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鱼肉吗?」站在窗台前,水淼淼看着最近几日越来越丰富的菜肴问道。
「嗯。」潋滟医欣然点头,将那盘鱼扒调换到水淼淼面前,「我钓的快尝尝,可大了,原本想给你看看活着的,谁知道你这么能睡的这都快黄昏了。」
水淼淼白了眼潋滟医,果然钓鱼的人都一样不炫耀不舒服,戳着盘中鱼扒,可以想象的到那鱼原本该有多大,「你是真闲啊,在这处钓鱼还得打孔吧,你就这样抛下了我师父?」
潋滟医敷衍道,「那下次在钓鱼带你师父一起。」热情的催促着,「这鱼他们都说好,鲜!」
「唉。」水淼淼轻轻叹着气,该怎么婉转的告诉潋滟医,她不喜欢吃鱼,且在见过那条胖头鱼吞人还有那流了一地的内脏后短时间更是不想见到鱼。
「又没有胃口了?」见水淼淼迟迟不动筷潋滟医担忧的道。
「没有。」水淼淼推拒开潋滟医伸来的手,揪了揪自己的脸展示着,「我最近是吃好睡好,我这都胖了,感觉你养猪呢。」
潋滟医笑道,「猪多可爱啊。」
「淼淼不喜欢吃鱼,你可以给她打成鱼丸,猪肉的话最低要去两遍腥。」冷凝痴不知从哪边来,扫了眼窗台甩下一句话又悄然离开。
潋滟医沉默了两秒,干笑着,「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娇气,往日也没见你有这般多规矩啊……」
有人宠着为何不能娇气点,双方都乐都满意,但水淼淼从不会对人主动强求这些。
没有理会潋滟医话中的调侃,水淼淼将他推开来,手一撑便翻出了窗追寻冷凝痴向屋子后面而去。
原本两间房的暂居点又多出了一间屋子外加一个厨房更像一个院子,看起来有长住的打算。
在屋后面,水淼淼看见了闻人仙,他沐浴在落日余晖之中的背影看起来神圣不可侵,水淼淼下意识的慢下脚步,缩在了柱子后。
冷凝痴也看着闻人仙的背影,好几次伸出手似要上前说些什么,却只到太阳彻底没入地平线冷凝痴也没有上前一步。
闻人仙轻咳起来,血顺着指缝留下,在雪地里格外的刺眼。
水淼淼差一点就冲了出来。
最近几日在清晨见闻人仙和冷凝痴,两人在院中是十八般才艺精彩纷呈啊,第一日下棋,第二天画画,接着是烹茶、抚琴、吟诗写赋,水淼淼在屋内震惊的看着都不敢呼吸,这些她可都不会,深怕被抓了去要求来一段。
话说这真的是在治伤疗愈吗?
没有这些文雅才艺的水淼淼是一字不敢多问啊。
前日还是哪日来着,闻人仙在院中斩雪花,他的佩剑还在水淼淼这用的便是冷凝痴的不染尘。
要求于万千雪花中准确无误的斩中那片被冷凝痴选中的,只是刚开始雪花总是在闻人仙的剑中一群一群的化去。….
水淼淼被喊去喝药,喝完药就不能吹风,关上窗户的那一瞬,闻人仙总算是成功压住了火气只斩上了那一片,看起来似乎是有点成效了,可今日怎么又咳起了血?
潋滟医还有心情时间去钓鱼,水淼淼此刻只想把潋滟医抓了去喂鱼!
闻人仙看着手中血却似乎松了口气,俯身抓了把白雪,揉尽掌中红艳,淡然的朝房间走去。
潋滟医与他说过,什么时候咳出正常的血不会落地就将寒雪化去,就可以进行下一个阶段了,他的推测可能需要一个半月。
一个半月什么的太漫长了,闻人仙抖落着手中的雪,而他只需要在有个三四天就应该可以了……
落下的白雪重新覆盖住了地上的红艳,水淼淼听到冷凝痴长叹了口气,甚是疲倦与无力。
冷凝痴抓上
吊坠与手中摩挲半晌自言自语着,「抱歉,我做不到,在等等,雪原不会跑,多睡几日对你也无碍但承仙元尊不该受此折磨……」
冷凝痴本不知道这是场长期的,今儿预感到了雪晶的下落,想来找闻人仙商量一下可否等她这边的事结束了才说,可她见不得这般脆弱的闻人仙,心疼不已。
要知道天平两边的砝码从来都不是相等的,风儿喧嚣起来,似在悲戚,却没有反驳冷凝痴的决定,他没有能力没有资格,以及她总是对的,定好的命运如此,但在未尘埃落定前,一切都能更改。
「凝痴。」水淼淼走了出来轻唤着。
冷凝痴惊了一下,转过身,手还抓着颈项上的吊坠,「淼淼你怎出来了还穿的这么少一会儿要刮大风了。」
从空间拿出一件斗篷朝水淼淼走去,递给她,冷凝痴责怪着,「快穿上,别又受了风。」
水淼淼没有接而是默默抱起自己的双臂看起来被冻的可怜兮兮已经没了力气,冷凝痴无奈亲自给水淼淼披上,「都说了我不能靠近,收收你这些小心思。」
但冷凝痴总会上套的不是吗?
趁冷凝痴不备,水淼淼一把抓上她整理斗篷的手,真诚的说道,「我去替你找雪晶吧。」
「你都感觉不到冷的吗!」冷凝痴飞快的抽回自己的手。
水淼淼耸着肩对冷凝痴憨笑着试图糊弄过去,她翻窗出来,只因看了冷凝痴一眼便知她心中有事,什么都顾不上了。
屋内是很热的穿着单裙的水淼淼在雪地又站了一会,早不知何为冷了,所以怎能无视这良机不跟冷凝痴贴贴呢?
但被严词拒绝了,水淼淼委屈却还是重复了一遍被冷凝痴选择无视的话,「真的,我去找吧,这样凝痴也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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