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天空碧蓝而通透,偶有的几块浮云也是遮住了火热的太阳,让底下的行人们难得有了些许清凉。
“啊,好无聊呀,为什么这押镖和评书故事中的完全不一样啊?没有山贼土匪,也没有高手拦路劫镖,真是无趣,无趣啊~~”
杨守峰趴在自己的马背之上满脸郁闷之色,声音当中也满是不耐烦躁,显然其内心很是不爽。
“守峰,慎言!”面色苦闷的温鑫闻言叹息一声,手掌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杨守峰的脑袋,目光若有若无看向身后神色不满的伙计们叹气道,
“我们如今随苏兄他们一路,当以求安稳为主,无事,无事才好啊,人生最难得就是安稳。”
杨守峰挨了一掌,虽然不轻不重可是神情难免有些郁闷,只不过他也不是愚笨的人,见自己师兄说话时目光偶有看向身后那些凡人,便是明白师兄再为身后那些凡人考虑。
这些凡人功夫粗浅,要真是遇上意外,不用出现故事中提起的高手前辈,只要是一伙山贼土匪都能轻易要了他们的性命。
如今一路平安当是最好的,可自己却还期盼着有意外发生自然不好,不仅会被那些凡人厌恶还可能会被苏少侠给嫌弃吧?
想到这,杨守峰心虚地向苏子衿的方向看去,只见苏子衿混迹于那些普通的伙计中,笑谈着什么,似乎根本没往这边看来。
杨守峰半是失望半是庆幸地松了口气,微低着头语气闷闷说道,“对不起师兄,是我孟浪了。”
其实他内心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的,以他的武功来说,莫说那些土鸡瓦狗似的山贼土匪就算是魔门那些弟子,他也丝毫不惧!
额,只要人数不多,他都不怕!
“哎,没事,师弟你以后多注意点就是。”
温鑫自然是看到了杨守峰的动作也看出他的小心思,知道他并没完全在意,可是他也不好说多,免得激起自家师弟的不满。
哎,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慢慢教导师弟,让他明白人情世故吧。
温鑫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着,心中盘算着要怎么和师弟说,才能让对方想通人情世故四字。
这时,原本落在队伍最后的马镖师忽然上马,马蹄轻踏着从队伍侧面到了两人身边笑着问道,“两位少侠,不知这路上体验如何,是否觉得无趣?”
“啊,没,还算......”
“是啊是啊,可无趣了,马叔,你是不是也觉得很无趣啊?”
温鑫本来还想敷衍几句,可一旁的杨守峰见马叔走来就是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说道,“我们都出了徐县快有三个时辰了,可是路上除了草啊树啊什么都没,而且我之前可是差点被那太阳给晒死。
也不知道等下会不会突然跳出一个山贼土匪什么的,让我好好试下身手。”
他先前在徐县时每日都会去找苏子衿一同去武馆练武,所以一来二去之后对于马叔几人也是熟悉了,就随苏子衿称呼马叔。
看着杨守峰脸上的郁闷与无奈,莫说他们身后那些伙计,就连他师兄温鑫也连连叹气,最后更是转过头不再去看他。
然而,马叔却是哈哈一笑,声音说不出的愉悦,让众人不由邹起眉头心中疑惑,不知他为什么要笑的那么开心,要知道你可是镖师啊,要真遇上了什么意外你可是要负责任的啊!?
还不等有人询问,马叔便是笑道,“杨少侠当是第一次下山吧?”
“是啊,怎么了?我刚刚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为什么马叔你会笑的那么开心?”
杨守峰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马叔眼角欢笑,语气愉悦说道,“倒不是有什么奇怪,只是见少侠你这幅模样,我忽然就想起自己第一次押镖时候的样子。”
“马叔,你第一次押镖时候也是那么无趣的?”
杨守峰好奇问道。
“自然,不止我第一次押镖,我之后的押镖十次也有七八次平安无事的,剩下的一二次也只是小有波折而已。”
马叔颇为骄傲地说道,身后那些伙计也是惊讶看向马叔,十次有七八次平安无事,这样的镖师也太厉害了吧!
“啊,那岂不是无趣得很,我只是走了三个时辰就觉得无趣死了,要是一直这样那我还是回庄中练剑吧。”
不同于那些伙计们的惊讶感叹,杨守峰却是皱着眉头苦着脸色说道,“起码庄中,时不时还能抓住个师兄师弟练手。”
温鑫紧皱眉头神色有些不悦,不过马叔却是淡淡地笑道,“那倒也不是,我也是有过一次九死一生的押镖。”
“真的?”
杨守峰眼睛明亮地看向马叔,温鑫和那些伙计也是略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只有落在队伍最后的苏子衿叹气一声。
“真的。”马叔点了点头语气淡然说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不过是个纳气期的小子,还是与我的父亲一块押镖。”
“马叔,你父亲也是个镖师?”
杨守峰好奇问道。
“是的,我父亲不仅只是个镖师还是一个小有名气的镖师呢。”马叔嘴角含笑说道,他身上那几式黄级剑法都是传自他父亲的。
“那一次,我与我父亲和总镖头押着一批货物要跨越上千里的距离送到另一座县城去。
我们那一次行镖前半段路可谓是一帆风顺,路上除了酷暑风雨就再无阻碍,莫说山贼土匪就连野兽飞禽也是少得可怜。
我本以为这又是一次平稳却无趣的押镖时,忽然出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