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好说话,并不代表我不会被激怒哦。”
自称达尔赖的黑人吧嗒着嘴,从衣兜里拿了一盒做工精致的香烟出来,上面印刷着黑色、红色与橙黄色的字体和图案,烟盒中间还写着“忠告市民:吸烟带来痛苦”。
“来一根么?一百二十年后只发行三个月的限量版万宝路,据说是蜜桃和蜜瓜味,试试?”
众人纷纷摇了摇头,谁都不敢从他手里接过这号称来自未来的香烟,这个香烟品牌甚至听都未曾听过。
谁知道抽了之后会不会变成奇怪的触手怪?
“你们的损失。”
达尔赖撇了撇嘴,自顾自点上了香烟。
“要知道,无聊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他望着天花板,呆呆地说道。
“知道结局的话剧,就不好看了。
很简单的道理不是么?
但是换一个角度,去欣赏话剧的过程,你获得的快乐就比只看结局就来得多得多。”
众人听着达尔赖说的话,陷入了沉思,而唯有希芙一人开口问道,
“达尔赖先生,既然您是享乐主义的,那为什么会花时间在我们的身上,而不是去找其他的乐子?
听听音乐、看看世界的风光?”
“单纯就是好啊。
既然我能拿出一百多年后的香烟,我自然也能够拿出五百年后的,明白了么?
这些事情我都做过了,而我已经腻味了。
对于我来说,最有趣的,莫过于看看你们这些追寻真相的人类在命运中苦苦挣扎的样子。
知道我最喜欢哪一种人吗?
学术研究者,侦探,还有神秘学家,这些喜欢追根到底的人往往都会为了追寻自己渴望的答案而一步步自己踏入深渊。”
达尔赖呼了一口烟气,用一种毫不在意的语气说着无比残酷的话。
尽管如此,乔布特朗捕捉到了他话里的深意,并神情凝重地看着面前做出了一副轻松模样的奈亚拉托提普。
“嘘!知道了就别说出来,有些话放心里就好了。
乌姆尔应该教过你,对吧?”
达尔赖注意到了乔布特朗的眼神,向他挤了一个笑容,并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无奈吗?”
乔布特朗闻言后一愣,随后问道。
“当然。
要不然,本体也不至于创造我这样的一个分身出来,对吧?”
达尔赖端起了面前的柳橙汁,一饮而尽。
“好了好了,聊天聊得差不多了。
那座岛上,还有惊喜在等着你们。
敬请期待,哈哈哈。”
说罢,达尔赖站起了身,头也不回地吹着口哨走了出去,脚下还踏着轻松的舞步。
“等等,送我一根烟。”
乔布特朗喊住了达尔赖,并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
“拿去,送你了。”
达尔赖转头,轻轻将一整盒烟丢了过去,乔布特朗伸手接住后,便取出了一根默默地给自己点上。
达尔赖见状,发自内心地笑了,
“有意思有意思。岛上见。”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挽留达尔赖,他一溜烟地便离开了众人的视野。
希芙一脸愁容,看着抽着烟的乔布特朗并且关切地问道,
“这个烟没问题吧?”
乔布特朗深吸了一口,辛辣却带着丝丝水果般甜味的烟草香在肺部和口腔中回荡。
他轻轻摇了摇头,
“烟,是好烟。
很纯,很浓郁。”
罗伯教授饱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此刻抽着烟的乔布特朗,便问道,
“你知道了什么?”
“你没听出来吗?
我不相信你没有。”
乔布特朗立马反问道。
罗伯教授闻言牵强地笑了一下,满脸的惆怅和困扰,
“我还是不明白。”
这回轮到二副保罗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希芙,
“我终于明白你那种插不进话的苦闷了!”
“呜呜呜!就是就是!他们太坏了。每次都跟打哑谜一样的。”
希芙做出了一副娇憨可怜的样子,希望能够两个比较聪明的知情者能够透露出一些信息来。
乔布特朗与罗伯教授对视一眼,罗伯教授默不作声,起身后连招呼都没打,就独自到收银台处买了四五瓶烈酒,随后便一声不吭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决定今天要破例,用大量的酒精去灌醉自己。
见到罗伯教授的动作,保罗与希芙都长大了嘴巴,随后将眼神投向了默默抽着烟的乔布特朗。
“说说呗?”
希芙眨着她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用撒娇般的语气试探着。
乔布特朗摇了摇头,
“不能说,自己品。”
“哼!小气,这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希芙气鼓鼓地用小拳头锤了乔布特朗一下。
“看话剧的时候,不止一个人在看,而最重要的礼仪是全场应该保持安静。”
乔布特朗沧桑地说道。
他学着达尔赖一般,望着天花板,呆呆地走了神。
回过神来,乔布特朗发现了自己似乎身处宇宙中,面前的那一位显然就是无比熟悉的乌姆尔。
“感觉祂怎么样?”
虚无空灵的声音从乌姆尔口中传出,身披着轻纱的乌姆尔今天似乎心情不错。
“祂。。。是一个口是心非的矛盾混合体。”
乔布特朗如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