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艾希提顿的城墙,鹫斯微微的笑了笑。..
时过境迁,当年炙手可热的祭司将军如今成了待罪之人又回来了。
作为此次战败的责任人,鹫斯觉得问心无愧,他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唯一的疏漏就是他错误估计了第尔斯军背后发生的这场叛乱以及李天昊对此的预判。
通过战后传回来的情报显示,一切正如他所预料的一样,在李天昊出兵之后没多久,背后的帕尔契就发生了叛乱行动。只是鹫斯没有料到的是李天昊对于这次的叛乱似乎心知肚明,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为此他甚至不惜抽调了整整三万人去应付这次的叛乱,而这样大规模的调动兵力竟然没有让帕尔契得知动静,也没有影响到他在正面战场上的兵力配备。通过水军提供的支持快速挺进的声势和两岸的联动,李天昊很好的弥补了兵力上的不足,逼得自己不得不调整作战计划来应付。而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李天昊在事先已经预料到了帕尔契叛乱的计划和自己的诱敌深入计划,并且针对这些可能加以利用,反而使得自己陷入了他准备好的陷阱之中,从而扭转了战局。
如果勉强要说自己犯了什么错误的话,那就是主动放弃了德班斯,这一点从长远看无疑是昏招。敌军的行动大大出乎了鹫斯的预料,竟然能不驻守德班斯,还不惜后撤兵力以省出粮食来供给德班斯的居民。这一点比之前的策略更出乎鹫斯的预料,这样一来自己主动放弃德班斯的计划非但没有奏效,反而替李天昊赢得了德班斯的人心。关于这一点鹫斯真的很后悔,当然他不是后悔自己强行征收了德班斯的粮食。而是后悔自己没能更早一步把这件事做彻底,他应该在敌军进入艾福坦斯地区时就这么做,那么敌军将无力进攻到阿斯旺达一线,因为沿途的居民就会耗尽他们所有的粮食储备。可惜那时的鹫斯想的还是诱敌深入然后大量的歼灭敌军,并没有做出如此冷酷的决定吗。现在一切都为时已晚。
眼下回到艾希提顿之后会发生什么鹫斯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卡迪尔会将自己斩首还是流放都没有区别,身为武将为战败负责是职责所在,况且自己对于第尔斯军的防御策略已经融入到阿卜杜斯防线的实施中了,有比乌斯这样的老将来主持,一定会得到彻底的贯彻。而自己的继任者几乎可以肯定是利贝拉,那个人一定能从防御的布局中理会自己的意图,那么自己对下一次第尔斯军的进攻的预判也就传达给利贝拉了,就算自己死了也可以死而无憾了。
这么想着,押送鹫斯的队伍已经步入了艾希提顿的城门。城内的景象还是一如既往。只是空气中似乎浮动着一种阴沉的东西,人们的脸上似乎比原来更忧愁了一些。
鹫斯不知道就在他回来前的几天,卡迪尔下达了增加税收的命令,虽然调整的幅度并不十分大,可又有哪个人对于增加税收会感到欢欣鼓舞呢?好在艾希提顿是首都,相对人民还属于相对富裕的,剩下的那些地方以及偏远的村落,这小小的增税无疑意味着他们原本就拮据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了。而奴隶们无疑会挨主人更多的鞭子。以确保他们能生产出更多产品和作物来弥补主人被征税的损失。
鹫斯被安排到军务大臣安德拉修给他准备的临时住所内。这里无论空间还是舒适程度都与鹫斯自己的住处无法相提并论。鹫斯本身并不是一个物欲很强的人,家中的一切都以舒适简洁为旨,由此可见安德拉修已经向他说明了对他的处分。国王对于他的态度足以让安德拉修这种政客决定如何对待这位今日的阶下囚了。如果鹫斯还有成为座上宾的可能,安德拉修是不会把他安排在这种地方的,如果不是考虑到鹫斯还是将军的身份,还要维持亚基国的一份体面的话,恐怕会把他直接送进大牢。
不过鹫斯对此并不在意,一个做好随时赴死的人是不会在乎任何环境的。在这个地方待上多久都无所谓。一天也罢,十年也罢。鹫斯才不在乎。自己回到首都的消息一定已经送到了卡迪尔的耳中,何时接见自己。或是不必见面直接宣布对自己的处分都是正常的。鹫斯安然的铺好**铺,然后倒在了**上,将脚翘起到墙上,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连续睡在同一张**上了,希望和这张**的缘分能刷新记录吧。
鹫斯打了一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比鹫斯本人预料的早,到达艾希提顿的第三天他就获得了国王的接见。这是一把双刃剑,如果不是国王的怒气太大想立即解决自己,那么就是他急于从自己口中了解此次战争的详细内容了。
卡迪尔在玫瑰宫内接见了他,在他身边仅有近侍哈德,利贝拉子爵和另外一个只有左手的文官,鹫斯觉得他挺面熟,依稀记得是宰相乌苏布的儿子,可偏偏完全记不起他的名字了。
“参见陛下。”鹫斯跪在了地上,但身子却挺得笔直,脖子更是似乎被灌进了金属一样没有丝毫的弯曲。
“嗯,鹫斯,你这次的表现令人失望。”
“是。在下自己也这么认为。”
“那就省了其他虚伪之词,让朕先听听这一场仗的详细过程,以及你为自己辩护吧。”
鹫斯应了一声,然后就开始详细叙述此战的过程。等全部讲完,鹫斯又道:“综上所述,在下此次是完全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应该为此次战败付全部责任,也是此次战败的唯一责任人,请陛下严厉惩处,以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