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注意到这批匆匆而来的人马之中,显然还裹胁着几个人,他们是被绑了来的。
此时王汉新突然虚晃一剑,拨马跳出了圈外,喝道:“且住!”
巴尔闻言只得住了手,问道:“难道大人想要认输了吗?”
“注意你的言辞,我们可还没有分出胜负,”王汉新笑道:“我说别打了,那是因为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打了。”
王汉新说完片腿从马上跳了下来,大步流星走到众人面前,朗声说道:“各位!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就在刚才,这次冲突的始作俑者已经被抓捕归案了。”
此语一出,举座皆惊。王汉新看着众人惊愕的眼神,顿了一顿才道:“各位可能忽略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有一个疑点,那就是被袭击的唐羌族人他们走的路线。”
“路线?”不知是谁冒出了这句。
王汉新走到众人中间,从米益国手上拿过地图展了开来解释道:“对!就是路线!根据在下所掌握的情报来看,被袭击的是塔拉旺主尔一家。的确,如果从会州城出发回他们的家确实该往西南面走,但是有什么必要专程进入叶儿羌族的领地呢?或许他们迷路了?可是这种可能性并不高。因为塔拉旺主尔一家走这条路已经有十几年之久,况且当时的天气也没有恶劣到会让人辨认不出方向的地步。所以更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们在赶往别处。
那么有人或许要问,是不是他们打算把到手的物资去转手卖给叶儿羌人?有这个可能,可是可能性更大的是通过叶儿羌族的领地前往吐蕃乌达部的领地。因为据在下的调查,塔拉旺主尔家的三儿子就娶了乌达部头人的yòu_nǚ玛法为妻,所以在下认为他们更有可能是将物资去馈赠给同样受了灾害的乌达部的。为什么在下会有这样的推断呢?答案就在路线上。”
王汉新说着用手在地图上指出了几个位置,道:“根据目击者的描述,他们出了会州城以后是沿着这条路线前进的,然后出事的地点是在这里。如果他们是奔着叶儿羌族人去的,那么他们大可以选择其他更近的路线。可实际上他们却没有这么做,那么很显然他们要去的就是乌达部了。”
“可是这能说明什么?能说明凶手是谁?”一个唐羌族首领质疑道。
王汉新笑了笑,道:“确实如此,单凭研究路线的确无法找到凶手。可是它却能表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除非这件事情是事先策划好的,否则就不可能发生。因为在这条路线上并没有叶儿羌族的人定居,如果是偶尔放牧路过此地,他们也很难发动一次没有一个人能逃脱的袭击,这一点在下想各位都不会有异议吧?”
众人听了以后都点头同意,那名首领又道:“大人的说法不是正好证明叶儿羌人的袭击是早就策划好的吗?”
“也不尽然,”王汉新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道:“在下不得不埋怨各位一句,各位都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塔拉旺主尔的这次行动究竟是叶儿羌人更容易窥探到实情呢,还是吐蕃人更容易知道?”
吐蕃族首领巴哈霍的一声站了起来,吼道:“大人!这是对吐蕃人的污蔑!吐蕃人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王汉新朝他摆摆手,笑道:“巴哈大人请稍安勿躁,在下并没有说凶手是吐蕃人。但是请容在下直言,这件事情确实与吐蕃人有关,因为消息确实是从贵部走漏的。请听在下把事情的缘由说明白。塔拉旺主尔的当家确实是个慷慨的人,他决定在解决了自己部族的危机以后帮助一下自己的亲家乌达部,于是他就让儿媳玛法派人转告给了她的父亲。但是遗憾的是转告这一消息的人是玛法的表兄路卡则,据说路卡则嗜赌成性,债台高筑,所以在下在获悉这条消息的时候立即联想到是否是路卡则因为贪图财物铤而走险?于是在下暗中派人从中追查,结果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巴哈听到这里往后倒退了一步,颤声问道:“什么,什么大秘密?”
王汉新冷眼看着他,笑道:“那位乌达部头人的yòu_nǚ玛法没有死!”
巴哈一下子站立不住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王汉新则好整以暇的继续说道:“当在下把怀疑的目标定在路卡则身上以后,就开始怀疑他怎么有胆子害死自己的表妹,头人的女儿玛法?而且据说当时遇袭的人里面很多都被烧成了焦炭,这种做法也很没有必要,唯一的解释就是匪徒试图掩饰什么。顺着这条线索开始排查,结果顺藤摸瓜的找到了那群真正的凶手,以及被虏获而去的玛法。在下便派部下连夜奔袭匪徒的据点,现在应该已经将犯人们抓获归案了!”
王汉新将手一摆,随即陈氏兄弟和二十个士兵便押解着六名男子走了上来。
陈世杰道:“禀大人,下官等奉命袭击了匪首藏身之处,经过激烈战斗,格杀匪徒三十九名,俘获六人,解救被虏获走的女子玛法,现归来缴令!”
“做得很好!”王汉新微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大家的眼光全都被聚集到了这六名犯人的身上,有些人不禁惊呼起来,因为这六人中有四人正是吐蕃首领巴哈的亲信,另外两人也是吐蕃人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显然王汉新派出的部下根本不是袭击了匪徒的巢穴,而是吐蕃人的老窝!
王汉新看了看已经瘫软在座位上的巴哈,转过头来朝着犯人们道:“你们是不是因为贪图财物所以串通路卡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