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龑今天的心情非常之好。不光是因为平定了晋王刘潜的叛乱,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太医说在长安大火那天身受重伤的季重海经过长期治疗终于保住了性命, 虽然失去了一只手,但是其他地方的伤口都开始愈合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康复了。刘龑对于这位忠心耿耿的御前护卫的感情自然不是寻常人可以比拟的,得知这个喜讯之后刘龑的脸上如沐春风,就连在金銮殿上接见平叛将士的时候也带着遮掩不去的笑容。这有失皇帝威严的一幕被刚刚伤愈的伍思成看在眼里,都忍不住要掩口失笑了。
在由兵部尚书安靖边结束了那一贯冗长的发言之后,刘龑首先给常邈赐了座,然后开始询问起常邈此次回军救驾的经过。常邈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之后,刘龑不禁叹息道:“想不到刘献之竟然能大义灭亲,替朕将你召回,这小子,有魄力,有胆色。前些天朕接到他送来的表章说已经控制住了太原的十万兵力,并告知有五千精骑正偷渡黄河袭击长安而来。起初朕还不信,没想到丹州果然发现了这支骑兵,好在北营军及时出兵将其阻击在坊州北部的泾水,成功将其击溃,要不然还真是难以对付呢。”
常邈站起身来奏道:“微臣一路上耳闻突契有南下的企图,结果被这个刘献之率军阻∵,↙.≈x+t挡住了步伐,不知可是真的?”
刘龑点点头:“确有此事,突契骑兵突然南下,像是有所图谋。好在刘献之有所准备。而这支突契兵也不是特别强大,偷袭不成便沿着黄河向西劫掠了不少城邑。然后就回去了。这帮强盗,竟敢趁火打劫。朕饶不了他们。”
常邈道:“陛下明鉴,微臣以为如今正对高丽用兵,国家不宜两线作战,目下对突契还是应该采取守势,等平定了高丽之后再对付他们也不迟。”
刘龑点头称是:“常爱卿所言朕深知其理。眼下只好暂且忍耐,不过爱卿可不要叫朕等太久哟,高丽的事情就托付与爱卿了。”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望。”
君臣两人说东道西又扯了些杂务,话题便转到这武将们的武艺上来了。被常邈形容了一下之后刘龑来了兴趣。便要见识一下常邈手下众位武将的武艺如何,常邈只得遵旨行事。刘龑带着百官移驾到了演武场,然后穆燕平展示了他惊人的弓箭技艺,薛伯仁也演示了一套刀法,博得阵阵掌声。等到高定边和卢清翰甥舅两人演练过枪法之后,百官们就不是鼓掌,而是惊叹这枪法之精妙了。
刘龑看了很是满意,突然眼珠一转,问道:“朕记得好像还有两个人。一个叫苏成栋,还有一个叫王汉新,这两人为何不见?”
常邈只得回禀道:“启禀皇上,苏成栋指挥辽东军北撤未能前来。那个王汉新么他因犯了军法已经被降职为士兵,因此不能进宫面圣。”
刘龑听了更来了兴趣,便问了前后因果。听到王汉新打死也要再犯的论调之后刘龑不禁哈哈大笑。道:“这小子有趣得很,传朕得口谕。让这小子进宫,朕要亲自见见他。”
刘龑的圣旨一下。王汉新不多时便来到了刘龑的面前。刘龑看着王汉新在那里四处张望周围的琼楼玉宇,都忘了给自己跪下磕头,不禁笑道:“王汉新,见了朕为何不跪?”…
王汉新这才如梦方醒,噗通跪倒在地,道:“禀皇上,小人见了这场面还以为是在梦中呢,不想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皇上恕罪。”
刘龑心中一乐,便道:“朕要你下演武场展示一下自己的武艺,你可愿意?”
“回皇上,小人不愿意。”
王汉新这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这皇上的命令竟然有人敢违抗,这小子怕是吓傻了吧。刘龑头一次听到有人竟敢驳他的面子,倒有些新奇,便问道:“你为何不愿意?”
“回皇上,小人武艺低微,若论起刀法,小人比不上薛大人,论箭法比不上常都护和穆燕平,论起枪法更是比我大哥高定边差了不知多少,纵然演示出来也有污皇上的视听。况且小人的武艺多半是在战场上积累经验所得,也不成个章法,若是皇上不嫌弃,小人愿意展示一下战场上用的招式,或许还能让皇上见个新鲜。”
刘龑见他面对这样的场面竟然毫不怯场,娓娓道来丝毫不乱,心中不禁又多了几分欢喜,便道:“朕准了,你就演示出来看看。”
王汉新又道:“谢皇上恩准。既然是战场上的招式,那得有个对练的人才是。小人恳请皇上恩准小人与兄长高定边对练。”
“哦?这是为何?”
“回皇上,小人与兄长在一起出生入死,小人的一举一动兄长都很清楚,也只有与兄长对练小人能确信谁也不会伤到谁。”
“好,准了。”刘龑一挥手道。
王汉新当即站起身来,与高定边两人一起骑上马进入演武场。两人一东一西站住,然后策马展开了冲锋,二马一错蹬的机会,王汉新的双刀直取高定边脖子和心口两处,高定边使用长枪招架,两人便战在一处。这一战三十多回合不分胜负,王汉新的刀化作两道白光漫天飞舞,高定边的枪则如同一条黑龙在双刀中来回穿梭,王汉新攻得如同疾风骤雨,高定边守得风雨不透。突然,王汉新大喊一声,双刀脱手飞出直朝高定边而去,满朝文武都惊得叫出声来。再看那高定边用长枪左右拨动,将两柄刀尽数拨开,此时王汉新已经飞身扑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