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什么?
水淼淼动弹不得,随着一声呵斥,头被人按着狠狠撞向地,想是给予她的警告。
挣扎的爬起,感觉有热流从额头流出,应该是出血了,抬手擦拭,只见一手的血,但未摸到伤口。
胡乱擦掉脸上血迹,水淼淼将鲛人泪藏于舌底,尽可能恭敬的对蓝色光团回道,“恕晚辈不能。”
并非因为这是简褚所赠,若能救简褚,水淼淼愿意拱手相送,可问题在于她需要的是二十七颗鲛人泪,这自相矛盾,且这人,上来便十分的不客气,难辨善恶。
“嗯?”
水淼淼听出话里的不满之意,屏气凝神,运转着灵力,才发现灵力似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运转的极为缓慢,什么都来不急做。
“呃。”
水淼淼被水绳,死死勒住的颈项,呼吸逐渐困难,却不愿意将鲛人泪吐出,紧紧闭着嘴。
勒死一个人需要多久?
若力大也就两三秒的事。
现在,水淼淼都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每次感觉氧气已绝,就有一股空气从口腔冒出,漫延全身,勉强续起一口气。
明明能感觉到脖子上的力越来越大,却总是吊着一口气,这是下死手,还是没下死手,这人是在玩弄自己吗?
水淼淼觉得不像。
“无名之辈,以为能动用它就无虑了!”
它?是什么东西。
猛然间,水淼淼的头向后仰去,看来是不打算勒死她,而是准备让她尸首分离了。
欺人太甚!
因着刚才僵持的档口,一直在不懈的运转灵力,水淼淼奋力挣脱开来,后退而去,反手还抛出一道风刃。
可惜,那风刃径直穿过了那团蓝色的光晕,将后面的烛台搅了个粉碎。
那光晕被风刃穿过没事,却在看到烛台碎了后明显的恍了恍。
又是一道风刃打向另一个烛台,就见光晕出手,打散了风刃,“住手,你知道这里的东西都有多少年了吗!”
管它多少年的,看来光晕对这水晶宫里的东西都挺在乎的,水淼淼急忙躲到一根柱子后,高声道,“擅闯是我不对,可你们这也没安个门铃什么的,我只是想请前辈救一人。”
“人类的事与我何干!”
“若是你的族人呢?”
“鲛人族已经灭绝了,你们人类干的!”
“那简褚呢?”
声音停顿了几秒,似在回忆,“那个人啊,若真要说,他的后代才能算是鲛人族,才是我该守护的东西,而他不过一个容器,装着纯血脉的容器罢了。”
水淼淼走出柱子,直视着光晕,压着怒气道,“就算是容器,他有难,就不能帮忙吗!”
“我乃鲛族守护神,只守护鲛人,感知祸事将起,这才封闭了凕海凚林,那知还是被你闯入,不论你从那得来的鲛人泪,交出来,我留你全尸,”声音淡漠的可怕,激怒着水淼淼。
“你和那些人一样,都是在利用吗!”
“利用?要清楚若没有哪些血脉的力量,他根本就不会诞生!”
“我不清楚,我知道那是褚红云含辛茹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水盈隐化为长剑,泛着寒光,双目紫雾环绕,“阁下若不想帮忙,就请放我出去,我还要去寻救人的方法。”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我这是什么了!”
光晕没想到水淼淼会主动攻击,还如此强悍,毕竟看起来太弱了。
水淼淼不喜欢动粗,其实大多时候更愿意主动退后一步,但此刻的她,真的很生气很生气,这个什么破守护神的一句话,便否定了烛盼她们的归属,而简褚承担的责任也就成了个笑话。
虽然光晕被水淼淼的勇气,震了一下,但之间还是存在难以弥补的沟壑。
超负荷的运转着灵力,不管经脉传来的疼痛,水淼淼誓要这胡说八道的光晕付出代价。
“你太弱,蜉蝣撼树不自量力。”轻蔑的声音挑动着水淼淼的神经。
“是。”鲜血勾勒着水淼淼的红唇,笑的癫狂,“蜉蝣不可能撼动树,但这是在神魔界,你们修行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逆天改命吗!”
轰隆!
是雷劫!蜕凡期的雷劫!
从南海起翻腾的雷云,似盖住了整个南海,让整个神魔界都感应到了。
水淼淼吗?
闻人仙惴惴不安的,朝着那雷云汇聚处追去。
突破蜕凡期可不是筑基那种失败了在重来的小儿科,若失败就是个灰飞烟灭尸骨无存的下场。
贤彦仙尊站在古仙宗里最高的山巅之上,眺望着远方,眉紧皱着,手在不停的掐算,不是在为谁担心。
按圣元老祖的说法,神魔界里的灵气在逐渐浑浊,逐渐不堪,人们都没有注意到,只当是剿灭魔族元气大伤,已经有百年间······
山巅大风,吹着贤彦仙尊的衣袂飘飘,眺望着天际壮观的场景,心中全是不安。
水淼淼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什么,她咬牙运转着灵力,眼中只有那团光晕,用紫瞳观着。
光晕有一处不一样更亮一些包裹在深处,或许是弱点,水淼淼用尽全力招架这光晕的杀招。
伸手去抓。
“你要什么。”光晕似乎有些慌张,问道。
水淼淼轻笑一声,“二十七颗鲛人泪。”
“嗯?”是一声略带疑惑的轻哼,光晕忽然不在攻击,突兀的道,“希望你不后悔。”
“不后悔,只要能救简褚什么都不后悔。”百孔千疮的水淼淼,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