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今日吧!”
这话一说,內侍们赶紧去找红布彩灯。
大半夜的,闹嚷嚷的就要拜天地了。
刘锐儿一转身跑去出了。
“怎么女儿,你还不愿意吗?不愿意咱们现在就杀了他!”刘继元哈哈大笑道。
“哪有!我换衣服!”刘锐儿嗔怪道。
刘继元看看徐宗谱:“驸马别在乎啊,朕开玩笑。”
这下轮到徐宗谱不安了,他的眼睛在找赵缇娅,但是看看国师如老僧入定一般,就知道没事,有长辈做主让他娶刘家的公主,至少回去赵缇娅不会轻易把他怎么样。
接下来的混乱局面让徐宗谱觉得头晕目眩。
“一拜天地;”
徐家的男人都难免要纠葛于两个女子之间。
“二拜高堂;”
最担心的还是李连翘,会不会撺掇赵光义用结亲这件事来法办自己。
“夫妻对拜!”
对了,刘继元说让我写休书,还没有写,但是他不提醒,我也犯不着去提这事儿。
“送入洞房。”
总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缇娅,我不能说我是被迫的,我其实可以走,我放任了这件事情的发生。
“新房在哪里?”大家一起哄把天地给拜了,才发现驸马还没有府邸。
“就去波斯会馆吧,那里有一个我收拾出来给驸马居住的别院。”萨其马慢悠悠地说。
“还是国师想得周到!”刘继元心花怒放。
这位北汉皇帝大手一挥,送了新女婿三千缗钱。
徐宗谱暗想,早听说北汉穷,看起来是真的,我那位汴梁的皇帝老丈人赏赐女婿是三千匹绢,而这位太原老丈人,只有三千缗铜钱,这个行情,还不如我们徐家节日维护来往药商呢。
新郎官和新娘子送回波斯会馆,已经是四更天了,月,已经西沉,再不睡觉,天都要亮了。
说起睡觉来,又是一个麻烦事儿。
徐宗谱进来,看看顶着盖头的新娘子。
“夜深了,公主殿下,睡吧。”
“唔。”
这公主殿下倒是声音娇柔婉转,和白天所见那个飒爽的女儿完全不同。
“盖……头……”
也是,盖头这东西,注定是新郎官来挑开,这事你躲、你逃,没有用。
徐宗谱伸手就把盖头挑开了。
他赶紧转过脸去,不敢去看那炽热的眼睛。
“怎么,驸马,不敢看我么?”公主的声音里有挑逗的意思。
“公主殿下……我有妻室。”徐宗谱低着头说。
“是呀,我就是啊。”公主说。
“嗯?”徐宗谱觉得这声音好熟悉。
“啊呀!”盛装吉服的不是刘锐儿,居然就是赵缇娅!
“你怎么在这儿?”徐宗谱吓了一大跳。
“笑话,你拜天地哎,不是跟我,还能是跟谁?”赵缇娅说。
徐宗谱赶紧静下心神来:“缇娅,别开玩笑,告诉我,人呢?”
赵缇娅说:“哪个人?”
“新娘子!”
“我就是啊!”
“公主!”
“也是我!”
一时间居然无法反驳。
“刘家的小姑娘在哪儿?”徐宗谱赶紧换了一种问法。
“哎呀,开始惦记你的小姑娘了。”赵缇娅说。
“咱们别开玩笑。”徐宗谱抱怨道。
“刘锐儿去哪了。”
“虽然一共见了两次,名字还记得清清楚楚……”赵缇娅说。
徐宗谱一把把赵缇娅抱在怀里,压在她身上。
自己家女人,就不要客气了。
他贴着她的嘴,轻声地说。
“我的妻,不要开玩笑,刘锐儿不能杀,太原开城这件事,关键在无敌将军,倘若害了刘锐儿,他和锐儿他爹,只怕就要和宋军决一死战了,我们来,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对吧。”徐宗谱说。
男人认真起来真好玩。
不过谁知道是不是借口。
见他讲起来了大道理,赵缇娅严肃地点了点头。
“你去把这房里的衣柜打开。”
古代的衣柜不是立式衣柜,是躺箱子,大小躺进一个姑娘,完全没有问题。
徐宗谱啊赶紧把箱子打开,看见刘锐儿穿着睡衣躺在里面,眼睛紧闭,不用试呼吸了。
这姑娘还有细细的鼾声,倒有几分娇憨,显然是正在熟睡。
“你的新娘子打呼噜呀,”赵缇娅神采奕奕地盯着徐宗谱,“我走啦,你好好享受洞房花烛吧。”
“你……别……”
“怎么,你还想要三个人吗?美死你呀!”
赵缇娅把门带上出去了。
徐宗谱把刘锐儿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要躺下,又觉得不妥,穿好了鞋子,在桌子前面坐下。
你看娶俩媳妇有什么好?
头疼得厉害,就跟喝了假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