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人的巨响与连续出现的哀吼在这深夜里是那么的振聋发聩,惊醒了附近的邻居们。
充满着好奇与担忧的邻居们喊来了当地的治安队破门而入,就发现了躺在血泊中的阿诺德和神志不清的约瑟夫。
众人马上让出空间给予医护人员进入进行急救,情况危殆的阿诺德被人急急忙忙的送去了医院进行抢救。现场留下的痕迹足以让旁人咂舌,满地的玻璃、木屑和那墙壁上的大洞都呈现出了在场所发生的是有多么触目惊心。
医护人员对阿诺德进行了治疗之后,阿诺德在半个多月的康复下出院了。
背上的木刺留下的只是浅浅的伤疤,但左腿上被黑檀木十字架所插入的伤,令他这条腿废了。
阿诺德的余生只能依靠着拐杖来行走,左腿的残疾也令他终生铭记着这一段失败。
那些不堪的回忆深刻在阿诺德的脑海中,他的信仰已经被玷污,被亵渎。
在他再一次面对奥贝尔长老的时候,他向奥贝尔长老陈述了所发生的一切,并提出了自己不再有资格留在教会,希望教会可以将他除名;因为他的信仰已经动摇,他已经不能再有资格为主传播恩典,他是个罪人。
他在一次事件中遇到神秘调查局的调查员,并在邀请下加入了神秘调查局。他从神秘调查局历年记载的档案中了解到了世间还有更深层次的黑暗。随后他便收下了当时还年少气盛的乔布特朗作为弟子,并教授他关于主的知识和那些邪恶力量的可怕,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和有着万全的准备。
乔布特朗将恩师的教导铭记于心,但是在这次对普文特的洗礼中居然差一点就在阴沟里翻了船。
“遵循恩师的教诲,不能在没有足够的准备和谨慎之心的情况下去面对邪恶。”他心想道。
普文特在昏睡中缓缓醒来,心中那些烦躁和恐惧都已经消失,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看见了正在收拾仪式道具的乔布特朗和崔斯特涅,他明白到这一次他欠下了一个人情。
“感谢两位。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以后欢迎两位来我杂货店买东西,我给你们打折。”这个豪爽的汉子在床上坐起来了之后如此说道,但话语中难免还藏着些小商人的小心思。
“崔斯特涅,去通知教堂的神父,那一批幸存者需要深层次的净化和洗礼,提醒他们需要大量的神职人员才能做这件事,否则万一失控,后果自负。”乔布特朗吩咐道。
崔斯特涅闻言便退出了房间。
“普文特莱斯先生,我此次前来的原因我相信你应该很清楚吧?”乔布特朗故弄玄虚地说道,这是一种问讯的技巧,让被问的人会有一种心理压力,然后将所知道的全盘托出。
普文特苦笑了一声,站起来开了两瓶黑啤,一瓶递给了乔布特朗,另外一瓶则是自己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在酒精的作用下,普文特有点无奈的说道,“我说这是偶然你会相信么?”
乔布特朗喝了两口啤酒,便掏出了雪茄点燃,吐出了一个烟圈,用那孤狼一样的眼神盯着普文特说道,
“我暂且相信,但你要将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不能错过任何的细节。明白?”
“我和韦德索雷尔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可以说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普文特说道。
此时菲利普从楼上走了下来,打断了普文特接下来要说的话,
“那天我跟吉勒米索雷尔在河边玩水,当韦德先生路过的时候,他大喊让我们上岸,霸王从水里跳了起来。韦德先生上前挡住了霸王给我们两个小孩逃跑的时间,因此他的右臂骨折了。”
普文特瞪了菲利普一眼,说道,“大人讲话,小孩子插什么嘴,一边去。”
乔布特朗挥了挥手,“说为什么要组织围捕的活动。”
“我听韦德说那边已经出现了几次小童失踪的案件,又看到韦德的右手骨折,脑袋一热就认为是那霸王作恶,便组织人道。
“除了你,只有七个存活者,这个案件的严重性你明白么?”乔布特朗用着凶狠的语气继续试探着。
“我明白,但我至今都不能理解,我们遇到的那东西是什么。我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但我能感受到当时那种浑浊的杀意,那种污秽,那种道。
“在那种情况下,你是怎么清醒过来的?”乔布特朗确认道。
“一道闪电和一声雷鸣。我就醒了。”普文特说道。
“事件的发展与我的推理完全吻合,普文特为什么要做活动发起人的原因也合理,剩下的只有两个问题了。”乔布特朗心想道。
“那东西,死了吗?”乔布特朗问道,“也许你不知道准确的答案,但你可以告诉我那声雷鸣后你感知到的。”
“清醒过后,我光顾着逃跑并没有注意太多细节。但唯一我能确认的是那股恶意淡化了很多。乔布特朗先生,那种恐惧的情况下,我真的不能,也不会回头道。
“这一点我明白,其实从你的话中我已经掌握了部分的信息,这个对我们后续的调查非常关键,谢谢你的配合。”乔布特朗两指夹着雪茄向上扬了一下,用这种简化的军礼表示着敬意。
“菲利普,我有一个小问题想问问你,你跟吉勒米在戏水的时候,有感受到恶意吗?”
乔布特朗问道,“你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与你父亲经历的没有直接联系。”
菲利普思索了一下,并说道,“尊敬的乔布特朗先生,那时候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