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闷闷地踩着脚下的方格。
那个可恶的男人9差十分钟都不让自己看完比赛,老神在在地说:“看与不看结果都一样。”
什么结果?是会赢还是会输?虽然看他的样子,前一种可能性较大。可是兔子还是忍不住忧心。五分的差距,说不大说小不小,赛场上什么情况都可能会出现,万一真的追不上比分输了呢?
对于某兔的担忧,菜叶只是用手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道:“给点信心一二队,也给点信心你未婚夫,好么?”
捂着被弹红的额头,兔子小声道:“如果真输了,看你有什么话说。”真是嚣张的家伙!
这句话被耳尖的菜叶听到了,挨到兔子身边哄道:“兔兔,乖。别不开心了,我重来不骗你。等一会他们会过来,到时你就知道了。”
就说嘛,哪有这么好心请自己吃饭,原来是当成班级的庆功宴。
“对了,你不是说带我去见一个人吗?在哪里?”忽然想起似乎还有个人。
“就到了,耐心等等。”说完冲兔子调皮地挤了挤眼睛,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看来菜叶是想暂时保密,好奇心被吊起的兔子只好耐心地陪他像个路标似的站在此时人烟稀少的校门口。
傻站着也是无聊,兔子黑漆漆的眼珠滴溜溜地乱转着,打量着校门口。
z大其实是一所百年老校,从建校后到现在一直稳居“最浪漫的拍拖圣地”排行榜上前三名。而它的文化底蕴更是其他高校难以比肩的,如此一所兼具文化气质和浪漫气息的大学是十分难得的,也造成了许多学子慕名前来求学。
当初成绩一直漂浮在年级中游兔子,对于大学抱着一种不求最好但求有地方可去的态度赴考。可能是她这种轻轻松松的无包袱心态,反而让她超常发挥,居然被国内高校排名第三的z大录取了。
打了擦边球的兔子,去不了z大最著名的历史学系,服从调剂后被扔去了工商管理系。
余妈妈为此惋惜了好久,自家女儿好不容易争气考了个好学校但是去不了好专业。要知道z大的历史系是走出了国门,在世界都是享有盛誉的。
或许这也是天注定的,有些事情无缘就是无缘,注定不是也无法强求。
兔子可没想那么多,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她乐了好几天,特别是知道娴娴也和自己考了同一所大学并进入了同一个系。不过娴娴是自愿选择工管系的,因为她家是做丝绸进出口生意,她从小就对经商有着浓厚的兴趣。
就这样,兔子在开学时拒绝了余爸爸的载送,和娴娴两人独自拖着行李箱,在余妈妈复杂的眼神注视下,愉快地奔向了z大的怀抱。
此时,太阳刚刚下山,天边的彩霞如一团热烈而明媚的火,在天际奔放地燃烧着。另一边,初升的月芽弯弯地挂在缀着几点星星的夜幕中,安详而平静。
一红一黑,一明一暗,一烈一静。
强烈的冲突与对比,似乎要把天空割裂成两半。
稳稳地矗立在这冲突中心的z大,却显得分外的和谐。犹如效力强大的融合剂,调和了这冲突、缓和了这对比。
望着这奇特的z大景观,兔子似乎被摄了心魂。z大果然名不虚传,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的,单冲着这份瑰丽雄伟的大自然之作,在这里的四年绝对不后悔。
这等景观菜叶静看着牢牢收入眼底,眼角习惯性地眯起,似乎若有所思。
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兔子,她的眼里是一片痴迷之色。洁白细致的小脸扬起,着迷地望着天空、望着z大。
明亮的晚霞给她的脸蛋晕上了淡红的色泽,她整个人好像抹了层淡淡的胭脂般动人娇俏。皎洁的月光轻轻笼罩着,她的脸蛋泛着柔和的透明光,就是广寒宫的嫦娥也大抵如此吧。
这只兔子呵,从她还在余妈妈肚子里自己就盼着她出生,而后一直到四岁都在她幼小的年岁里扮演着不可缺少的角色。
菜叶很庆幸兔子是个记忆力不错的人,离开了十五年再回来的自己,忐忑、不安、激动、焦虑各种复杂心情齐聚心头。当看到她知道是自己后的表情,菜叶心安了——她还记得自己。
只要她还记得自己就不可能再撒手。
在国外的十五年没有一天是不在思念她的。刚开始是想念那个可以被他欺负的她,而后是挂念那个总爱拉着自己衣角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团团转的她。
国外的洋妹子很多。五到十岁,身边围了不少可爱的洋娃娃;十一到十六岁,身边绕着许多青春洋溢的少女;十六到回国前,身边不乏各种各类的女人。
奇怪自己怎么一直没动心,守身如玉了十几年,扑倒嘴边的鸭子也不吃,搞到女人们都在质疑自己的某项能力。
后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起,心里已经被一道一点都不淑女、不温柔、不**的身影填满了,一丝丝空隙都没有。
思绪被一辆刚拐过路口的小车吸引,默默地看着那辆车开向z大的校门口,朝着兔子和自己过来。
故人已来。
兔子听到身后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转身。
何方神圣?
真真真的很讨厌,篮球赛没得看,帅哥没得看,全都因为此人。哼!
兔子紧紧盯着刚停在身旁的车,表情在那刻变得错愕。
不会吧?!这辆车好生熟悉呀,这次来的是本尊还是另一个人,或者是两个人都来了?
兔子现在有点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