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开阳不听郑微的劝,固执己见要开咖啡厅。
项南知道他打得是什么心思。剧中,他就投资数百万开了家咖啡厅,不为赚钱,只为用来招待郑微。
借用道哥儿的一句话,这小子泡妞真下血本啊。
他执意要把咖啡厅开在致青春工作室对面,肯定也是打得这种心思。
不过项南清楚,他再怎么痴情都没用。郑微对他根本就不感冒,只是把他当成要好的朋友。
许开阳的这种做法,也令项南极为鄙视。
都已经是二十五六的人了,整天正事不干,却还要花着父母的钱泡妞,真是不当人子!
像这样的情敌,项南半拉眼都瞧不上。
……
就在许开阳忙着给咖啡厅装修的时候,陈孝正的母亲也坐车来到了沪江市。
跟她同一天到得,还有郑微的爸爸——郑民生。
“叔叔,您好,远道而来辛苦了。”项南亲自到车站接车,笑着说道。
“嗐,就是几个小时火车,有什么可辛苦的。我这些年出差,最远到东北、西北,火车一坐就是几天。”郑民生笑道。
项南笑了笑,载着郑民生一起回到家中。
两人走进家门时,郑微、邹江筠正陪着陈孝正的母亲说话呢。
母亲原本很不喜欢郑微,反对她跟自己儿子在一起。不过后来因为项南的坚持,再加上郑微这姑娘的确讨喜,所以母亲也就渐渐接受了她。
而经过这几年的相处,母亲对郑微也是越来越满意。
这孩子热情、爽朗、贴心,就像是一团火苗,把她这颗冰冷已久的心都焐热了。
所以,对儿子娶郑微,她是非常支持。
……
一进家门,郑民生就见到了邹江筠,让他不禁一愣。
他已经知道林介洲去世的消息,也知道她来沪江到底是为什么。
此刻,他脸上表情格外复杂。有关心,有尴尬,有怨恨,有不舍。总之是五味杂陈,一时难以悉数。
邹江筠再见郑民生,却是有些古井无波。
她最爱的人已经死了,她的心也跟着他去了。
郑民生虽然曾经是她的丈夫,但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算深。现在再见面,也掀不起她内心的任何波澜。
“叔叔,这就是我妈。”项南见状,连忙居中介绍道,“妈,这位就是微微的爸爸,郑叔叔。”
“亲家母您好!”郑民生愣了愣,随后笑着问候道,“早就想来看您了,可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实在是不好意思。”
“郑先生不必客气。是我不愿离开老家,不干你的事。”母亲摆摆手道。
“郑叔叔你坐,我跟你们聊聊我跟微微的婚礼筹备计划。”项南又笑着招呼道。
大家都点了点头。
他们这次就是奔着婚礼来得。
……
项南随即和郑微一起,向双方父母详细介绍了婚礼的规划。
从举办场地到邀请嘉宾,从仪式流程到酒宴菜单,从婚纱照的拍摄到蜜月旅行地点选择……五花八门,听得双方父母都有些头大。
“怎么你们年轻人现在结个婚这么难,当年我和阿正他爸爸结婚,就请大伙儿吃了个喜糖。”母亲笑着说道。
“是,我们当年结婚也可简单了,连结婚照都只拍了一张而已。”郑民生笑着附和道,说完才自觉有些尴尬。
“现在生活好了,年轻人有追求是正常的。再说,阿正、微微现在也不是一般人,搞得太寒酸了也不好。”邹江筠微微一笑道。
“嗯,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咱们当老人的也不好太固执,就随他们去吧。”母亲点了点头,“不过,你们在沪江办完婚礼后,还要再回南通办场喜宴,请厂里的人们都来喝酒。”
项南点点头,知道母亲是要争口气。
当年,她自己一个人把陈孝正抚养大,可以说是历尽了千辛万苦。陈孝正考上大学,她都没钱交学费,为此借遍了亲戚、朋友、同事,遭受了无数的白眼和冷言冷语。
所以,她才想借自己结婚的时机,让那些白眼狼好好看看,自己现在有出息了,让他们后悔去吧。
“亲家母这个提议好,回头,阿正、微微,你们也来上饶办场喜宴,让厂里的人也来看看。”郑民生笑道。
……
因为双方父母,对彼此都很满意,所以基本没什么原则性分歧,这次的亲家见面,也聊得非常愉快。
倒是郑民生、邹江筠这对前夫妻,相处还有些尴尬。
不过在项南看来,郑民生对邹江筠,显然并未放下。不然,以他的年纪,以他的条件,其实当年离婚时,完全可以再找一个。
可是七年下来,他却是孤身一人,显然对邹江筠还有一份情在。
如今林介洲已死,项南认为,他们未尝不能再在一起。
一来,人老了总归要有个伴的。他们眼看就奔五十的人了。人过五十天过午,再过十年、二十年,他们的身体就要不行了,非得有个人在身边看着才好。
少年夫妻老来伴。有着老伴的陪伴,比请任何保姆、家庭医生、特别护理还要管用。
二来,他们本来就有感情基础,而且林介洲也已经故去了,他们之间的障碍没有了。再在一起的话,也不会再有什么阻碍。
再说,邹江筠跟林介洲,毕竟没有真的在一起。如果郑民生能过心中那道坎儿,如果邹江筠愿意给他一次机会,两人未必不能再在一起。
不过,项南身为小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