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榻上一跃而下,水淼淼冲到窗口伸出手后才恍然想起,蓝耳好像已经死了,只是手已经伸了出去,那蓝色的小鸟也不怕生,落到水淼淼手掌中还亲昵的蹭了蹭。
水淼淼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小鸟背上还斜挂了个自己缝的给了冰蓝蝶的小挎包。
怎的,这是冰蓝蝶整容回来了?
被自己逗笑了,水淼淼咽了口口水严肃起来,小心翼翼的取下那小挎包,可包里什么都没有,方才看向小鸟认真的问道,“你叫什么啊?主人是谁啊?有什么事吗?”
小鸟歪着头看着水淼淼,你猜它听不听的懂,但无所谓,气息对了一切就对了,抬起一侧羽翼一个东西掉落在窗台。
水淼淼捡起,米粒大小的东西瞬间变为巴掌大的玉简。
高科技啊!
在看看自己做的小挎包,这差距。
小鸟不认生的飞到水淼淼杂乱的头顶上,可能当做鸟窝了吧,水淼淼随它去了,将灵力探入玉简中。
‘淼淼可安。’
蓝季轩的字跃然脑中,带着熟悉勾起了水淼淼的几分怀恋。
‘送信之鸟与蓝耳同为翠鸟,尚未取名,主人自是花兄但若淼淼看到这封信,你就是其主人了可自行为其命名。’
开篇蓝季轩就回答了水淼淼刚才所问的问题,真是厉害的预判。
‘很高兴能收到淼淼的信,我们大家都好,只是许多事信中不方便言,虽我与山中也只待了一年不到,但有狼屠在与深山中就无人能敌,再则大约五年前花兄送来了这一批翠鸟,信言,我一只淼淼一只凝痴一只做为联系,冷凝痴那好转送她在雪原以是扬名,而淼淼却如水归大海了无音讯,不久前,逐金乌一事才重得淼淼消息,可亦无法联系,正惴惴不安唯恐淼淼出事夜不能寐之际便收到了来信不可谓不心有灵犀。’
水淼淼轻笑着,无法联系大抵是闻人仙保护的太过了,她到对此并不在意,抬手揪下了头上的小鸟它可没有冰蓝蝶那般安生,在头顶上啄来啄去的,“现在你是我的了给你取什么名字呢?还是一会儿在说吧,名字事大可不能马虎了。”
将小鸟放到窗台上,水淼淼继续看了下去。
“但见淼淼之信思来应是无碍的,但只怕是俗事缠身不得宁,淼淼可知九耀都骄氏以宣称承仙元尊残杀羲婆,全族上下誓要报仇不死不休,羲婆亦是神魔界老人有些名望,特别是在漠野更是信徒颇多,承仙元尊断亦不可能做残杀之事,不情之请还望淼淼能在书信一份详解九耀都之事……”
水淼淼微微挑眉眼中透出戾气,羲婆是她杀的和闻人仙无半分关系,但怕也没几个人会相信是她一招封喉杀的羲婆。
但骄氏怎么敢的,还不死不休?
从当时骄氏低服的态度与闻人仙厌烦的神情,水淼淼猜个七七八八,骄氏可能需要三水仙子,现在却直接撕破脸皮,谁给他们的底气。
蓝季轩问他缘由,怕还以为其中有什么误会想着调节,告不告诉他呢?
还是在说吧,逐金乌的事也不是一两句解释的清楚的,现在主要问题在闻人仙身上。
扔开脑中纷杂的思绪,水淼淼静下心来继续看下去。
‘淼淼让我找潋滟医,见信登时六神无主恨不得立刻跟随冰蓝蝶来到你身边,后被人阻拦下才没有出丑,关于淼淼的事我总是会失了冷静,但只要细想下来就能得知若是淼淼你受伤必不可能自己写信来寻我潋滟医何在。’
水淼淼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住蓝季轩,但此举她也是深思熟虑过的,她相信蓝季轩,除开之间的友谊更是相信他的品格。
‘怕是承仙元尊身体抱恙,也是,羲婆乃巫医而巫术向来阴损,找寻常医也多半无用,而潋滟医,他的本事蓝家是认的,潋滟医好找,只是。’
只是什么?
何必要郑重的重启一行,水淼淼紧皱上眉,她想她可能不会喜欢自己即将读到的,‘承仙元尊抱恙之事淼淼切记不可外泄。’
为什么?
水淼淼在心中呐喊,若手中的不是玉简而是纸张怕是早被淼淼揉成一团踩到脚下了。
‘淼淼莫要问为什么,很复杂,我亦算不的清楚,我之好奇只因蓝家知晓天下事,却没有记录承仙元尊一两分,自行窥察罢了。’
‘但淼淼何故不求助贤彦仙尊?’
水淼淼抬头看向闻人仙的屋子,天已大亮,但闻人仙还没有起,只不过是真睡还是假睡水淼淼就不得而知了。
可若去敲了门,闻人仙就必醒,就像她永远无法知晓闻人仙心里在想什么一样。
闻人仙不求医,不求贤彦仙尊,不相信任何人,都连她也只因死缠烂打硬生生化为狗皮膏药才缠上了几分。
视线重新落回玉简之上,续上灵力,‘在郑重的问一次,淼淼真想找潋滟医吗?潋滟医的性格乖张不好相处……’
水淼淼略过了这一段,她想的很清楚,在说她只是想知道在哪能找到潋滟医,闻人仙还没有答应,她就不会擅自请回医师的。
可信中蓝季轩却话头一转,‘冰蓝蝶我留了几日,淼淼莫要担心。’
对哦,冰蓝蝶没有回来,水淼淼看向窗台上的小鸟,它正跟窗框较着劲,你又不是个啄木鸟。
水淼淼手指点上它的头,心想着,傻傻的换冰蓝蝶不太划算吧。
继续将信看下去,水淼淼心中升起一丝歉意。
‘我知淼淼意,既写信定是早以想好不会更改,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