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翊望着闫安,眼眸凝缩,他随后便是凝诀,打出一抹法力。
“心脉断了!”陈翊眉头皱起。
一旁的钱龙泉早已经愣住了,以金巫教所在之地再到华夏,这么短短大半个小时的时间,陈翊怎么可能回来。
不过此时他未曾想太多,满是悲愤道:“我来时,闫安已经如此了!”
“陈祖,是我……”
“废话少说!”陈翊目光平静,淡淡道。
他静静的望着闫安,生死在他眼中,宛如春去秋来,宛如轮回。
在他的目光内,闫安忽然轻咳一声,有大片乌黑的血迹。
他睁眼,看到了陈翊,也看到了钱龙泉。
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闫安起来盘坐,苦笑一声,“陈祖,是小安实力不济。”
陈翊静静的望着闫安,平缓道:“留下遗言吧!”
五个字,钱龙泉愣住了,闫安却仿佛早有预料。
“陈祖!”钱龙泉紧咬牙关,忽然有血流下。
陈翊却未曾理会,只是望着闫安。
闫安沉默了,他随后笑了一下,“人生在世,我已如愿。”
“这个时代,太过凉薄了,陈祖,您常言芸芸众生,皆向利而行,希望,小安不是这其中之一。”
“希望,小安还能配得上这世间少有的忠义。”
陈翊静静的望着闫安,一言不发,一旁的钱龙泉,却是双眸中泪如雨下。
“陈祖……”闫安的话还未曾说完,陈翊手中祖字戒一闪,便有南安酿浮现。
“还剩下半坛!”陈翊静静道。
“哈哈,小安斗胆,请陈祖能够相陪!”闫安忽然面色赤红,他大笑一声,一把接过自己毕生所傲,酿制的南安酿。
他痛饮一大口,酒、血混杂在一起,顺着闫安的嘴角落下。
闫安猛然放下酒坛,他望着陈翊。
“闫庄遗子,闫安,不负此生!”
“能遇陈祖,当为大幸!”
一双眸子圆瞪,那酒坛高悬,如邀陈翊共饮。
如似凡间人,对月邀仙。
陈翊轻轻接过这南安酿,他神色平静,大口一饮。
一坛酒尽,陈翊的嘴角,却有染酒坛边缘的点点血迹。
他静静的望着闫安双眸黯淡,眸子内,仍旧如止水,只是双唇起合,似有轻颤。
“此酒无双!”
人忠义,酒无双。
大年初七,举国欢庆,金陵陈家外,南安真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