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马匹交待妥当,现在还在曹操的势力范围之内,所以,她想着应该是要抓紧些时间,木筷子的中央夹着的是一块颜色透青的小菜,未有一丝的油水,仅仅是只有一些盐水的味道,刚递进了口里,一旁的赵云开了口。
“皇叔大人,小沛之地,为大人屯兵之所,总与着南边的曹操,江东的孙氏一门却是薄弱,大人还得长远的做下打算了。”赵云轻抿了一口抵搁在了唇线边的粗茶,声线压得极为的低沉。
刘备点了点头,“确实如子龙所言,小沛的子弟兵不过几千而而。但,相对于现番的局势,总算是有了自己的人马,若是有天人相助”便就是如虎添翼。
曹操,孙策之流手底之下智士谋臣不计其数,而且,不只若刘备会礼贤下士,这在马云雪看來,那两位也是丝毫不会逊色,就连她这个看得清三国局面的现代人,都不得不赞叹不已,不愧是早生于现代两千年的古代人,只有他们,才能在战乱纷争的战场之中,以鲜血打下万里江山。
“天之道,人间仓皇。天景暗沉,约摸也是得下起雨來了。”冬日飞雨,以景致的暗沉來喻着现今快要浮出水面的三分局面。她挑高了一丝的眉头,望向了前方正与着驿官斥侯的男子身上。
天色的暗色逼近,总归是天公的不作美,听这人的言语,倒不是一般的百姓能有的见识,她不禁要想,这來的人,莫不就是刘备现番说出口的天人?
“先生,天雨所降之处,也是为了百姓的生计着落,冬日降下雨珠子,也是为了驱得暗沉的云头罢了。”刘备站起了身來,对着屋门口的那位男子轻轻的开了口。
赵云立在了刘备的身侧,却是瞧得马云雪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嘴角里头的笑意轻漫,他不禁有些疑惑地望着马云雪,“云雪是何意?”
声线只转在了马云雪的耳脉,便是马云雪朝着前头的那位男子拢了拢唇线,黑色齐下巴的胡须,国字方脸,却是额头极为的额满,这样的男子,便是有一些的脱得尘俗的牵缚。“我瞧着这位先生,仿佛有一些懂得些高深书册的模样。”
看來,早在之前,赵云就已经瞧到了这位先生,“云哥,时事的变幻无常,虽则说皇叔大人兵力尚不足以与其他两方比敌,但总归还有天时人和,成其事,便只是时辰的问題了。”三分天下的局面,也快要下降九天了。
去往新野的路途之中,马匹的颠簸之中,除了他们一行人之外,还多了一位文人雅士。马云雪高扬着的马鞭子前头,是背影挺立的赵云,而在他的身侧却是那位自称为徐元直的男子,徐元直她不知道是谁,但徐庶是谁,她可就是不得不要上心一番了。
蜀中新野,是小沛之下的一介城落,不断的奔袭,不出了四五日的光景,才总算是要临得近了,马云雪收着缰绳,瞧了一眼矮垛的城墙,这里兵士也不过是两名守着,风沙却是少数,但简易铺陈着的守城木器,怎么看都不能与着那王都坚固的城防相提并论。
她同着赵云一同下得马來,赵云率先跟上了刘备,马云雪正想要跟上去,便是徐元直朝着刘备抱了抱拳头,约说着什么。她也沒打算理睬,踏开了两步,却是徐元直立在了刚刚同刘备说着话的地方等着她。
“马将军安好。”她轻轻的眨了眨眼睑,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文士,看那年纪,也不过是约长上她一些,他现下停下脚步,也不知是何用意。
“先生可是寻得云雪有事?”她两手的手指交叠,做了恭敬的手法,便是徐元直虚扶了她一下,这才开了口。
沧桑还浮在徐元直的面皮之上,眼瞳却是极为的明亮。“将军的战名,庶皆皆是入耳钦佩。今日得见,闻名却是高得于真义。但将军,时事宿命的轮转前行,是有着自己的命数。将军能够瞧得清局势之分,却是好比着是乐毅之辈。”
马云雪浮身一震,脚步稍微的有一些站立不住,徐元直这句,一语便就直接进驻了事情的最中心地段,她从现代穿越而來,便是遇上了敌兵的偷袭,得知天下之势左不过是知晓一些历史罢了,而眼前的人,却是身处囫囵但却看得清时势。
这样的人,不得不是刘备口中的天人。她的唇线有些轻颤,“先生才是善经纬的能人。若说这世上的高人,先生算是其中的一位,命数虽则有着轮道,行事总还得是要在当局之人行事罢。”
这一番言语,她是在思绪里头转了一圈,这古时之人,其聪慧程度,远远比现代之人要高出许多,虽则说她是过得两千年后的人氏,但其下之间根本不能跟面前的人同日而语。
徐元直含首,便是对着马云雪所言之语做了肯定的回应,“将军聪慧过人,一点便是通透。既然将军已然身处于乱世之中,再过度于的跳开,却总是会束缚着自身的思绪,还望将军能够看得清,只有身处尘凡,才能够高于尘凡之上。”
她心下臣服。面前的人,的确是有通天彻地的本事,看來,适时的低敛,才能够有更好的结果。就比如面前的人,竟然仅仅凭着两面之故就能够以着她的言语,來评断出她高出于尘凡的见地。
退后了一些步子,马云雪恭敬地对着徐元直行了一礼,“先生说得是,云雪自当谨记。只是,身处于尘凡之中,就未有再出得尘凡的办法了么?”
穿越过來还能不能穿越回去,这一层,她无从知晓,便只能试着询问面前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