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把钥匙转动之后,一间新的石屋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梁、晋、汉、周,如果真的像石敬瑭所说的,这是四个君王来对付徐咏之的话,那下一间房子里就应该是刘知远了。
“刘知远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小贵真的对刘知远所知甚少。
“他是个当年的民间传奇,一个穷困光蛋,偷偷摸进了一个殷实地主的家里,对人家的女儿李三娘动手动脚,就把生米做成了熟饭……”段美美说。
她久在酒店客栈,对这种传奇八卦可谓相当熟悉了。
“这是个流氓啊……”小贵说。
“于是他就成了李家的上门女婿……但是李三娘有哥哥嫂子,对这个上门女婿非常瞧不起……”段美美说。
“难怪,平白无故多出一个分家产的……”徐咏之说。
“于是刘知远就去参军了,走的时候不要拖累她。”段美美说。
“啊,男人,这八成是厌倦了吧。”小贵说。
“后来李三娘受尽折磨,在磨坊里干活的时候生下了儿子,自己咬断脐带……这孩子就叫咬脐郎……”段美美说。
“这是男频传奇故事的套路,女子越惨越好。”徐咏之评价说。
“后来刘知远当了大将军,带着人打猎,遇到一只白兔,追进去遇到一个小孩,跟自己长得特别像。这孩子就问他……”段美美接着说。
“你还认识大明湖畔的李三娘吗……总之就是这种情节对吧。”徐咏之说。
“后来两个人就又在一起了,一个做了皇帝,一个做了皇后。”段美美说。
“我看我们一起进去吧,看看刘知远想说些什么,他一定要为难我们,无论是文的还是武的,我们都接着。”徐咏之说。
“好。”小贵和段美美都点头答应。
李连翘如果花心思布置一个这么大的局,肯定就不会再安排人在外面关门闷死人了,对这个女人而言,那种戏剧化的场面对人的震慑和折磨,远远杀死对方的愉悦。
三人走进这间新出现的石屋,却发现屋里有两个人。
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中年女子正在吃饭,穿的也都是家常衣服。
“来了?”刘知远背对着他们,发话问道。
“您就是后汉高祖刘知远陛下了吧。”徐咏之一躬到地。
中年女子长得美丽柔和,看看徐咏之,说道:“这个小伙子挺有礼貌。”
“礼貌?啊哈,”刘知远转过头来,“见了朕不跪拜,这算有礼貌吗?”
小贵和段美美看见这张脸,都吓了一跳。
刘知远长得太像一头牛了,过去那种修饰皇帝龙行虎步,什么准头端正,鼻直口阔,全都白瞎,这就是一头活牛,如果你要选一个副将,也会选择这样的家伙,放在身边就安心。
“陛下,尊称您一句陛下,是因为我幼时您是天下之主,论着我曾是您的子民,不能跪拜,是因为今天天下已经有了有道的明君,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主公,不能再用君臣之礼去跪拜别的君王。”徐咏之说。
这话说得挺在理,刘知远哈哈哈笑了起来。
“你小子说得还真对,朕不怪你了,说吧,你来朕这里,要做什么啊?”刘知远问。
“跟陛下求那个钥匙,救我们的一个同伴。”徐咏之说。
“不给!”李三娘在一边说。
“娘娘,”徐咏之说,“为什么这么决绝呢?”
“小伙子,我问你一句话,”李三娘看看徐咏之,“这两个女子,哪个是妻?哪个是妾?”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石敬瑭说,刘知远可能会因为徐咏之要跟北汉为仇而对徐咏之大打出手,这是猜错了,因为北汉的皇帝本来就是刘知远的侄子,他死了多年的人,肯定懒得管这个闲事儿。
但是,李连翘如果能够挑拨李三娘跟徐咏之为敌,那刘知远妥妥地就要为难徐咏之了。
“回娘娘的话,这两位都不是妻、也都不是妾。”徐咏之想着应对的策略。
“好啊,都不是妻、也都不是妾,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呆在她们的家里,跟着她们的父兄?跟着你满大街跑,像什么样子!”李三娘把杀招拿出来了。
所以这件石屋的主题是女德吗?徐咏之暗暗吐槽。
“娘娘,我是大宋的吴国夫人,也是江南国主的昭仪,我本来就有维护两国关系的任务,我出来,有两国皇帝、国主的命令。”小贵解释说。
“那你是人妻啊,你是李家的媳妇,跟着徐家的男人跑来跑去的,成何体统!”李三娘这一下可是把小贵怼回去了。
“李娘娘,我跟公子订了婚,他不让我出来,是我任性,你不要怪他。”段美美说。
“你这个妞儿就更奇怪了,订了婚的女人,有的是事情要做,嫁衣嫁裙要自己准备吧,婆家全家的衣服都要开始做了吧,怎么还有空大半夜的来别人家串门呢?”李三娘又是一通批评。
“您批评完了,我们做点什么,才能让您把钥匙给我们呢?”徐咏之看她气消了一点,就开口询问。
“男人要有担当,你看我家老刘,一辈子就娶我这么一个,我作为女人,这辈子当然也不会有旁的男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这就是社会平稳的真谛。小伙子,你告诉我,这辈子你的第一个女人是谁?”
徐咏之低下了头。
“是这个还是这个?都不是对吧,”李三娘侃侃而谈,“你这辈子第一个女人是南唐的公主李姑娘,你把人家睡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