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百密一疏啊!难怪死丫这么雷打不动,原来早就想好了这样的出路!大半夜的裸奔也没人看啊!不行,她要去通知姑娘们准备好灯笼死守花街,坚决不能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精彩好戏!
边上,南宫璃月和斩风已成石化状态……
花谷主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蛋定啊!快点弄死皇甫长安那个贱人啊!只要你动手……我们一定会装作没看见的!
到了晚上,天色暗了下来,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是个非常适合裸奔的天气。
然而,你有你的张良计,我的我的过墙梯,小样儿,别以为大晚上裸奔就就没人围观了,劳资一早就下发了通知,大家都表示对裸奔非常的感兴趣哦呵呵!
整一条花街,在皇甫长安的授意下,点了满满两排的灯笼,把街道照得灯火通明,虽说没有亮如白昼,但也非常的亮堂,至少欣赏裸奔是完全木有问题的!
摆了张椅子坐在二楼的栏杆边,皇甫长安端着一杯茶休闲地喝着。
花语鹤放话说了,他会在今晚就把裸奔给奔了,那家货不愧是风月谷的当家,在一诺千金这一方面,着实叫人佩服……要知道,能承担起自己脑子一热所答应下的誓言,是一件非常需要勇气的事情,比如皇甫长安就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她只能当一个坦蛋蛋的无赖,而不能做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糕富帅。
哎,脸皮还不够厚啊!
正想着,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人来了!
皇甫长安立刻放下杯子,扑到了栏杆前面,伸着脖子往街头看,因为隔着有些远,隐约只能看见一个黑色的物体在缓缓移近,看得她好生捉急!
她不相信那丫真的能抗得了那么多人的围观,所以特地挑了个中间的位置来欣赏谷主大人的窘态,听着街头处人声鼎沸传来各种欢叫声,惊异声,口哨声……她突然就后悔了,她应该从头跟着他跑,围观全程才对!
——可是追着一个裸男跑,雅篾蝶!不能放弃治疗啊!
翘首以待!望穿秋水!就在皇甫长安按捺不住就要迎上去的时候,终于看到裸奔的花谷主了……不,更确定的说,那是一辆,裸奔的板车!
只见花语鹤裸着身子,穿着她“好心”赠与的丁字裤,侧着身子躺在一辆由马拉着的板车上,支肘撑着脑袋,曲着一条大长腿,长发及腰,随风飘飘,手里捏着皇甫长安趁手的那把折扇半遮着脸,一派潇洒fēng_liú,轻佻优雅,宛如一尊精雕细琢的雕像,非常的……骚包!
见到那一幕,皇甫长安的额头迅速飚过无数黑线,擦擦擦……居然还用上了板车这种道具,他以为他是切糕咩?!
好吧,他跟切糕确实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两个都很贵!
等等……虽然花谷主现在的姿态非常的撩人,非常的养眼,但……这、都、不、是、重、点!
真正的重点是,这个千年吝啬,万年抠门,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竟然派了一个人坐在马背上,一把一把地撒着——金!豆!子!
霎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低头跪倒在了地上,爬来爬去的找金子,谁还他妈的要看那个放弃了治疗的神经病啊!
皇甫长安瞪大了眼睛趴在栏杆上,一脸不甘心,然而千算万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不等花语鹤走到花街的四分之一,半空中忽然陆陆续续抛出了五颜六色的菊花,扔到那板车上面,皇甫长安心如明镜,知道那是花语鹤授意下属做的,但却苦于没办法阻止……好吧,这并不违反游戏规则。
于是,花语鹤就这样,躺在满满的一车菊花中,从街头跑到了街尾,又从街尾跑到了街头,撒了一路的金子,卖了一路的切糕,真正把如狼似虎的目光投到板车中裸着身子躺着的谷主大人身上的人,大概也就只有皇甫长安这个始作俑者,和南宫璃月主仆两人了。
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斩风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把九殿下弄回紫宸!不然再这么跟夜郎太子厮混下去,迟早会被传染的!
美男裸奔意外收场,皇甫长安难掩失望之心,转身的刹那,没有注意到花语鹤在穿上衣服的时候随手一抛,把她的趁手折扇给砸到了一个正捡完了金豆子抬起头来的人脸上。
那人被砸得吃痛,忍不住破口骂了两句,却只能隐约捕捉到花语鹤远去的背影,只得悻悻地捡起扇子,见那扇子玉骨金边,做工非常讲究,不禁又是一喜……拿起来对着上面的字来来回回念了几遍。
“放荡不羁,放荡不羁……嘿嘿,果真放荡,非常不羁!”
边上,有人听他这么念,总觉得这四个字有些耳熟,想了半天,才恍然醒悟——
那不是太子殿下的专属折扇吗?!
就为这把扇子,前一段时间还被大臣们上了奏折,指责太子殿下骄奢淫逸,作风不检点呢!
等等等……那个!不是吧?!
难道……刚才……在大街上裸奔的那位……是太子爷?!
回到了天香楼,皇甫长安一脸欲求不满。
花语鹤早已套上了一袭华丽睡袍,精细的绣工一看就知价值不菲,斜斜地披在他硬朗宽阔的肩头,胸襟大开,露出一片壮硕的胸肌,简单地拿一朵菊花当成袖子扣着,看起来雅致依然,不染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