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权河正要转身就走,被章天青叫住了。
空气中安静了一阵,这个院子的主人也蛮懂看人脸色,知道是两人有话要说,他这个外人不方便在此,于是推门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为何不上药?流这么多血,不是儿戏!”梁权河当然也知晓上次麒麟山天倾用自己的血救下离慕寒的事情,知道她血气肯定亏虚,不能再有耽搁。
“我这不是受伤。”章天青也实在犹豫,还是接着说道:“是葵水。”
章天青心想,现在既然梁权河已经知晓她的身份,一些事情她也不想遮掩,免得实在麻烦和难以解释。
梁权河一听,身材高大的他立刻红了脸,窘迫的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那……那现在……怎么办?”最终,梁权河满脸通红的挤出了这句话,好像用了很大的气力才能说出。
“前面估计会有小镇,镇上应该有女子应急之物,我得去那边一趟。”章天青说完,打算下床。
梁权河最终还是平复了情绪,拦住了章天青。
“你现在身体虚弱,不便行动。还是我去吧。”
哈?
梁权河去买女子之物?
“你说什么?”章天青以为自己听错了,机械性的再问了一遍。
梁权河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被章天青这样一问,脸又红了起来,视线根本不敢看章天青。
“我说我帮你去买,你在此休息。”
“你知道买什么是什么样吗?”章天青可不管梁权河脸红得已经跟个猴子屁股一样,直接问道,仿若这件事上是梁权河来了葵水似的。
她一脸淡定,梁权河窘迫得要死。
梁权河没有娶妻生子,自然不知道女子那物件是个什么样子。
“去到镇上问一问就知道了。”梁权河支吾说完,也不给章天青拒绝的机会,转身推门就走了出去。
出门之后,问了小院主人,得知小镇方向,一路御马飞奔而去。
章天青有些错愕,她在想,梁权河那么大一个成年男子,长得高高大大,然后在大街上一路问着女子葵水所用之物的问题,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尴尬啊。
算了,既然梁权河那么积极主动要去帮她做这件事,拦都拦不下来,章天青心想就让他去,只要拿得回来就好,管他怎么买回来的。
章天青也正好趁机抱着匕首,有些警惕的眯眼小睡了一会儿。
当章天青听到推门之声后,警觉的立刻起身,匕首握在手中,看向门外,原来是梁权河回来了。
此刻的梁权河眼神都不敢多看章天青,手里拽着一个布包,脸色估计是红了一轮又一轮才卖到这个玩意,现在耳朵都快红到透血而出了。
他刚才在大街上一路问人,而且也只能找妇人来问,一些妇人觉得此人肯定有怪癖,根本不答,躲着他就走,想想就觉得窘迫至极。
但是,还好最终有个妇人以为是梁权河帮他已经生产的妻子所买,好心的告知了去处,这才解决了问题。
当然,去铺子里面买的时候也是难堪,女老板狐疑的甩了个很奇怪的眼色,很想问你要这玩意做什么之类的话,虽然最终还是拿出了物品,梁权河仍然接受了难忍的目光利刺。
之后梁权河赶紧丢了银子,拿起所买之物,作贼似的跑了。
他梁权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想要赶紧逃跑的经历。
不过待他御马回奔的时候,想到是为天倾所做这件事,那种窘迫的经历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喜悦。
天倾队长竟然是个女子身份,真好!
“买……买回来了。”梁权河有些结巴,赶紧放了东西到床头,立刻转身离开了这间厢房。
章天青望着那个布包,眼神凝视一阵。
世间之事真是奇妙,在大启未亡国之前,她以前很想让梁权河知晓她女子身份,那时候她还对他存着一份情念,一份相思。
可是现在,章天青很确定,对梁权河那种情念已经荡然无存。
而在这种阴差阳错的情况下知晓了她女子身份,却是章天青很不愿意的。
但是事已至此,无可挽回,也只能这般。
不知道梁权河是否会公布她女子的身份,倘若真有这个意向,她章天青不介意再杀梁权河第二次!
院子里面传出了药味,不一会儿,梁权河敲了敲门,问道:“天倾队长,可方便进入?”
“进来。”
章天青已经收拾妥当,从包裹里面拿出了干净衣衫换好,见到梁权河手里拿着一碗药汁推门而入。
“刚才去镇上,我也顺路找大夫给你开了去寒退热的药,你赶紧喝下,药到病除。”梁权河将碗递到床边,看着章天青。
章天青并没有接过,而是凝视着碗里面乌黑的药汁,有所忌惮。
梁权河这般好心?
“你放心,这绝对是药,不是毒药。还有,你女子身份我梁权河发誓,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之下,我绝对不会对其它人透露你的身份。”梁权河做了个发誓的手势,信誓旦旦。
因为,这真是此刻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章天青没有答话,透不透露不是嘴上发誓而来的,而是今后真实的行动。
她现在跟梁权河有任务在身,倘若杀了梁权河,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一人单独完成任务。
从第一天就有人追杀看得出,这趟任务绝对艰险异常,多一个人,也多一分胜算。
再加上,以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