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小时之后,轿车驶入了御林战区的长安火车站,下了车的苏九婈就站在站台之上,身后多了一列御林甲士!
不多,但各个气息凛冽,修为不低!
汉北冬日的风是有些刺骨冰寒的,很野蛮,苏九婈独立在风中,双手紧紧的攥着一只精致的小皮箱。
这支茶色的小牛皮箱子并不是苏九婈来时的身外物,而是国宾阁特别准备的,里面装着一件东西,没错,就是那件龙袍!
在车上的时候,苏九婈是将这个小皮箱抱在怀里的。
下了车,独自风中,也是两只紧紧攥着,搁在身前。
没人教她一定要这么做,甚至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这些不自禁的小动作细节!
等了十分钟,三辆轿车映入了苏九婈的眼帘,莫名的有些小紧张,还……似乎带着几分小期待。
赵元开走下车,后面跟着雨化田。
两人皆是一身常服,锦衣披袍,虽不见半点的皇室和管家的标志象征,但不掩任何的尊贵和威严!
一脸临时调运的直达益州的列车已经停靠在了站台之上,后面挂着汉九商盟的那节专属车厢。
赵元开走上站台,甲士伏跪,苏九婈下意识的就要行礼。
“免礼。”
“你,跟朕一一节车厢!”
赵元开脚步没停,语气不容置辩,直接略过了苏九婈的身子。
哎哎,又是这该死的霸道啊。
事实上,在苏九婈这不长不短的人生……啊不,是妖生之中,她还真没见过几个霸道的存在,因为都没有她霸道!
在南疆就不用了说了,天狐长公主,后妖一辈之中的独一档的存在,横起来的时候那可是六七不认啊!
后面进入人间,一路势如破竹,汉南几大州府都奉为座上宾,客客气气。
再然后,就那么意外的对上了天武帝了,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颠覆认知,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同寻常,甚至还有一点点的不……不正经。
苏九婈现在都想不明白啊,自己显化妖相的时候,天武帝那是什么表现啊?怎么可以那个样子啊?
但有一说一,这个男人的霸道,有点容易让人上头。
就……就是你怎么的讨厌不起来,反而还有点怪怪的喜欢呢……
啊,该死!
苏九婈拎着小皮箱,木讷走上了那节内部古典而奢华的皇家一号车厢,不知怎么了,迈出脚的那一步,苏九婈突然有种上了贼船……阿不,是贼车的感觉呢?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牙一咬,心一横,豁出去了!
进了车厢,赵元开已经坐在了居中的对坐沙发之上,慵懒的半倚靠着,手中捏着一只高脚的玻璃杯,在轻微的摇晃着,姿态是那样的优雅而从容。
就……就是那杯中的液体让苏九婈当头一懵!
深红色的,像是血……
嗜血的男人??
“傻站着干嘛?坐下吧,来,尝一尝!虽然你是汉南首富,但这杯酒你应该还没有喝过!”赵元开看着苏九婈,笑道。
酒?
这玩意是酒?
汉九商盟旗下也是有酒厂的,依靠着最新的酿酒技术和巴蜀地带的好山好水好谷物,酿出的白酒品质可是横扫汉南啊!
“陛下不要骗我,哪有酒是这种颜色的啊?”苏九婈刻意的保持姿态,欠身行礼之后,落落大方的坐在了对位,端庄笑道。
那支小皮箱没有放在地上,而是搁在软座之上,贴着身子。
赵元开眉头一挑,目光落在了小皮箱上,问了一句:
“里面装着的就是朕赐给你的龙袍?”
“啊?是……是的!”苏九婈的回答是匪夷所思的慌乱和没底气。
“呵呵……”赵元开笑了。
这一笑,让苏九婈顿时脸红,更乱了。
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不对啊,你是陛下,御赐龙袍,我当然要好生珍惜和保管啊!
不不……还是不对,我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解释啊?
心太乱,其实不就是心动的有些过了吗?
“陛下,这……这真是酒吗?”苏九婈赶紧转移注意力,端起桌上的那杯酒,送到了鼻前,闻道一抹奇异的酒香!
还真是酒啊!
“嗯,红酒,也叫葡萄酒,和白酒的区别……算了,不说这个了!”赵元开说着说着,突然就不想说了!
红酒这玩意儿解释来解释去都离不了情调二字,而眼下这个场面,孤男寡女……妖女,提这个不合适!
面前的这只狐狸明显脸色就有些不太对劲儿,再说这些,怕是会引起误会,搞得自己好像有些居心不良了。
其实赵元开真没那个意思。
目前大汉的运力水平还是低下,出行时间还是过长,车上自然要是配一些酒水的,这个场景之下,当然得是红酒了!
不然的话,此时桌上摆着两瓶高度浓香白酒,拉着苏九婈就来厮杀?这好吗?这不好!
而这时,苏九婈已经下意识的要抿一口了。
只见她蹙着眉头,神色很可爱,有尝试性的不安和谨慎,又有几分期待和好奇,玻璃瓶映着红唇,深红色的液体流入口中。
那一瞬间,就看着苏九婈眉头一挑,眸子圆圆一瞪,然后紧跟着眨巴了几下。
蹙眉,略有所思,再来一口,哇……惊呆了啊。
搁下酒杯,不可置信的看着赵元开,惊奇道:
“陛下,这……这酒怎么好喝啊?”
“好喝?就那样吧,至于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