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晚上的.....山上怎么会有人?江明倒抽一口凉气。
虽说帝都繁华无比,但周边地区的发达程度不敢恭维,有些地方甚至很穷......特别是山里,到了夜晚跟无人区一样,不该有人呀......
看那俩人钻出庙后,一人背起了一人,沿着山间小道快速的往山下走,再仔细观瞧.....好像是一名女子,背着一个男人。
这女子很纤瘦,力量却奇大!而那男子趴在女人背上一动不动,像个木雕泥塑一般,着实诡异!还有.....这女人走路的姿态...怎么那么奇怪呢?却又说不出是哪儿不对劲。
原本江明不想多管闲事,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悄悄的跟上了这一对儿奇怪的男女,他猫腰爬下了山坡,来到谷底,然后一点点的靠近他们。
这自然保护区的路很复杂,若没有导航想出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江明想的很简单,跟着到一处有人家的地方,混上点吃喝。顺便,调查一下.....这俩人什么情况?
不过这女的跑的可真快!江明保持着100米左右的距离几乎跟不上,理智告诉他,这娘们...肯定不是人!难不成,也是被强魄了的白眼醒尸,不禁心头一颤。
自己沉睡太久了,外面世界的情况不得而知,和之前不同的是,此时的江明心境淡定多了,他经历了人世间的“起起伏伏”,已心无牵挂,甚至能不能变回人也无所谓了,此时的他,更想搞清楚这个世界的秘密。
江明也想过回到尤教授身边,经历所谓的“赎罪”过程,然后变回人,但那真是太辛苦,太危险了!还不如做个逍遥自在的猫,想去哪儿去哪儿,想看啥看啥?如果尤教授知道自己还活着,真想召回去的话,铃铛里是会传声的,着什么急?
一路跟着跑了三十多里,还真来到一处乡村前,这村子不大,位于山脚下,应该属于河北地界儿了,江明跟着进了村,尾随到一户大院人家前。
女子背着男人进了院门,“咣”一声把门给闭住了。接着,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了咒骂声。
“你tm再敢往逃跑,我弄死你!”女人大声咆哮,院内还传来了男人窝囊的哭泣声。
江明倒抽一口凉气,心说这俩人啥关系呀?两口子?也不像啊。
他跳上了墙,趴在墙头上往下看,但见男子坐在地上,一脸惊魂丧魄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这女人约莫四十岁左右,半老徐娘,还略有几分姿色,男人....则是一个小伙子,二十岁刚出头的模样。
要说母子?不至于。但是夫妻的话......年龄相差有点儿大,搞不清他们的关系。
这纤瘦的女人,能背着这百十来斤沉的汉子跑上三十多里的路,大气不喘一下.....绝对不是一般的存在,江明仔细观察,她......并没有白眼仁。
“咔!”
“啊啊啊啊!”
女子趁男人不注意,猛的一脚踩中了他的手指头,疼的男人杀猪般的惨叫。
男人在地上蠕动抽搐,女子则双手掐腰,露出了一脸得意的神情。
“哼!今天的活儿没完成,这算是对你的惩罚!”女子冷笑着,脚丫子不停的在男人的手指处踩磨。
“我错了!我错了!你绕了我吧,呜呜.....啊啊啊!”男人剧痛中惨叫哀嚎,令江明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一点反抗的念头也没有。
听这男人嚎嚎的动静,似乎...还有点痴傻,不像是正常人。
这个时候,这家正房的门缝中,居然还传出了一声小孩子的嬉笑:“嘻嘻!娘,爹跑哪儿了,让你给抓回来了。”
“哼!”女子又狠踩了一脚,转身向正房走去,男人疼的快疯了,满地打滚儿,看得江明都蛋疼,整个村子里,就听见他在嚎嚎了。
就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江明瞅见了那个小孩,不禁浑身的毛立了一下,但见那孩子....没穿衣服,浑身脏兮兮的,模样只有几个月大,手里不知道吃着什么,一脸笑嘻嘻的往外看。
虽然只有一晃眼的工夫,开门关门间......江明有些怀疑人生了,这家伙...不可能啊!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站立呢?而且说出的话,完全是7-8岁孩子的言语啊。
男人躺在地上喘息着,疼痛绵绵不绝,哈喇子都流了一地,手指头都肿成香肠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正房屋内,响起了电视的声音,女人故意把声音调的挺大,掩盖住男人的呻吟......
江明泛着嘀咕,思索着因果......通过这小孩子的话,可以得知二人是夫妻关系,这孩子管他叫爹呢。可.....为啥这样对自己的丈夫啊?难道.....就因为他傻?那你当初为啥嫁他呀?什么任务没完成......让你这样惩罚他?
男人苟延残喘了一会儿后,站起身,灰溜溜的去了南厢房,打开了灯。江明跳下院子,趴在窗台上往里看,但见屋内寒酸破败,破桌烂椅还有一张脏兮兮的床,若隐若无的尿臭和汗臭渗了出来......
这人可够埋汰的......然而令江明不可思议...甚至有些发毛的是,他看见屋内,还有一口没有完工的棺材,基本上已经成型了,但还没抹漆,暴露着原木的颜色。地上还有许多斧凿锯子,以及墨斗线之类,这哪里像是人住的地方,分明就是一个加工棺材的小作坊。
墙角还摆着一堆禾木杆子,以及纸人纸马的半成品,地上零星撒着纸钱......委实邪性可怖!
大千世界,无所不奇,江明就是个深有体会者,但眼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