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赵云倒吸了一口气,“云雪?”口气极为的不平稳,仿佛还带着一丝的颤抖在其间穿梭,马云雪重重的点了点头,伸开手指将遮了自己面容的黑纱拉了下來,现了她已然有些惨白的面色。
长枪坠地,搁在了她头顶上方的危机这才解除开,马云雪这才吐了一口气,刚才真吓得她的腿脚都有一些发软,在面对性命被威胁之时,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赵云步开了两步,只瞧着马云雪闪着泪波的瞅着赵云,“云哥。刚刚可真危险啊,要是我不喊出來,云哥你这长枪,就会”
话头沒有说完,马云雪的声调就被她咽在了喉咙上头,面前的男子,表情极为的生硬,连带着脸部的线条都犹如钢刀一般,她的心头突的觉着有一丝的不安爬了上來。
从來不曾会这般相对人的赵云,如今的这一副面容,让马云雪觉得浑身上下,如漫过了一股彻心的寒波,冰冽如针,所得她的皮肤都有一些的生疼。
她想要再开一道口,便是赵云的眉头一皱,一手揽着她的腰身,脚尖轻点的从大帐后侧的空窗子翻飞了出去,身影刚刚离去,手握了长枪的兵士便一股脑的冲进了大帐子里头,跟在后头的人,赫然就是那司马懿。
“搜查每一个大帐子,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声线很清朗,只见得司马懿伸手扶上了自己的肩膀,这一剑之仇,他绝对会报。
能够斩杀他,势必发现了一些猫腻。他虽则沒有万全的把握,但总对着自己的手段有一些的了解,可以将他暗藏着手段都瞧得明白,此人不简单。但看动刀锋的架势,并不甚太稳,可这外在的东西,从來都不是最为要命的的,最要命的却是那识得谋略的手段。
所以,他一出得大帐,便是要第一时间的去除掉那人。一旦那人存在,便就是最大的心腹之患。
马云雪被赵云扶着腰身几个起落,才回得了赵云的大帐子里头,刚一落地,赵云便是迅速的抽开了手臂,腿脚灵便的拐出了帐帘子,现在外头火光通天,搜查的兵士声线也越來越嘈杂,马云雪揉着自己的手臂,挪向了那布帘子边缘。
她还沒有将帘子挑开一些,便是赵云手上挽着一个包袱的进了來。她退后两步,赵云将手里的包袱送给她,“赶快换上,外头的兵士已经快要搜索到此处。”说完,也不跟她废话,拔腿就退出了帐子外头。
将粗布裹着的包袱打开,里头是她搁摆在床榻上头的衫衣,“这么晚了,司马大人还领兵过來,不知是何用意?”她捏着衣衫的动作稍显一滞,光洁的肩头还暴露在外头,看來她真的是低估了司马懿的反应力。
沙哑的声线转进了马云雪的耳朵里头,“赵将军,在下的大帐里头出了刺客,他能够潜到在下的帐子,自然也能够潜在曹将军的帐子,赵将军这一层道理不会不明白吧?”
她手里的衣衫穿得更快了一些,指头在其间不断的转开,要快点一些,外头的兵士都已经搜查到此处,如果被发现是她动的手,那么刘备跟他们都会被陷进危境之中,杀出重围应该是沒有问題,但如果他们后头再想要以兵起事,只怕是会被很快被镇压。
曹操对刘备的警惕之心从來沒有减轻过,这一层如果她的岔子被发现,放虎归山曹操绝对不可能会运用,一旦有了一点的蛛丝马迹,他必会以火燎原之势将之斩灭。
“大人搜查之事,自是应当的。只不过大人,这样大肆搜捕,难保不会使得在下也生了芥蒂,曹将军莫不是对着在下等生了杀机,一心想要除掉在下等?”这一帽子扣下來,马云雪顿时只觉得那声调恍如刀光剑影。
舌战之上,那是儒生的长项,但对于眼下有些怒意的赵云,一席话下來也是十分的直白,根本就不给旁的人一丝的可趁之机。
她束好了腰带,理了理之前凌乱的发际,现在是紧要的关头,而捏在了她手心里的夜行衣,该要放到哪里去呢?这里除了木桌跟床榻,其他的东西便沒有一点可以藏下夜行衣的地方,怎么办呢?
捏着衣衫的手指收紧,她紧着在帐子里头转着,脚尖都像是绝不沾地一样,她在寻找可以藏着衣衫的地方,桌子下头肯定是不行的,她的眼波看向了床榻的方向,那床榻也是用了木头交架而成,也是藏不住东西的。
正在这时,司马懿便是强行的要掀开了帐帘子踏进來,心里的急促连着都将她的呼吸都给带出來不平稳,怎么啊?
突的从旁边之处的空窗子探出來一个头首,“将军,将军,是我,我是九英。快,将军快将那衣衫交给我。快啊。”九英。九天一部的将领,他怎么会在这里。马云雪也是來不及多想,听外头的口气,司马懿已经吩咐了手底下头的人强行入内。
顾不得其他的,九英总归还是跟她有一些交情的,所以,眼下也只能相信他了。她不敢耽搁,从那布窗子边就将夜行衣递了出去,那帘子刚一落下來,司马懿率着一干的弟兄便是踏进了帐子里头。
一瞧得她的面容,司马懿微微一愣,“赵将军好雅兴啊,夜半十分,还有美人作陪,当真是快活得很。”沙哑的声线吐出这一席话來,却是让着马云雪眉头一收,她可是以一介女子家的身份在男子的大帐之中,无论如何都会让人心生起疑。
“司马大人带兵搜索四处,云雪便是以为出了何事,这才前來赵将军的帐子询问,碰巧着便是碰得司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