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凤翔院,角落的牡丹和芍药掺在一起,开的争奇斗艳,不分彼此。
彭强西坐在花坛旁边的藤椅上,吹着小风,喝着新泡的牡丹茶。
身前,一个着粉衣戏服的花旦咿咿呀呀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福乐俏声上前,趴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少爷,成了,赵家那老不死的死了。”
赵家除了不能和他们彭家抗衡,在福山镇也算可以横着走了,旗下包一品、吉兆楼、彩衣铺哪一家都是客来客往,很是火爆。
“少爷高招,那酒是赵家大少爷买的,喝死了赵老爷,这一下大少爷被关押,他那边的人都乱了阵脚了,四少爷得了您的助力,里外这么一应和,这大少爷就服软了。”
赵家子嗣众多,能掌权的无非就是老大和老四之争,彭强西和赵四少爷顺势设了这么一个局,真是够狠,够毒。
“赵老大签了?”
“签了。他怎敢不签,证据确凿,县丞又得了少爷的指示,他若不签,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哦,那赵四这下得权了,派人找他去收铺子。”
“已经派人去了,您就等着坐收红利吧!”
彭强西脸上未见喜色,“他们告了郑郈毅了没?”
郑老爷大名郑郈毅。
福乐点点头,“告了,告了,喝了郑家酒死的,这哪能不告?”
顿了顿,仔细看了看自家少爷脸上的表情,福乐继续道,“他们还呈上了镇上的百人签名书,状告郑家酒水出问题,毒伤了几十人,毒死了一人。”
“好!”
彭强西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模样,阴翳的双眼微微展开,“就等他们上门抓人了。”
说完,歪头盯着那粉衣花旦,一侧嘴角一扯,扯出一个玩味的笑来。
那花旦粉扑的厚,看不出脸色变化,只觉得刚刚还灵动的眸子瞬间木了起来,身子微微瑟缩往后躲去。
“富贵儿呢?”
福乐脸上挂上一个戏谑的笑来,“在村头和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闲扯呢!说是给您打探点那祝娘子的消息。”
祝青莲?
那妖娆的身姿顿时浮现在眼前,腰肢柔软,走起路来,左右轻摆,很是撩人。
看花旦的眼神顿时有些炽热。
花旦忍不住又往后缩了缩,缠绵的唱腔忍不住断了一断,拉长的尾音都带着丝丝颤抖。
彭强西一边直勾勾的盯着花旦,一边从怀里取出一个瓶子,往嘴里一倒。
“继续唱啊,怎么不唱了?”
花旦强打精神,又唱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一句戏腔还没唱完,彭强西猛地欺身上前,拉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拽,二人双双摔进那宽大的藤椅里。
花旦的衣袖被勾起,粉臂露出,青紫红色彩斑斓的色块很是扎眼。
彭强西眸子一暗,在她胸前拧了一把,又掐了掐肉实的臀瓣,这才站起身,一把将她扛起,大步朝厢房里走去。
花旦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福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低头麻溜的出去了,轻轻关上凤翔院的大门,蹲在门口,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凤翔院里断断续续传来女子的哭泣声,求饶声,呼痛声,以及如猫抓心的吟唱……
郑济陈正拎着一只竹篮子往这边走,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异样的声音,身形不由一顿。
心下登时便被挠的有些痒痒,这彭家少爷怎么的晚上还不够吗?这晴天大白日的——
“郑少爷——”
富贵远远的从后面跑过来,“您这是要上哪去啊?”
郑济陈提了提手里的篮子,“刚刚得了一筐新出的樱桃,正要给你家少爷送去。”
富贵看了一眼凤翔院的方向,暧昧的笑笑,“郑少爷,这事怎么能劳您来送呢?您招呼一声,小的可以去拿。”
郑济陈把手里的竹篮子递给他,笑的一脸暧昧,“那正好给你吧,你家少爷这会子也不方便见人。”
“郑少爷善解人意,小的佩服!”
富贵连忙接过,作揖行礼。
“行了,我回去了。”
郑济陈一路往梧桐院走,一路回味着凤翔院传出来的靡靡之音,一时心痒不已,不由想起芽芽,白白嫩嫩的芽芽,娇笑嫣然的芽芽,还有梦里在他身下屈身相迎的芽芽——
“少爷……”
一声怯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回头一看,却是他娘给送给他的通房丫鬟。
“你叫什么名字?”
郑济陈心头一动,这丫鬟虽然身量娇小,可胸脯鼓鼓的好似妇人,看起来很是可口的样子。
“奴,奴叫桃花。”
桃花?真是个俗名。
名俗,人倒还好,白白嫩嫩的小瓜子脸,清秀的眉眼——
素了二十年了,开个荤?
芽芽会不会介意?
想着芽芽冷漠的样子,卫望楚得意的样子,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一把拉住桃花的小手往怀里一带。
一手拢腰,一手压向少女的鼓鼓的小山丘。
柔软弹手的触感瞬间让他浑身的鸡皮疙瘩起立相迎。
到底还是个雏儿。
“嗯……少爷,别,别——”
丫鬟桃花嘤咛一声,红着脸半推半就,“别,有,有人来了——”
郑济陈对着那张小嘴就亲了下去,嘟囔着,“小爷的地盘,你还怕谁?”
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还不会亲吻,只是本能的对着那张樱桃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