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堂内,贤彦仙尊撑着头虚着眼看着下面嘈杂的一片。
潘小霜一口咬定是靖巧儿指使,那模样不像作假,起码潘小霜是这样认为的,闇月下了这样的暗示。
但靖巧儿也是真迷茫,对于这样的诬陷冲上去就要揍人,被人按下,也未收敛到哪去。
至于蔡智表现的就比较安静了,蔡智迷迷糊糊不太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更不明白自己醒来时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方慈他是想搭上方慈,不过一直没有机会。
随着调查,蔡智也基本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说是有人控制了自己,可经过检查根本没有任何术法的痕迹,虽然感觉他们也没认真检查,几番斟酌后,蔡智便咬死了第一个说法,若要治重罪,必然要连着方慈一起治。
方慈是宗主的徒弟,宗主要包庇定要带上自己,不然这事传出去可不好听。
“巧儿你救救我,我真的全是按你说的做的,你说了我若干掉水淼淼,你就帮我拜师的。”
“你在胡说什么”
潘小霜想要去拉靖巧儿的衣角,被靖巧儿一脚踹开。
一直默不作声的二长老,放下手中的茶,看向贤彦仙尊不紧不慢的道:“宗主年轻,管理宗门也是仁慈了点,择徒这种事,都能让人拿来交易了”
说真的,相比一直搞事的大长老,贤彦仙尊更讨厌二长老,他每次轻飘飘的一句话,都让自己损失惨重。
“二长老教训的是,不过靖巧儿不是没承认吗”
“说的是。”二长老端起茶盏靠回椅背,仿若刚才什么话都没说,二人的交谈,在潘小霜不停喊冤的声音中,显得格外微不足道。
砰门颤抖了一下,似乎有人在踹门,戒律堂内罕见的安静了几秒,众人都认为是幻觉,怎会有人在踹戒律堂的门。
砰又是一声,水淼淼打量踹门的方慈,这绝对是被九重仇带坏了。
第三脚下去,门应声倒地,扬起灰尘。
水淼淼在一旁鼓着小掌,慢方慈几步,踏进戒律堂。
“何人放肆”戒律堂主事陈泰和率先发话道。
方慈仿若没有听见般,先拜见了贤彦仙尊,然后大长老,二长老,按着顺序,态度挑不出错,如果他一开始没有踹门的话,各位长老的脸色说不定会好看一些。
水淼淼不认识这些人,站在一旁未有动静。
陈泰和脸色越来越难看,看了眼大长老,正要喊人拿下方慈,便听方慈大声说道:“戒律堂规矩,正大光明永不闭门,我想是谁不小心把门关了,便帮陈主事纠正了。”
到嘴边的话被陈泰和生生咽了下去,戒律堂是有这个规矩,有怨不服者随时上告,可这不是几大长老都来了,若要做些小动作,当然要关上门。
不过方慈既然说出了这条,谁也不能在发作了。
依旧是二长老,不紧不慢的扫了眼方慈,“宗主的徒弟真是意气风发啊好样的,只是做的事配不上这样的姿态。”
“不知二长老说的是何事”方慈自进了戒律堂后,看都没看蔡智一眼,自己做没做的事他还是知道的。
贤彦仙尊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方吹姆郊壹抑骱蜓∪耍玩闹也知分寸,可有时候也太知分寸了,对于修仙的人来说就锐气不足了。
此番变化,贤彦仙尊很是欣慰,同时又觉得有些心累,毕竟让方慈产生变化的不同因素,只有水淼淼了。
他教导方慈许久,难道抵不上水淼淼到来的不足一年
二长老没有回应方慈,视线落在水淼淼身上。
水淼淼紧了紧鹤氅,怎么说呢感觉被条蛇盯上了,让人毛骨悚然。
“这位便是闻人仙徒弟吧看模样是个乖巧的,听闻仙缘昌盛,老朽还从未见过,上前来看看。”
这种逢年过节见长辈的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水淼淼正犹豫是否上前,大长老挥手打断,“看什么看你是叫水淼淼,潘小霜在冬猎时举剑追杀的就是你可知是谁指使的”
她该怎么回答呢她能说不是吗她只是跟潘小霜闹着玩,可潘小霜当时追杀自己确实有很多人看见了。
这个问题基本上不用回答,至于后一个,她不知是谁指使的,可若说不知,这锅定是要扣在靖巧儿身上的。
她虽不喜靖巧儿,人家好歹在山洞为自己取暖了一整晚,思考了一瞬,水淼淼决定不跟着问题答。
“我不认为是靖巧儿做的,我与她并未有矛盾,在后山冬猎时她还救过我。”
“那是装的,当时那么多人在,她要保持自己的形象,才迫不得已给你取暖的,在说怎么可能没有矛盾”潘小霜突然指着方慈大吼道:“靖巧儿喜欢方慈,可自从水淼淼来了,方慈不禁无视靖巧儿还打了靖巧儿。”
“你放屁”方慈上前一脚踹倒潘小霜,“不要牵扯到师叔,还有我何时打过靖巧儿”
潘小霜从地上爬起,神情有些癫狂,“通牍殿时,你没有将靖巧儿推翻在地么很多人都看见了,还有在无人間时,你和靖巧儿当街为水淼淼撕扯,蔡智当时你也在场吧”
突然被喊道的蔡智,抬起头,这是个好理由而他正需要理由,只是迟疑了几秒,便道:“确有其事,方师兄让我伤害九重仇,也差不多是因为这些,方师兄不喜师叔与九重仇挨的太紧,原还只是找些小麻烦,后见九重仇与师叔同出同进,同上早课,就在也忍不了了。”
水淼淼突然不知该用如何表情来应对了,这狗血的四角恋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