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他,一定不是他,开法拉利的人多了,怎么会那么巧是他。”馨蕊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一边快步往前走。
经过了三年的牢狱生活,她已经变得很坚强了,慢说是不坐轿车,就是让她这样步行回家她也是可以的。
可是家?她还有家吗?她的家又在哪里?她站在原地,泪水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儿。但是她硬是把泪水逼了回去。
这三年来的艰苦生活除了磨炼了她的意志,锻炼了她的身体以外,更多的让她懂得了一切都要靠自己的这个道理,眼泪对于她来讲,恐怕是最奢侈无用的东西了。所以,自打那次大病痊愈后,她就变得很坚强了。无论再苦再难,她都没有哭过,她想起了上学时背的那句古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
也许她这辈子注定不能成就什么大事了,但是她牢牢记住了父亲的那句话,那就是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这么多艰难的日子,她就是靠着这句话挨过来的。
“走吧,快走吧!快回到家里去,拒那里再也找不到父亲慈祥的身影,但是至少还有父亲留下的气息吧。她会好好的活下去的,一定不辜负父亲的希望。”她一遍遍地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脚步愈发地加快了。
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已经与她擦肩而过,绝尘而去,这也使得她更加的安心。
“真是麻烦,这个女人怎么都已经走了?”上官华硕不耐烦地捶打了一下红色的车身,要不是爸爸妈妈还有奶奶唠唠叨叨地一定让他来接她,他才不会理会这个可恶的女人了。
三年了,每次想起她的时候,都是她那副死缠烂打的样子。一个女孩子,从来就不懂得矜持。总是跟在他的身后,“硕哥哥,硕哥哥”的叫着,简直把人烦死了。
她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可以乱来了?她以为他父亲曾经救了他的父亲,他就要对他以身相许了吗?拜托,他父亲救得是他的父亲,并不是他!都什么年代了,奶奶、爸爸还有妈妈为什么要拖着他去父债子还。
如果说还债的话,他将近八年的岁月早已经还清了吧?
从中学到大学,他几乎没有一刻清净过。那个臭丫头,总会在他毫无预料的情况下一下子跳到他的面前。并且对所有人说她是他的女朋友,阴魂不散地缠着他。弄得同学们都笑他是“妻管严”令他几乎丧失了很多与同学朋友相聚的时光。
他最不能容忍的是:每当他遇到了心仪的女孩子,正待要展开攻势的时候,她就会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总会用这样那样稀奇古怪的方法使得人家女孩子对同他望而却步。
后来,他遇到了雨竹,那个纤柔清纯的女孩子。她柔弱无骨的身姿仿佛风中的扶柳一般,顿时让他生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从而升起强烈的保护她的**。在他看来,女孩子要做成这样,才能得到男孩子的喜欢。
他不敢公开恋情,怕那个强悍的丫头再来捣乱,他们只得秘密的恋爱。连牵个手都要左顾右看一下,他懊恼不已,这一切本来都是他的自由,怎么却搞得像个小偷。
但是最后,那个可恶的丫头还是发现了他们的恋情。她找到了雨竹,并强行将她带上车。她明明知道雨竹柔弱胆小,却带她去飙车。
该死的江馨蕊s来果然出了车祸,她不仅撞死了人,还连累雨竹受了伤,额头缝了十几针,把本来清秀靓丽的容貌给毁了。后来雨竹就伤心地离开这座城市,临别时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的讯息。他发了疯般地找她,然而却毫无线索。
他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孽,这辈子竟然让他来遇上她,这个女魔王。他愤恨!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竟然只是受了点轻伤。而他心爱的女人却遭到了毁容的伤害,老天爷对她真是太眷恋了!
他气疯了,他把她抓上自己的那辆红色的法拉利,他也飙车给她看,他也让她尝到了那种被人戏耍的恐怖滋味,他甚至想就这么毁掉她。
可到最后关头,他却停手了。直到现在,他也不清楚自己当时是出于哪种心理决定放过她。是懦弱?不,这是他不愿承认的。是不屑,对就是不屑!她那么放荡,谁知道身子还清白不清白?他可不想因为她,玷污了自己。
“嗯?前面的那个身影为什么如此熟悉?”他加快速度追了过去,天呀,果然是她。这个可恶的女人!一团怒火又在他的胸间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