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妙手西门醒了?”刘唐也知道事关重大,同样压低了声音:“这等大事,应该要马上通知天王哥哥才是!”
阮小七兴奋的搓搓手:“到底是不是花荣那个小白脸?既然醒了,那就大干一场罢!”
不知道从哪儿传来轻轻的一声:“不可。”
三人转过脸去,西门庆一身素se长袍,腰间悬着雷公石,正站在院子里微笑着看着他们。
“为什么不可以?”阮小七不解道。
面对阮小七的疑惑,西门庆笑道:“我饿了,所以我们边吃边聊吧。”
刘唐和阮小七对视一眼,搞不懂西门庆的思路。不过想来西门庆一直昏迷,肯定是饿的前胸贴后背,而他们二人也是饥肠辘辘。
所以二人都微微点头。
有些话,还是隐秘点的地方好。
香喷喷的粳米粥,再加上各种诱人的紧致点心、刚出锅的胡饼,都是i常备下的,西门庆号令一下,流水般的端了上来。
坐在桌上的刘唐和阮小七心里头小小震撼了一下,虽然没有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来的过瘾,但西门庆这种土财主的jing细生活是山寨头领们没有体验过的。
要不是在西门庆这里,二人恐怕连“劫富济贫”的口号都快要脱口而出了。
“寻常的粗茶淡饭,你们自便吧。”
西门庆客气了一句就先动手撕了块胡饼,喝了一大口粳米粥,各种点心不断地挟过来往嘴里面送去。
真心饿了啊!
刘唐和阮小七看着丝毫不顾形象的西门庆,那副吃相肯定不是谈话的好时候,所以二人也干脆陪吃陪喝起来。
武松也陪着风卷残云一般往嘴里塞着东西。
一时间这桌上只有咀嚼和吞咽发出的声音,中间还时不时传出西门庆含糊的喊声。
“再来一碗粳米粥!”
“胡饼再来一张!”
西门庆是最后一个吃完的,又吩咐上了浓茶,有滋有味的喝着。
“西门兄弟,你看这事”活阎罗阮小七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凶手到底是谁?”
西门庆放下茶杯,吩咐闲杂人等退避,这才开口道:“我清醒的事情,先不要说出去。凶手么确实是小李广花荣。”
“那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晁天王呢?”刘唐也问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西门庆摇头道:“因为晁天王才是真正的目标,花荣也只是凶器而已,并不真正是幕后的人。”
“直到昨天还是敌暗我明的形势,我在暗中也有一些调查,这些事情晁天王也知道一点。”
“什么!”刘唐变se道:“连天王哥哥也都知道了。”
西门庆苦笑道:“刘唐兄弟你还记得来法华寺的那天么?要不是你来法华寺,我也不会卷入进来。”
“法华寺”赤发鬼刘唐想了想,马上记起了一件事情,浑身一震:“妙手西门,你可不要说那支药箭”
一旁的阮小七面上也变了颜se,想必也想起了什么。
“没错,那也是花荣。”西门庆敲了敲桌子:“其实花荣当初在法华寺落过脚,我三弟鼓上蚤时迁曾经打过照面。但一直没有确认she冷箭的人到底是谁只有到了山寨,我三弟才确定那人就是小李广花荣。”
“从我救治晁天王开始,有人对我恨之入骨,要不然也不会出这档子事情。”
刘唐和阮小七二人的眼神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了,而且二人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宋江!吴用!”
接着,阮小七就把方才在院外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西门庆点点头道:“你看吴用在暗中安排了这么多眼线来通报消息,晁天王和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去。”
“天王哥哥对宋公明一向礼遇有加,为何却反而起了这种念头?”阮小七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神se:“而学究先生唉!为啥要和那宋江一起图谋天王哥哥的xing命?”
“宋江要做大头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西门庆道:“而吴用么我也说不清楚。”
刘唐有些激动的狠狠吐了口唾沫:“什么山东及时雨,孝义黑三郎我呸!当初要不是弟兄们下山去劫了江州法场他早就是个死人!”
“此一时彼一时。”西门庆道:“不过眼下倒有个转变的机会,从敌暗我明到敌明我暗。”
武松点头道:“没错。宋江和吴用应该只知道大哥昏迷不醒,并不知道大哥已经醒了过来。所以现在他们自以为掌握了所有事情,但只要我们把这件事情保密,就可以隐秘行事。”
“难保晁天王身边没有宋江和吴用的眼线。”西门庆补充道:“只要他们以为我还是一直昏迷,就暂时不会有所动作,乘这机会我们可以拿下花荣。”
“有了花荣的指证,到时候就算是宋江也逃脱不了干系。”
刘唐和阮小七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你们什么也不要做”
卯时末刻,抬棺的队伍已经在门口集合起来。
正如西门庆吩咐的,刘唐和阮小七什么也不做。
那两个士兵临时被关到了院子的柴房里,而其他士兵被刘唐和阮小七拉去旁边巡察,避开了前来的刘驼子、汤隆,还有三十名挑选出来的亲兵队士兵。
三十名亲兵队士兵,每人都是一柄朴刀在手,身上还另外藏了利刃。
这些都是金钱豹子汤隆的手笔。
西门庆也换上了一付普通士兵的装束,混在队伍中。
唯一不同的是,西门庆没有拿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