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头的房子还没有完全装修好,起码能睡人了。主要的那几间房已经腾出来。桑平和余笙的卧室也已经布置好,开始着手把老房子里的东西往新房子里搬。
余笙在整理时发现了桑平的一些私人物品,从东屋衣柜下面掏出了一个木盒子。
青子以前提过桑平的这个盒子,还说这盒子里头的东西是他叔的宝贝。谁都不让看,谁都不让碰。
余笙对这盒子里的东西感到十分好奇,到底是忍住了一探究竟的**没有打开它。
桑平搬了一趟后回来看到自己的宝贝盒子放在缝纫机上,不禁有些惊慌。
他捧着盒子,故作镇定的问余笙:“这里头的东西,你看啦?”
“没有。”余笙看出他有一丝紧张,但奇怪的是这男人在听她否认之后竟流露出一些失望之色。
几个意思?
他到底是想让她看,还是不想?
见桑平将盒子掀开了一条小缝,余笙忍不住伸头往里面探了一眼。
啪!
发现她伸眼过来,桑平一下把盖子扣上了。他把盒子抱怀里出去。
看他揣着盒子从东屋出来,桑青在一阵惊愕中直直的盯着那盒子。直到看着桑平爬上车连盒子带人一块儿藏起来,他也收回目光。
“婶儿,”桑青怔怔的问,“你把我叔那宝贝盒子翻出来啦。我找了好长时间哩。”
余笙:“搁柜子底下藏着呢。要把床挪开才能够出来。”
桑青好奇的问:“我叔那盒子里有啥,你看了没有?”
余笙跟他一样好奇,“将才他打开的时候,我望了一眼,好像是信。”
盒子里的信,都是谁写给桑平的?
来帮忙的向阳进来搬东西,听到婶侄俩的对话,忍不住加入进来,“信?啥信?”
桑青:“就是我叔藏起来的信。”
向阳觉得不足为奇。
“以前搁部队的时候,好多人给平哥写信,几乎每个礼拜都有。我还帮他收过一回信嘞,好像是一个叫——”他吃力的回忆了一下,终于从那段模糊的记忆中回想到一个无比清晰的名字。“一个叫刘念的给他写的信。”
刘念!?
向阳神经大条,没有察觉到余笙的异样。
桑青神经敏锐,注意到婶子的脸色阴晴不定。
某人要大难临头咯!
某人还无知无觉的躲在车里检查他的宝贝盒子呐,直到余笙突然出现在车边幽幽的盯着他手上的信和他手底下的宝贝盒子。
余笙的出现,吓桑平一跳。他手慌脚乱的将信塞回到盒子里,扣上盖子的时候还险些夹到手指头。
“一个人搁这儿悄摸的回味着呐。”余笙似笑非笑,说话也怪里怪气的,“是不是挺怀念人家妹子字里行间对你表达的那份炙热的感情。这么美好的东西,不拿出来跟我们分享一下吗?”
桑平无措道:“这…这有啥好分享的。都是过去的嘞。”
余笙:“把过去的东西藏着紧实,可见这些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多难忘。”
她重生前没见过这个盒子。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背着她把这个东西藏了一辈子,她心中就很不是滋味儿,总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