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卫望楚看着少女困倦的睡颜,笑着又道:“我在这里,保你一夜无梦。”
“嗯。”
少女乖巧的点头,她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了,头才挨着枕头,整个人便陷入了昏睡。
卫望楚闭上眼细细的感受房间的每一处,竟然找不到刚刚发着紫光的东西,甚至连他给的水晶石也不见了。
他微微蹙眉,又细细的扫了一边,目光最终盯着床脚某处,乍一看,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是,在他的注视下,慢慢的显出了真相。
两块水晶石呼应着慢慢现了真身。
“你竟逃了出来?”
男人看着那小块的残缺的紫水晶,才要伸手去拿,那水晶石却忽然荧光闪了闪,继而冒出一阵青烟扑向芽芽。
卫望楚封印了仙力无法阻拦,眼睁睁的看着它没入少女身体。
将天蓬真君招了来,“将她体内的仙力封了。”
“这倒是个衷仆,宁肯**了自己,也要——”
天蓬真君适时的住嘴,手指捏了诀,便将芽芽体内的仙力连同水晶石给她的记忆一并封了。
“君上,说句逾越的,您这般阻止谙冼神女恢复神石也不是长久之计,等她觉醒,以她的性子不知道要怨恨你到什么程度呢。”
卫望楚道:“我本计划让她历经几世六道轮回,修养她的神识,若不是娇靡……算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便陪她用芽芽的身份好好活着,修养着吧,什么时候神识补齐,元神养好,再说吧。”
天蓬真君道:“那时,谙冼神女重回神宫,肯定不舍得再断一次自己仙根,就算她闹一闹,就让她闹一闹。”
“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已经安排好了,他们几个的仙根已用玄武等人的心头血将养着了,只等事成了,再悄无声息的将他们接到凡间慢慢修养着。”
“老乔他们就安排撤了吧。”
“是。”
“手撕肚皮,盗走人心”的杀人狂魔案正式暴露在世人面前是周杏生日的前几天。
传到春山村的时候,正好赶上周杏生日,虽然周阿娇还在大牢里,没有大办,可毕竟是姑娘的及笄礼,还是请了全福嫂子给她及发簪,并叫上了周家本家一起吃一顿便餐。
不管是大姑娘小媳妇,还是小伙子老爷们,他们嘴里说的话题无一例外的都是这变态的杀人狂魔。
一个说那伤口都是用手撕开的。
一个说每个死者的心都没了,这杀人狂魔原来是个偷心贼。
一个说已经死了十多个人了,现在人心惶惶,就是汉子也不敢一个人上街了。
周杏听到的时候脸色白的像纸一样的。
芽芽问她,“小杏,你怎么了?不舒服?”
她眼眶微微红,却没作声。
“唉,虽说死了这么多人,很可怜,可这样不是正说明了咱阿娇是清白了吗?”
周杏一愣,“阿娇一直在大牢里,那,那真不是她干的?”
她这样一说,于燕儿、李文文几乎异口同声的道,“那肯定啊,阿娇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的小丫头,怎么敢?”
“她连杀鸡也不敢!”
芽芽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周杏,趁大家喝茶的功夫,把她拉到了房间,悄声问:“小杏,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周杏看了看她,压低了声音道:“我,我在心里藏了很久了,一直不敢和人说,我,我发现……”
原来,周杏和周阿娇一起住在客栈的时候,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到晚上就特别容易犯困,早早的就睡了。
可那一天,她有点着凉,鼻子塞的狠,被憋醒了,然后她看到周阿娇就出门去了。
她没有多想,毕竟大半夜的,客栈又有官兵把守,周阿娇许是去上茅房,或者是去院子里转转。
可是过了好久她都没回来,周杏就觉得有点不寻常。
她不好意思的看着芽芽,“我总觉得阿娇她似乎对卫大夫有些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我以为她是偷偷叫了卫大夫来,说什么事,就干脆不睡了,躺着等她回来,好警告她一番。”
她的确等到周阿娇回来了,她换了一身衣裳,换了一身半透明的黑色罗裙,头发也变了。
“她那衣裳在月光下一照,几乎就是透明的,朦朦胧胧的能看到里面的一切,白白的腿,粉色的肚兜,就连……都看的出来。”
周杏脸色变的更白,眼里隐隐透出一股恐惧。
“最关键的,她,她的右手,似乎血淋淋的,她嘴里唠叨着什么‘晦气,碰到了硬茬’之类的,我,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我,我看到她进了门就坐在地上打坐,坐了很久,然后她手上的血忽然就没了。”
她脸色白白的看着芽芽,“真的,她没洗,也没擦,就,就忽然就没了,我都以为我自己眼花了,可可屋里还都是血腥味呢,我一定没有眼花。”
芽芽听的有些心惊肉跳。
周杏这些话若是说出去,周阿娇杀人的案子就能板上钉钉。
“也许她只是出去干别的事了,别多想。”
周杏圆圆的眼睛瞪的骨溜圆,“我,我没想她去杀,我就是先不明白她手上的血为何会忽然就没了,忽然就没了。”
芽芽拍拍她的手,“我相信你,我也觉得阿娇忽然就变的不像她了,很奇怪,别着急,我让卫望楚打听打听。”
入夜,芽芽叫小米将卫望楚叫了来,才把周杏的事说了一遍,他忽然就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