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当初的确是我不对。”面对卓靖的质问，叶临宸深知自己无法辩驳。
“晋王殿下您请回去吧。如今这个情况……您不适合多来谢宅。”话落青鸾欠身行礼道：“您放心一有情况我们会派人知会您的。”
知道如今谢宅上下都不待见自己，叶临宸闻言点了点头道了句有劳以后，拂袖大步离去。望着叶临宸离去的背影，卓靖冷哼一声大步往内院走去。
被祁无因关在黑屋子里整整两日的谢瑶光总算被放了出来，来人不由分说的把昏昏沉沉的她从被窝里拽出来带至一处凉亭面前。今日的祁无因穿了袭黑衣负手立于亭中，见祁无因满面含笑迎了上来。
“谢小姐，呆在那种地方的滋味很不好受吧?你觉得哪会是个什么地方呢。”
“祁掌事下次自己试试不就好么？”谢瑶光挑眉睨了他一眸，“幽冥地狱会是什么好地方……往来无生人，魑魅魍魉聚。”
话落耳际祁无因挑眉哂笑一声，“试就不用试了。再说了我这地方哪有谢小姐你说的那么恐怖……我不过是擅长运用一些手段叫他们吐露真言而已。”
“屈打成招么？”谢瑶光勾唇讥讽道。
“谢小姐请坐，前几日是老夫多有怠慢。”祁无因抬手示意谢瑶光坐下，“谢小姐来了这么久应该知道我这进来容易出去难，只要我不开口你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离开。更别说指望晋王出手救你了，他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闻言谢瑶光皱眉看了眼面前的茶盏，“当然不会。唉……祁掌事你这地方的茶水味道实在难喝，即无茶香而且茶色浑浊看来祁掌事你平日里就喝不到什么好茶，也不知道你身边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看不如杀了他们以儆效尤?”
“陛下一直都觉得谢小姐是个奇才而且稷下书院出来的哪一个不是国之栋梁呢。”祁无因赞叹似得看了谢瑶光眸唇角微钩，“谢小姐若是肯为朝廷效命实乃天下苍生之福而且谢小姐心性坚定实在令老夫佩服……老夫也知道谢小姐你不喜欢见血所以那些个残酷血腥的法子自然不会让你瞧见但是老夫自有其他手段对付你。”
“看来祁掌事是准备屈打成招么？”谢瑶光不以为意地挑眉哂笑道。
“我不过是在和谢小姐你谈条件而已。我这曾经有个骨头极硬的人来了没几日就变得痴痴傻傻……谢小姐若是想变成这个模样当然可以继续不招。”
闻言谢瑶光蹙眉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当然不行，我这么聪明为什么要变得那么傻?”
“识时务者为俊杰。”
“祁掌事之前是同我说只要我承认是我协助晋王劫走顾长歌就愿意放我一马?”谢瑶光含笑看向一旁的祁无因语气温和，“这件事情的确是我一手策划的，是我让人帮助晋王他从牢里将顾青芷劫走。为了做好这件事情我联络了很多人也安排了很多人手，甚至于不惜自己入局调虎离山将祁掌事你引开。祁大人应当也知道自己败得有多惨吧？我都承认了，祁掌事你还有什么需要问的么？”
闻言祁无因一掌拍在桌上指着谢瑶光怒斥道：“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些?”
森冷的语调入耳，谢瑶光面上仍旧保持着淡淡地笑意仿佛没有将祁无因的话听入耳中，更是不觉得自己刚才那番供词有什么问题。
她越是如此祁无因越发觉得头疼，自从他执掌枢密院又掌吴钩台以来，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但却是头一回遇见谢瑶光这样油盐不进而且毫无顾忌的人。把话说难听点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教人恨得牙痒。
“祁大人还想我招什么?能不能快点问我可乏得很……。您说我这招也招了您还不赶紧让我签字画押，这件事情一结束你我都能安心不是?”谢瑶光扬唇浅笑道。
看着面前的谢瑶光，祁无因只觉得胸中怒意翻涌继而一掌挥向面前的石桌将其劈的粉碎。谢瑶光皱眉看了眼面前四分五裂的石桌，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
虽然说谢瑶光的主意听上去是很不错但是他总觉得里面布满陷阱。此人聪慧过人不说而且她绝非善类，招认的这般轻巧指不定她又在暗谋划什么让自己根本不敢轻易相信。更何况陛下对此事颇为关心，这几日里询问了他好几次。如果他如此草率的将证词呈到御前，以陛下的心性怕是也不会相信这份口供。
“顾长歌在哪！”被气得不轻的祁无因一把拽住谢瑶光的手，“你若不说你这手也不必要了。”
“当然是死了。祁大人为什么觉得我会留着她的性命?”谢瑶光勾了勾唇角语气含讥。
“晋王居然同意你杀了她?”
“晋王他当然不知道这件事情。我跟他说我把顾长歌保护起来了，他很信任我自然没有多疑。”说到这里谢瑶光喟叹一声，“一个对晋王之后的路存在巨大威胁的人并没有存在的必要。杀了她才是最好的选择。”
闻言祁无因目光冰冷地扫了眼谢瑶光扬唇斥道：“怎么可能。晋王怎么会让你杀了她。”
“为什么不会?难不成祁大人你知道那人的来历……”谢瑶光玩味似得看了眼面前目光冰冷的祁无因。
话落祁无因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自己很清楚以谢瑶光的手段绝对做的出来这件事情但是她话里的另外一句话却让自己不禁生疑直觉告诉她谢瑶光一定知道那个顾长歌的真实身份否则她不可能这样问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