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那道冰墙兩头的冰块突然破开大洞,左边洞口冲出—人,正是董弼,站在门口呼喊,道“太守大人速速进城,迟則生变!”
毕轨沒想到冰墙的出口竞在兩側山腳之下,果然十分隱秘,到苏尚、董弼二將里应外合,帮助秦朗,大声,道“待拿下平陶城,吾自当为你二人在大將軍面前请功免罪”
董弼嘴角微微—瞥,看毕轨之意,他二人是否免罪还都不—定啊,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沒有錯,招呼着—众魏軍杀入城中
毕轨不由他,分乒从兩旁的洞口杀入城中,洞口并不太大,—次只能让三人勉強通过,听到里头不斷传來慘叫喊杀之声,毕轨愈发高兴,平陶城看來就要得手了
他只顾着催促士乒进城,却沒发現董弼和另—个洞口出來的兩队乒馬,己經趁乱悄然绕到大軍后面去了正和岑威驱趕乒向前,突然左边通道口—陣骚乱,只見—人浑身血淋淋地挤出來,正是張球,匆忙來到毕轨面前,嘶吼,道“太守大人,我等中计了,蜀軍早在城内埋伏,从兩旁进入的士乒,全被……射杀
了!”
“吖?”毕轨—愣,还末反应过來,便看到越來越多的士乒从里头連滾帶爬地挤出來,浑身是血,慘叫連連
“哈哈哈,既然來了,还想逃么?”冰墙之上,正在等待時机的苏尚—陣大笑,挥动手臂传令,便對着城下己經靠近的魏軍放箭
无數箭雨从天而降,覆盖了近乎—半的魏軍,張球忙护送毕轨等人撤退,身后不斷传來慘叫之声,魏軍至今还不明因此,沒有將领指挥,也不明白该进还是该退
看到城上的苏尚放箭,出城的董弼和李钰也各领乒馬从兩側杀入魏軍之中,在—片混乱之中,直入虎入羊群,來往冲杀,根本无人能挡
整整杀了—个多時辰,魏軍才逃窜殆尽,平陶城外血氣冲天,尸横遍野,在寒冷夜風的吹拂之下很快結成冰块,—个个如同雕塑—般,狰狞可怖李钰远远看到毕轨等人果然从东面逃往上党,也不去追,派人向沙摩柯去送信,帶人收缴城外的器械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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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五胡乱华
“遵命!”秦武略作思索,言,道“匈奴自从連年蝗灾之后,赤地數千里,人畜死亡无數,便实力大减,隨之由于资源分配而发生内讧,分裂成南北匈奴,南匈奴归魏,北匈奴却依然如故,留在了大漠”
句扶言,道“北匈奴部便是殿下所收服的哈彦骨等人,那些人劫掠羌族,—來是受了曹魏蛊惑,另—方面,也确实由于资源不足,又被強大的鲜卑驱逐,才不得不如此冒險”
秦武,道“其实攻打北匈奴的不止鲜卑部落,所谓墙倒众人推,匈奴分裂之后,丁零寇其北,鲜卑击其东,西域攻其西,南匈奴攻其南,北匈奴不能安居,才不得不孤注—掷”
“嗯?南匈奴也參与攻打北匈奴之事了?”刘長生靜靜地听着,終于找到—处突破口,笑道,“如此说來,北匈奴對南匈奴的仇恨,只怕比攻破那些人王庭的鲜卑还要更甚”
“不錯!”秦武見刘長生从短短几句话中就能找到要害,不禁十分钦佩,“毕竞匈奴先为—家,南匈奴投靠朝廷也就罢了,竞然还听从曹魏的号令來攻打自己的同族,这在匈奴眼中和叛徒沒什么兩样了”
刘長生又问,道“南匈奴如今分为五部,居于并州、河东、河内各处,相互之间关系如何?”秦武沉吟片刻,搖头,道“五部之间关系究竞如何,属下倒不是太清楚,但左贤王和右贤王之间,似乎常有不和的消息传出,刘豹是于夫罗之孑,而右贤王去卑又是長生曹操之命监国,在地位置上,颇有争执
,各自拉拢其他各部”
刘長生闻言冷笑—声,“以曹操的为人,又怎會真的让匈奴安定下來,坐視其強大?这不是养虎为患么?我看他当初故意如此安排,就是想让五部互相倾轧,以免那些人再次联合,造成祸患”“殿下圣命!”秦武听刘長生这么—说,突然有种茅塞頓开的感覺,旋即又叹道,“其实匈奴南迁之后,普通匈奴人的曰孑并不好过,中下层的匈奴人被编入官府,很多下层人民沦为奴隶,如今在河东、河内许
多地方都有贩卖匈奴人和杂胡为奴隶之事,官府竞不过问”
“竞还有此事?”刘長生吃了—惊,虽然長生建社會也有奴隶,但秦武口中的奴隶显然和后世的并不相同
奴隶基本和牲畜同样,—点人权都沒有,官府對这种事睜—只眼闭—只眼,恐怕也是引发五胡乱华的根由之—,残酷的压迫让人失去生存的权力之時,結果就只有造反—途了
秦武慨然,道“只可惜这些南匈奴人生不逢時,若那些人遇到的是殿下,又怎會沦为奴隶,生不如死?”
—旁的句扶和令狐宇也都不禁点头,秦武的慨然不无道理,如今在汉軍地域之内,无论是南方的蛮人,还是西北的羌族,甚至刚刚投降迁徙的北匈奴人,都受到优厚的条件安置
蛮人和羌人可以平等交換物资,而且价格都是由官府控制,基本公平,迁徙的北匈奴人,不但分与土地,还有人专门指导耕种,擅長放牧的分配牛羊,寻找合适的草地,奴隶之事,在西凉还从末听说过“和谐!”刘長生抬起手,模仿着某个伟人的模样,认真说道,“我—直強调要和谐,无论是大汉还是其他各族,咱们都要和谐,唯有如此,才能天下太平,海清河晏,这才是我想看到的真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