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晚照,高耸的chun秋阙沐浴在余晖之中,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粉,熠熠生辉,原本雄伟的高楼,此刻又多了几分庄严与神圣的气息。
寂灭侯看着手中从逐波行手中拿来的那块刻有剑痕的石头,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只是观他神情,非是仔细观察体悟的模样,更像是想到了久远前的事情,微微出神。
逐波行神se有些难看,额头已是有微微冷汗,看看寂灭侯又看看那块剑石,想开口询问,但又不敢打扰到寂灭侯,只能憋着。
好不容易,寂灭侯回过神来,却是一言不发,只将剑石重新抛给逐波行。
“大哥,这……”逐波行心中忐忑,想问的东西太多,此刻一时间竟是不知道从何问起。
之前寂灭侯看出他体内暗伤,他倒是没多少讶异。自从十年前他无意间得到这块剑石,潜心参悟那道剑痕上的剑意奥妙,虽然他并非剑者,但是天下武学练到登峰造极之境,还是殊途同归,是以虽然只是一道剑痕,但是不妨碍他自其中参悟出其他武学奥义,是以这十年来他武学修为也是突飞猛进。
但这期间也并非是一帆风顺,这道剑痕不仅蕴含了连他也无法全部参透的玄奥剑意,更是隐隐有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封存其中。这两者加起来,或许是因为他自身能为还不够,有数次参悟剑石奥妙时差点走火入魔。
武道一途,走火入魔是十分危险的。轻者成为废人,重者xing命不保。
逐波行明知凭借自身武道领悟还不够完全参悟这块剑石的奥秘,但是每每有所参悟都能带来自身修为突飞猛进的美妙感觉让他yu罢不能。
终于在两年前,他因此走火入魔。不过好在他继承了寂灭侯所谓魔族的血统,九死一生的渡过了难关,而且修为更是上涨了一大截。不过后遗症就是他体内因此留下的暗伤。
原本这道暗伤逐波行倒也不在意,因为这道暗伤并不影响自己的修为,而且也没有恶化的趋势,他便觉得只要假以时i总有办法慢慢祛除这道暗伤。
哪只寂灭侯查探过他这道暗伤后,却是神se丕变,说出了他意想不到的严重后果。
这道暗伤其实是一股剑气,明面上虽然不可怕,但是却能慢慢侵蚀他体内的魔族血脉,不出十年,他便会变成一个废人,最后剑气四散,暴体而亡。
“这剑痕中所暗藏的力量,乃是天武极元之力。”寂灭侯缓缓道。
“嗯?”逐波行不明所以道,“天武极元之力?从来没听说过啊。”
“汝自然没有听说过。”寂灭侯冷漠神情中闪过一丝怅然,“因为它本就是不属于凡尘的力量啊。”
逐波行深深皱眉,寂灭侯所说的东西他完全听不明白,只能等寂灭侯继续往下说。
“天武极元之力,对于魔族来说,曾是最大的侩子手。”寂灭侯继续道,“汝体内那道剑气便是天武极元之力所化,能慢慢侵蚀汝之血脉也不足为奇。放心好了,这点极元之力并不麻烦。”
语落,寂灭侯手一拂,一股气劲扫出,没入逐波行体内,在其经脉中游走。
少顷,逐波行原本紧张的神se渐渐松弛了下来。
他体内暗伤已然消除。
不过同时,逐波行心中对眼前之人的敬畏又多了几分。这道帮他消除暗伤的气劲虽然只是弱小如一缕清风,但是逐波行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股气劲中所蕴含的的庞大威势,以及一丝与寻常内力的不同。
这股力量的异样感觉,倒是有一些像造成他体内暗伤的那一种力量,非是同类,但却是同一级别的。
逐波行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天武极元之力,但是他完全可以感觉到所谓的天武极元与寻常内力的不同,正因为这期间的差异,他才没有感觉到体内暗伤的真正可怕。
“逐波行,汝既唤吾一声大哥,心中便无需如此敬畏吾。”寂灭侯没有看逐波行,目光仍旧落在西方残阳处,却是对逐波行的心思洞察分明,“汝之心态,会让朋友两字变得索然无味。”
逐波行微微一愣,随即苦笑道:“知道了大哥。只不过你身上的气息实在太恐怖了。”
“非是吾恐怖,是汝对吾之敬畏根深蒂固,以至于在吾面前,汝失却了一个武者应有的气魄。”寂灭侯淡淡道,“老实说,以汝现在之能为,吾也无法轻易打败。所以,莫要太过妄自菲薄,亦无需将吾看得太过强大。汝既追随于吾,将来,汝会看到许多于吾一般强大的存在。”
“大哥的话逐波行记住了。”
“这块剑石汝从何而来?”寂灭侯问道。
“十年前我路经枯木逢chun林。原本那里只是一块荒地,并无人烟,也无名字。那一次我无意间路过,却发现那块荒地不知为何突然地气充沛,一片绿意葱葱,花草繁茂,树林密布,其中更是有了许多寻常百姓居处,而那块荒地的地界处,立着一块石碑,上面便是写着枯木逢chun林四字。一番查探下,我发现那块石碑竟然有汇聚地气之能,这才让这块荒地重换生机。而这块剑石,便是我打碎石碑后获得的,也正是这块剑石的力量,才引得那里地气汇聚。”
寂灭侯听完一时沉默不语,片刻后才喃喃自语道:“这块剑石至少已是有近千年的历史,原来他早就有传人入世,而且实力强横。但如今所见,光yin分明才现世,而且他之传人也实在太弱,更像完全失忆了一般。却又是为何能在之前留下这剑石上的强大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