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艾森跟着女仆进门就便将手中那一袋肉递给了女仆,女仆接过后交给了其他的同僚。
那个声音低哑的女仆为艾森送上了一杯加入了柠檬汁的红茶和一小袋钱币,然后便关上了门退了出去,并在大厅里的一个独立出来的小房间门前轻轻地摇动了一个手铃,她一共摇了三下,这代表着有客人来访。
“我知道了。”芙蕾雅子爵用简单的言语做出了回应。
现在艾森只需要等待女主人的接待就可以了。
芙蕾雅子爵的住所还是一如既往地清冷,与其他贵族那种精致华贵的居住风格截然不同,芙蕾雅子爵的住所的住所采用了比较简约的风格。
偏厅里的装饰只有一副墙面上看着就很渗人的油画,还有一些必要用到的桌椅就没有其他的物件了;
这显得整个偏厅看起来特别的空旷,也特别的冷清。
得亏每个房间有着比较开阳的窗户,否则整个环境就会看上去阴森森的。
黄昏的余霞从窗户中投入,投在了挂在墙面的油画上,那是一副画风怪异的作品。
它的画风并不是当代所流行的洛克克派的画作,也不是传统的古典主义或者学院主义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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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幅巴洛克派的油画。
巴洛克派的油画从十七世纪开始流行,其夸张、不完整、和强烈的颜色对比是巴洛克派的特性。
一般来说,巴洛克派的画作都会以人作为画中的主角,画中的人物往往会用生动大胆的姿势来呈现出画面感,而使用色彩鲜明的颜色对比能凸显出光影的立体效果,使得人物处于高光的位置来抓取看客的注意力。
而巴洛克派的画作大多受到文艺复兴人文主义的影响,导致许多的作品都与人物、宗教和神话离不开关系。
于十七世纪处,巴洛克风格的画作受到了圣光会的大力支持,大量赞扬圣光的作品流出到市面上而被大众所接受。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画家就是出身在神圣罗马帝国的彼得保罗鲁本司,他的作品《圣母无原罪》曾一度被人与意大利大画家拉斐尔所创作的《西斯廷圣母》相提并论。2
而墙上的这一副画虽然是巴洛克的风格,但其中的内容却是让人看到后会感到不安。
画中的内容是一座类似教堂的背景,教堂中的气氛神圣而严肃,一名男子跪倒在面前圣子野肃的受难像前祈祷,但是从画面左下方的阴影处隐隐约约地能看见一只疑似老鼠的黑影。
它和普通的老鼠非常相似,假如远看的话根本难以分辨它和普通的老鼠有什么区别,非常容易使人混淆。
它的身上有着凌乱的黑色毛发,还有一条苍白的长尾,但这条长尾看上去更像是一截截剃去了肉的龙骨。3
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它有着一张面容扭曲的人脸,那张脸上的表情栩栩如生,就如同饱受了折磨却无法解脱一般地痛苦。
它的手爪与人类的手极为相似,普通啮齿类动物一样有着四颗大板牙,而画中的这只人脸鼠则是有着一嘴尖锐的牙齿,就像鲨鱼一样。
这样一只邪恶而怪异的生物会出现在教堂这种神圣的地方使得整张画呈现出矛盾却鲜明的冲突感,一面是气氛庄严,一面是诡异恐怖,这样的画作假如流出去被圣光会的人发现恐怕会被视为异端的作为,但它却堂而皇之地被芙蕾雅女子爵挂在了偏厅中。
因为这是芙蕾雅女子爵自己创作的作品。
绘画是女子爵的兴趣爱好,她经常会花大量的时间在画室之中度过,她沉迷于那种在画布上创造一个世界的感觉,而她的画室就在大厅中的一角。
先前女仆让艾森走小门就是以免打扰到沉醉在作画状态的芙蕾雅女子爵。
绘画能够使芙蕾雅子爵将脑海中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幻想呈现在现实世界中,有时候芙蕾雅子爵还认为自己的使命就是完成一幅惊为天人的画作。
艾森捧着茶杯站在了这副油画的面前,他细细打量着这副画功精美的油画。
看着看着,艾森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
“这个跪在教堂里的人不会是我吧?”
艾森想起了自己先前在屠房中所发生的一切,那种鼠群来自的吱吱声,还有梦中的景。
但是没一会儿艾森便摇了摇头心中否定了自己荒谬的想法并确信画中的情景是不可能发生的,这些应该只是巧合而已。
“世间上哪来那么多巧合啊。”
艾森轻轻地自言自语道。
“喜欢吗?喜欢的话这幅画送你,反正是我前天画出来的。”
芙蕾雅子爵悄然无声地出现在艾森的背后说道。
艾森被突然出现的芙蕾雅吓了一跳,险些拿不稳手中的红茶,甚至还撒了一点在衣服上。
他回头看到了脸色还是那么苍白的芙蕾雅。
她身穿着简单的布衣,身上还有着一些油彩的污渍,苍白的脸上还有着一点红色的颜料,显然她先前是在画室中画画。
艾森惊讶说道,
“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认真在看画的时候,我就推门进来了。我站在你身后好久了。”
芙蕾雅子爵说道。
“好吧好吧,那一定是我看得太入神了,这是你画的?”
艾森问道。
芙蕾雅子爵用手指拨弄着自己褐色的长发并低下了脑袋轻轻地“嗯”了一声。
艾森突如其想地问了一句,
“可以说说你画画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