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有异常现象。”
莽古战境出口处等待的人群里有人伸手指了指上空。
众人纷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头看去——
原来莽古战境上方天空的白云不在是一朵一朵的,竟然化为条状围成了一个漩涡,不停地转来转去,就好像有看不见的气流在推动着它。
各村寨首领恐慌不已,难道是天要降下神罚。
“祭司大人”
有人连忙去询问祭司旭晨,以寻求安慰,“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对啊,祭司大人,大荒神是不是不愿我等来打扰她的长眠之地?”
有人想起来,大荒神说过她死后也要葬在莽古战境里,具体在哪个位置,没有人知道,就连埋葬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所以,莽族人都认为大荒神没有死,而是在这里脱离**凡胎成神了,也就是后来他们心中的大荒神。
“各位——”
旭晨知道,这个时候他必须出面安抚各村寨首领,要不然黑风寨更会找到借口来挑衅。
“大家稍安勿躁,”
所有莽族首领都安静下来,静待祭司大人的话语,只有祭司大人才能抚慰他们心中恐慌。
“这并不是神罚,大荒神没有生我们的气,而是天降祥瑞,天佑我莽族子民”
旭晨手臂高高举起指向天空,底下的莽族首领们也深信不疑,大荒神怎么可能惩罚她的子民,纷纷跪倒在祭司大人脚下跪拜代言神谕的神仆:“感谢大荒神佑我莽族生生不息世态安宁!”
“噗呲——”
轻蔑的讥笑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顶礼膜拜的气氛。
人们纷纷抬头寻找破坏气氛的始作俑者——黑风寨首领尧池身后那个神秘人。
没错,尧池虽然没有参加跪拜大荒神仪式,但也一直安静的没有说话,他的笑声不会那么轻柔低沉,以他的性格要是想笑绝对会放声大笑。
声音传来的方向只会是他那里,既然不是尧池,那就一定是他身后的神秘人。
“这藏头藏尾的小子是什么意思?”
有人率先发难,“是看不起我们,还是看不起我们的大荒神?”
不管是哪一样,神秘人今天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也别想全须全尾的离开这里,哪怕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这些大荒神的狂热子民也不一定放过他。
“诸位别急。”尧池连忙安抚他们:“石轩并不是在嘲笑你们,也不是在嘲笑大荒神。”
“那他是什么意思?”
“我们不想听你解释,我们要听他说话。”
“就是,别以为躲在你尧池身后,我们就奈何不了他,不敢把衣袍解开露面的人,定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好人。”
神秘人绕开尧池走出来:“我就是在笑你们,在笑你们愚昧被人当猴耍,哈哈哈哈”
“你找死”
各村寨首领恼羞成怒纷纷抢着上前要教训这个口吐妄言的臭小子。
神秘人石轩根本就没有把这群人放在眼里,不过一个起落就眨眼间飘到了对面。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什么天降祥瑞,狗屁,那小子说什么你们就信,不是被当猴耍是什么?”
各族首领只不过一下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个软柿子,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身法,这么嚣张的态度。
“你这个目无大荒神的混蛋,我等今日定叫你碎尸万段。”
哪怕他的身手了得,他们今日在这里上上下下将近几百人,难道还抓不了他。
“我没有不尊敬大荒神,她的确是一个英雄,为你们带来了和平安定,但是她早就作古了,可笑的是还有人以她的名义招摇撞骗,你们居然还深信不疑。”
莽族人人都是从听说大荒神的英勇事迹长大,人人心里把她当神一样看待敬畏,也以为庇护他们的神明就是大荒神化为的神灵,猛的听到石轩如此毫不留情就解开这层敬畏虔诚的面纱,展露荒诞滑稽的事实出来。
哪怕许多人知道事实有可能如此,也不愿意去相信,宁愿活在大荒神与他们同在的幻境里。
“他敢侮辱大荒神,打死他,打死他”
不知道是平民堆里哪个莽族人先喊出来的,有人已经捡起地上的石头向石轩砸去。
“砰——”那个人还当真砸到了石轩身上,不过他好像毫无痛觉一样站立不动,说出的话却更加阴冷:“你们当真是愚昧可笑”
“你错了——”
旭晨打断了石轩的话,之前他之前没有出面是因为他很好奇,一直以来十分低调的神秘人石轩为何敢在如此场合竭力反驳他。
所以,他一直在看,任凭大家群情激奋,就是为了看看神秘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结果——
旭晨暗自在心底笑了笑,这个神秘人石轩还当真是“单纯”的很,竟想凭一人之力打消人们对大荒神的敬仰。
可却不知大家真正敬仰的是什么,大家需要的又是什么
大家需要大荒神明,所以她就在大家心里诞生
莽族人也是人,也会受伤害怕孤单,甚至生老病死,大荒神的诞生为他们孤单而又不安的心灵带来寄托,迷茫无措时能有神明祈求倾述,受伤害怕时能有神明抚慰,哪怕那是虚幻的,也不容别人打破。
“大家敬仰大荒神,那她就是大家心目中至高无上的神明,而且她也当得起大荒神之称,既然敬仰就得虔诚无比,否则岂不是阿猫阿狗都想挑战神明的威严?”
“祭司大人说的对,阿猫阿狗休想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