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上的是哪门子的药!”水淼淼坐在床边给闻人仙包扎着伤口,潋滟医从门外捡回那只跑丢的鞋子丢到床边,对于水淼淼的控诉视若无睹,问着闻人仙,“感觉怎么样?”
闻人仙不语淡淡的看了眼潋滟医,尝试握了下拳,“我并不喜。”
“所以到底管什么用?”水淼淼往闻人仙身旁挪了挪,擦着他额上的细汗。
“保证他不会在出现灵力失控的药。”潋滟医扫过水淼淼包扎的伤口嫌弃着,“包扎的也太丑,该多练练,还有一边呢。”
“我自己来。”闻人仙从水淼淼手中接过手帕,扫了眼潋滟医,“这样就好。”
“不行,我是医师你得听我的。”
闻人仙皱起眉,“雪原不安全。”
“呵呵。”潋滟医敷衍的笑着,“不过就是两个后果,遇到危险我搞不定,我们全军覆灭,遇到危险我搞不定你强行出手,然后你经脉惧毁我无力回天。”说罢,潋滟医抬手拍了下在一旁听天书的水淼淼的后脑勺,“接着这丫头就要陪你去了,在陪你去之前,她一定会嚷着要弄死我这庸医,然后全军覆灭。”
水淼淼捂着后脑勺恶狠狠的瞪着潋滟医,她还是没有听太明白,但闻人仙没有在反对,他对水淼淼说道,“在雪原你要跟紧潋滟医,这药锁灵。”
水淼淼瞬间顿悟,自信满满的抢答道,“没问题的我会保护好师父的。”
“哈哈哈。”
水淼淼一个眼刀就甩了过去,潋滟医象征的捂了下嘴,“行了,你们两人别腻味了,还有一边药没上呢。,你来?”潋滟医朝水淼淼递出带血的刀子。
水淼淼扭过头拒绝接受,就听潋滟医提高音调道,“你不来还不闪开!等我请呢!”
“哦哦哦。”水淼淼腾的一下跳下床,默默走到一边,幽怨的看着潋滟医撕扯着自己手中的纱布。
“我生平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患者。”潋滟医被盯的很是无奈,但还是干脆利落的割开了闻人仙另一只手的经脉,一边往里血腥的塞着药一边唠着嗑,“这药还有点滋养的作用,若真遇到危险你也可轻易冲破,不会有副作用,但你最好掂量清楚,别一点小事就激动……”
往昔的雪原虽一年四季都被厚雪覆盖,但并无危险,唯有死寂的白皑皑,鲜少有人踏足,也算一方净土。
而如今的雪原,天气变化无常,总有狂风突袭,天上更是不见太阳,只有厚重的乌云低悬在天,压的人心越发阴沉。
仙船根本不敢高飞,几乎是在雪中游行。
潋滟医有些气恼的撕碎地图,根本不管用,路标早已七零八落,在这四周一模一样的白茫茫中想要分辨方向更是艰难。
“碰运气吧。”潋滟医瘫在椅子上仰头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这是他接过最难的一桩生意了,人不听话就算了,现在连雪原都给他甩脸子。
“你到底想要多低的温度?”水淼淼抚摸着手中的云外信,自来雪原后它就提不起精神,天气太寒了,水淼淼又不知该把它安置在哪,做了一个厚布兜挂在腰间,云外信就经常窝在里面跟水淼淼共取暖。
潋滟医扫了眼水淼淼,怏怏的解释道,“没有固定的数,这冷与热感官不一样,不需要特别低但必须要足够寒。”
闻人仙从房间走出,来到船舱厅屋,“化了。”
“知道。”潋滟医对此并无太大反应,是在预料之中的,“我本想去玉龙雪山的,那挺冷的,也比冰川裂谷之类的地方要安全,看现在这情况我们在哪都不清楚。”
“一直往北走,总能找到雪山。”
“可我们还要躲暴风雪。”几轮避让改变航线下来,早不知道是哪边了。
听潋滟医说起暴风雪,水淼淼忽然站起身,“冰蓝蝶是不是还没回来?”
他们这几日的悠闲无事只因冰蓝蝶在前探路提前预知,帮他们避开了好几次狂风暴雪还有一次疑似兽潮的危险。
“你这蝴蝶到是厉害冰天雪地的它竟然不惧,不似动物,又何必担心。”
“我出去看看。”水淼淼懒理潋滟医的风凉话,将云外信揣进兜里向外走去。
闻人仙知道阻拦无用叮嘱着,“小心点。”
“嗯。”
随着水淼淼的脚步声消失在船舱内,闻人仙忽而皱起眉道,“外有人?”
潋滟医无奈站起身拦在闻人仙身前,拍了下他的胳膊调侃道,“你老可别乱动我去,我有时总怀疑那药量我是不是开小了,你真的被锁灵了吗?”
“劳烦了。”闻人仙对潋滟医点着头让出路,礼貌的示意他,快点!淼淼在外面,磨磨蹭蹭他就自己去了。
“我去!”
狂风呼啸,从船舱里出来差点没站稳的潋滟医只想骂一句好质量,他们竟然没有发现,“记得提醒我,仙船还是不要选太好的,不然等被活埋了还在里面乐着呢。”
水淼淼抱着一旁的柱子才能稳住身形,对于潋滟医的苦中作乐,全然漠视紧盯着前方的滔天白色巨浪。
雪硬生生被玩出了沙尘暴的既视感,泰山压顶般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潋滟医目测着距离,看向驾驶舱,“还来的急,我去加速。”
“嗯。”
正抬脚又原地落下,潋滟医望向水淼淼,“你不进去看着你师父?”
“冰蓝蝶在里面。”
“什么?”潋滟医一步跨到水淼淼身边,才发现她手紧握着佩剑怀归日,双目上紫气环绕,眼里计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