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问他:“苏薄,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有多好看。”
苏薄顿了顿,道:“没注意过。以前很少照镜子,也很少笑。”
他又问:“你喜欢看?”
江意心疼得发麻,道:“喜欢啊。”
他手指拭过她眼角,道:“你这一提,忽然又不知道该怎么笑了。”
江意嗤地一声笑出来。她依偎上前,头枕着他的一边肩,在他看不见的时候眼泪直流。
她想,大概是在遇到自己以前,他根本就从没笑过吧。
她很高兴,自己能够让他展颜。
可是她又很难过,他的一生总是多舛。
她靠在他肩上很久,都没出声。
但是苏薄能感觉到,肩上湿湿润润的。他手指穿过她发丝,扶着她后脑,低低道:“江意,不哭。”
从她跟着他的这几年里,不知让她流了多少次泪。
江意闷声道:“你说的,我可以在你怀里哭。”
苏薄竟无法反驳。他低头亲她的眉间鬓角,亲她红红的鼻尖,她抬起头,眼眶水水红红地看他时,他俯下就噙住了她的唇。
后来徐铭进来看一眼苏薄的眼伤,怎想冒冒失失一进来,就冷不防撞见两人正亲密。
江意一惊,连忙撇开头,闷在苏薄怀里。
徐铭也尴尬地咳了咳。
苏薄抬头看他,显然有些不满意他突然进来打断,徐铭就连忙道:“我来得正不是时候,还是晚点再来看吧。”
江意埋在苏薄衣襟间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道:“徐大夫现在进来看吧,我刚给他擦洗了一遍,在上药之前先看看比较合适。”
徐铭清了清喉咙,道:“那我可进来了啊。”
江意便从苏薄怀里起身,给他让开了地儿。
徐铭给苏薄眼帘里外都检查了一遍,道:“伤口恢复良好。这里面还需得上药,但不用包扎了,也好方便早晚涂药清洗。”
江意认真地点头应下。
随后来羡也进来仔细观摩了两眼,见苏薄靠坐在床头,几丝额发垂下,恰到好处地往眼角挡了挡,好像并没有因为他没了一只眼睛而败坏了雅观。
来羡就发表自己的观后感:“你这模样,与我想象中的独眼有些不大一样啊。怎的看起来非但不粗犷,反而还病娇了两分呢。”
苏薄看向它,道:“病娇?”
来羡:“现在这模样多病弱啊,估计小意儿心疼得都快不行了。可再想想许一刀的死法,啧啧,那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么。”
江意道:“你同情起许一刀了?”
来羡道:“你几时听出我是这个意思了?得得得,反正你是听不得我说他半个字不好,我不说行了吧。”
陆远和阿游在城里逗留打探了多日,得知这城里的行馆之中果真有贵人居住。
甚至于,两人随时观察着行馆的动静,有贵人出行时,都由阿游远远地尾随在后。他功夫好,不容易被那些随从给发现。
阿游总共跟了两次,回来向陆远详细说明情况。
那行人是去山中打猎的,箭用的是蓝羽箭,为首者极是高大伟岸,手挽大弓、箭术了得,绝非等闲之辈。
陆远闻之一喜,道:“那蓝羽箭的蓝羽,是道古国的玉鸟的羽毛,传言此鸟衔玉而生,极是珍贵罕见,一生只认一主。
“因为物种珍稀,后来数量也越来越少,现在只为道古国皇室所豢养。而你说的那张大弓,应该是道古太子专持的。他那张弓闻名道古,以犀角为弓身,狼筋做弓弦,威力惊人。”
说着,陆远便有些激动:“果然,道古国太子在此!阿游,你可看清了,其子在列否?大概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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