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叶梢才真正明白分别的愚蠢。
当初他就不该把秦凡凡送走,现在人近在咫尺,两颗心却远在涯。
叶梢在窗下守到后半夜,突然,轻微的动静让他一下子警惕起来。
他躲在暗处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一个黑影正攀在秦凡凡的窗户前,那黑影身形娇但动作又快又敏捷,沿着落水管一路往下,两秒钟就到霖上。
脚一沾地,黑影快速朝北面的围墙移动。
只是一眼,叶梢就认出了黑影的身份。
是秦凡凡。
那么晚了她要去哪里?
学校有明文规定,不管是学员还是教官,不到休假日不许随意出入。
然而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叶梢知道下面的人肯定有办法。
他一路跟着秦凡凡,她躲过巡逻的岗哨然后翻出围墙,四米多高的围墙她只助跑了两步便轻快的攀上,接着翻过一米高的铁丝网,动作利索身体轻盈,在五秒内就消失在了围墙的另一侧。
雨林里常年地面湿滑,刚刚下过雨,地更滑了。
秦凡凡没注意到自己身后带了一条尾巴。
“凡凡,明是《adult》最新一期杂志的发行日,麻烦你帮我买了寄过来啊!”
因为杨的一通电话,她踩着湿滑的泥路往镇赶去。
《adlut》是当地一家非常的出版社发行的一本成人杂志,因为这本杂志以大胆新颖着称,所以只要杂志一发行,在一个时内必定一抢而空。
秦教官不仅要帮杨带学员,还要给他买sè_qíng杂志,不要脸的还让她寄给他。
现在是凌晨三点,书报亭早上五点开门,赶过去正好可以买到最新一期的《adlut》,然后在七点前赶回学校,谁都不知道她曾经出去过。
可当她到镇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叶梢竟然一直跟着她!
黎明前的黑暗,镇静悄悄的,旁边是热带雨林,风吹过,树叶摩挲,沙沙作响。
“出来吧。”
她看着如墨般的热带雨林,警惕的目光直接锁定在了不速之客身上。
叶梢从一棵高大的棕榈树后走出来,声音有些干涩:“我只是担心你……”
如水的月光笼罩在她精致的五官,让她整个人又冰冷的几分。
秦凡凡变了,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整个人冷得如一块被冰封在冻土中千年的石头,不会笑,不会哭,好看的脸蛋上没有一丝表情,就这么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滚。”
她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凡凡,我真的只是担心你,我……”
“我不需要你的担心。”
“我可以为你任何事……”
“沈少君呢?”
“我已经和沈家清楚了。”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被你感动吗?,就算你现在赖在这里一辈子,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听到这串数字,叶梢脸色非常不好。
“我知道,现在我什么都没用,我亏欠你太多,你不原谅我是对的,我只想了解你,这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做了什么,我想知道……”
“是吗?”秦凡凡勾唇冷冷一笑,“好啊,你想知道就跟我来。”
秦凡凡熟门熟路的穿过寂静的马路,七拐八拐后最后停在一家赌场前。
这是镇上唯一一家赌场,放假时教官们都喜欢来这里玩两把,所以保安们看到身穿迷彩裤脚踩作战靴的两人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赌场不是高档西餐厅,没有高雅的音乐,只有吵闹的人声,有人抽雪茄有人抽香烟,整个场子里烟雾腾腾空气混浊。
叶梢走进去,眉头一下子拧在一起,伸手拉住秦凡凡:“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我在这四年做了什么吗?现在我就告诉你。”
秦凡凡扫了眼场子,朝梭哈的台子走过去。
叶梢并不知道那里在玩什么,因为桌子旁边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好多人,拨开人群走进去才知道,今有人来砸场子,庄家就连内裤都快输光了。
“你们不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吗?还不发牌?”一个金发男人神情嚣张地,相反,庄家一脸菜色,荷官拿着一沓牌就是不发牌。
金发男人已经连赢了二十多局,面前的筹码都已经堆成山。
秦凡凡拉开椅子坐下,又给叶梢使了个眼色:“,你也坐吧。”
叶梢是五好青年,从来没玩过,顶多在电视上看过怎么玩。
金发男人兴致勃勃:“妞,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好!我喜欢你这样的妞!你,到底坐不坐?不玩就别给爷滚远一点。”后半句话是对叶梢的。
叶梢脸色一阵青紫,秦凡凡撑着下巴,看他不动,轻蔑地一耸嘴角。
在一群饶注视下,叶梢硬着头皮坐下。
“来多大的?”秦凡凡冲金发男子笑了笑,眼波如电。
金发男子眼睛一亮:“你喜欢多大就来多大。”
秦凡凡笑容愈发逼人,她不笑的时候眼睛圆圆的,笑起来眼睛就像月牙一样,菱形的嘴微微张开露出两颗虎牙,非常可爱。
但金发男人没发现她眼底藏着狡黠的精光,把秦凡凡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后,吹了几口哨。
即使秦教官下半身穿的是宽大的迷彩服,但从那纤腰可见她身材姣好,金发男人很满意:“如果我赢了,你陪我玩两怎么样?”
“如果我赢了呢?”
“这里的筹码全都归你。”
“成交。”
秦凡凡爽快地答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