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有早起的习惯,虽然昨晚折腾得精疲力尽,但他还是很早就起来了,打开门窗,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便去柴房里取了一些干柴禾。
先是点了一个火盆,烤了一会火,这才慢悠悠的去厨房做饭。
姜牧挺讨厌进厨房的,但是,他又无可奈何,别看他现在有着稷下学宫院长的身份,又是一个大修行者,可身上却是一文钱取不出来,连煮饭的米和菜都是从秦万里那里打来的秋风。
一边生火,他一边感叹,
等皇帝那里准备好建书院的时候,自己一定要去督工,不为别的,就单纯的为了能够吃得好一点,厨房一定得建好,到时候多请几个厨子。
“砰砰砰”
就在姜牧刚把米淘好下锅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一阵敲门声。
“唉,这也是没谁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混得最差的大修行者了,而且还是一个挂着无双国士名头的大修行者,生火做饭这种事情也就罢了,连高人必备的开门童子都没一个。
小院里昨夜有积了厚厚一层雪,只是看着白茫茫一片,姜牧都觉得有些寒冷,裹了裹衣服,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刚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画风有些清奇的姑娘,五官端正,但是有些不修边幅,粗略一看,身材应该不错,但被那一身太过随意的玄衣给浪费了,实在欣赏不来。
“姑娘找谁?”姜牧礼貌问道。
那女子说道:“在下……”
“嘭”
那女子话没说完,姜牧就直接把门关上了。
因为,姜牧看到了那女子身后的人,是城阳公主秦蓁蓁。
他现在是真不想搭理秦蓁蓁,这人实在太蠢了,如果不是因为顾忌对方的身份,姜牧昨天就一巴掌抽死她了,现在城阳来这里,肯定是被秦昭逼来的。
“嗯,关我屁事儿!”
姜牧嘀咕了一声,转身就进屋。
但是,让他诧异的是,他刚把门关上,那个不修边幅的女子,居然从企图爬墙进来。
姜牧看着骑在墙上,准备翻下来的那女子,嘴角一抽,道:“姑娘,你这是想干嘛?是想鄙视我家的院墙不够高?还是我姜某人不敢动手?”
翻墙的人正是易安居士李知否。
她骑在墙上,看着姜牧反手取过的一根干柴棒子,有些尴尬的摇晃着伸进来的那一条大长腿。
她没想到自己刚翻上来,就被姜牧看到了,而且,她不怀疑姜牧可能真的会将她乱棍打出去,毕竟,姜牧手里的木棍都已经快戳到她的鼻子了。
“啪”
李知否的布鞋掉了下来,溅起纷纷雪花。
“诶,你看你看,不是我故意的,我是进来捡我鞋子的!”李知否急中生智。
姜牧嘴角一抽,道:“阁下怕不是个傻子,或者阁下觉得以你的智商能够糊弄得了我。”
“好吧,”李知否无奈道:“其实,我就是想来蹭个饭。”
姜牧嗤笑道:“外面那位也是来蹭饭的?”
“谁呀?我不认识!”李知否义正辞严。
姜牧:“……”
城阳:“……”
你这样,真的好吗?
李知否突然撩开她那蓬松缭乱的头发,露出一张精致的脸,道:“那个,姜子白,看看,我,我,你还记不记得我,两个月前,你去紫金楼喝花酒,我俩见过的。”
姜牧愣了一下,
两个月前,他还没穿越过来,不过前身确实是个fēng_liú才子,青楼没少逛过。
姜牧看着那姑娘,除了有点邋遢,但仔细一看,颜值还是很扛打的,不说头牌,但混青楼绝对是绰绰有余。
姜牧有些尴尬道:“姑娘,没必要吧,咱们最多就是一夜春宵,只讲金钱,不讲感情,你没必要来抓着我不放吧,嗯,不会是你怀了孩子,来认爹吧,那我告诉你,我可不认啊!”
李知否:“……”
心里有一句p,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牧继续说道:“姑娘,你不能因为我长得帅而陷我于不义啊,我觉得……”
“滚蛋,”李知否没好气道:“我是李知否啊,当时一起喝酒的,谁跟你一夜春宵了!”
姜牧微微一愣,
一起逛青楼,还是个女的?
诶,不对……
“李知否!易安居士?”
姜牧突然想起来了,
易安居士李知否,
人称魏国第一才女,十岁时就开始声明在外,尤其擅长诗词,其诗词传唱天下各国,被无数文人雅士追捧,位列武评胭脂榜甲榜。
当然,她这个胭脂榜甲榜,真不是凭借其颜值上的榜,纯粹就是名声太大了,有着极大的光环,好几个大儒都曾公开称其才华千古无双。
姜牧曾是以小三元之势来京城参加殿试,也算小有名声,在一次逛青楼时,碰到了李知否,两人一同喝了好多酒,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当然,后来,姜牧知道了,
李知否在青楼,跟谁都相见恨晚,因为她就是去蹭酒的,
姜牧也是把钱袋子掏空之后换来的这个血淋淋的教训。
“想起我了吧,哎呀,大家都这么熟了对吧……”
李知否大喜,一边说,就一边准备下来。
然而,姜牧一挥木棒,说道:“你不说还好,说起来,我还得找你算账,就那次去青楼,你坑了我几十两银子,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差点流落街头,你说吧,这笔账怎么还?”
“哎呀,”李知否轻轻推开姜牧的木棒,从墙上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