧艾轻声地喃喃自语道。
“不,我也许能理解,但真要让我去面对这么残酷的选择,我可能会什么都不做。”乔布特朗在明白到调查局的立场后表态道。
“也许对你来说这些有些太过深奥了,但宿命论不可靠。1”法碧艾认真地对着乔布特朗说道。
“你可能会认为对那些被我放弃的平民只是人生中早已注定了要遭遇劫难,不论是贫贱富贵,那都是他们的宿命,但我要告诉你,人类能够一直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去,依靠的并不是宿命,而是自己。
自古以来,都有着思想家、哲学家、甚至是预言家,都不断地尝试着要去寻找漫漫人生路中的种种奥秘,包括生命的意义,幸福的含义。
有人会将生命中所发生的一切都归纳于某种人类难以理解的力量使得一切顺理成章地、自然而然地发生。
他们会认为这是神、命运或者因果的安排,但其实不然。
人类自古以来依靠的只有自己,还有希望。”
法碧艾神情严肃地说道。
在这一个瞬间,乔布特朗能够感受到作为调查局的一员所背负的担子是有多么沉重。
因为乔布特朗明白,世界上不存在绝对,大部分的事物都有着相对性。
希望的背后则是那黑暗且血淋淋的绝望。
而调查局的存在则是在世界上维护那名为希望的蜡烛的看守者。
“我不太理解,也许这个问题应该教给哲学家或者神学家去思考。”
乔布特朗无奈地摇了摇头。
“也许是我说得太远了,年纪大了,果然爱唠叨。”
看上去相貌只是个少女的法碧艾沧桑地叹了一口气。
“嗯,我们回归正传吧。
接下来黄衣集团可能会在穆尼黑音乐节上进行聚会,我认为这是极有可能的。
根据前面我们对话所说的内容,我现在有些不明白该怎么去做了。”
乔布特朗愁眉苦脸地说道,
“本来我是打算请求人手支援,然后一举将他们拿下的。
但是听了你的发言,我却有些犹豫了。
这些人当中有不少都是社会上的栋梁,贸贸然去动摇社会的根基所带来的后果并不是我能够背负的。”
“嘿咻看看这个。你再说说你的想法。”
法碧艾轻轻跳了起来,将一份档案从顶上取了下来,丢给了乔布特朗。
“档案编号:096735
瑛国泰晤士日报剪报一份
标题:“亚特兰蒂斯与失落的利莫利亚文明再现”
根据小镇印斯茅斯的居民反馈,在一次日环食后,潮水与月亮产生了奇异的变化,而沿岸地区受灾最甚。
空气与泥土中仿佛都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安的气息,那是腐烂的鱼体与辨不清到底是何物的尸体中散发出的腐臭。
就连原本清澈的海水中都涌起了恶臭的泡沫与浑浊的不明胶状物。
根据当地渔民乔治报称,这种恶臭就像是从地狱深渊中透露出来的气息,能够令人产生厌恶与烦躁,甚至会令人联想到死亡与衰败。
在异变发生前,一条体型庞大的抹香鲸搁浅在岸边,身上布满了超越五十厘米的吸盘疤痕,据推测,这是一条长达一百米的大王乌贼留下的伤痕。
而渔民纷纷认为这是不详的征兆,于是停下了捕鱼的工作,但少数无神论的渔民坚持出海。
在日环食发生的当天,一艘渔船上的渔夫们报称在海岸附近发现了一座从未看到过的岛屿。
岛屿上似乎都是通天的巨柱,和附着在柱子上的淡绿色粘液,那就像是一座失落的城市沉没到海中的古文明亚特兰蒂斯。
那座岛上升腾着瘴气与不明的烟雾,岛上的石块看起来更像是扭曲莫测的。
凹与凸的概念在石柱上似乎并不存在。
感受到不安与威胁的渔民不敢贸贸然上岛探索便离开了岛屿所在的海域。
在第二天,海岸边上出现了大量的鱼类和海洋生物的尸体,这些尸体已经腐烂发臭。
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