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掌柜的,咱们都是在雅城混的,只要你教出那个打伤我儿子的女人,今日天下第一楼的损失,都算在夏某的头上。”他那么宝贝的儿子,被一个黄毛丫头打成重伤,至今都下不了床,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夏建仁的名字,他可是翻了好多的书籍才敲定下来的,怎么看都是一个好名字嘛。哪曾想,儿子以死相逼,非要他给他改个名字,不管叫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叫夏建仁。
建仁,建仁,md,念着念着还真有些有像是‘贱人’。
名字可以改,但他夏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非要宰了那个挑拨他们夫子关系的女人不可。
“夏员外,天下第一楼有天下第一楼的规矩,你可以想办法逼她离开,到外面对付她,但你这么公然的闯进来,惊扰了里面的客人,是什么意思。”福掌柜黑着脸,额上冒着冷汗,倒不是他惧怕夏富,而是上面有过交待,能不发生的冲突,尽量别发生。
要说,伊心染若是做了件坏事,他还有理由不让她住下。可她偏偏做的是件好事,那他就没有理由让她走。
除非,是她自己要走,否则,福掌柜不会逼着她走。
“福新,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夏员外家的酒,我还真就吃不起。”福新看向二楼,暗暗使了一个眼色,夏富带这么多人冲进天下第一楼,他可不能什么准备都不做,“夏员外应该关心的是令公子的身体,找大夫好好为他诊治,而不是与轩辕世家起冲突。你们夏家不好惹,轩辕世家就好惹吗?”
要知道,当今的皇后可是出自轩辕世家,而不是夏家。
这点底气,福掌柜还是有的。
“莫不个黄毛丫头是轩辕世家的人,目的就是为了打伤夏某的儿子,不然你们那么护着她做什么。”
“夏富,你别血口喷人,什么她是轩辕世家的人,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们夏家人一样,做什么都不择手段吗?”福新气处面色胀红,双手发颤。
“既然不是你们轩辕世家的人,那就快些把那个黄毛丫头交出来。”
“手脚都长在她的身上,可不是我说交就能交的。”
“你——”
夏富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面向所有的客人,冷声道:“各位乡亲父老,对不住了,想要活命的,速速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此话一落,没胆看热闹的客人,纷纷跑了出去,好多人连账都没有结。
“掌柜的,咱们怎么办?”
“把人都叫出来,绝不能让夏的人占上风。”
“小的明白。”
“福掌柜,想明白了吗?”夏富对自己带来的人很有信心,这些都是夏府精心培养的,表面上是护院,实际上说是暗卫也不为过。
“一个小小的员外,就敢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持刀意欲杀人,雅城难道就没有王法吗?”
一楼被一株盆景遮挡住的角落里,一道清悦的男声掷地有声的响起。
“老子就是雅城的王法。”夏富高声回应,恶狠狠的瞪着声音的来源处,“有种就站出来,别躲躲藏藏的。”
一袭滚边蓝袍,领口跟袖口都用银色的丝线,勾勒出墨菊的花瓣。墨发用着玉簪高挽着,身体挺拔颀长,但却略显瘦弱,眉如剑,星如目,鼻梁高挺,嘴唇微薄,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眸子含怒。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就是王法。他要真是王法了,那他亲爹是干什么的。
“你说你是雅城的王法?”夜悦辰薄唇轻勾,若隐若现的笑意在眼里流转,浑然天成的尊贵之气显露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就仿佛是夜绝尘站在那里一样。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黄毛小子,敢管老子的闲事。”
“不平之事,不管是不行的。”
“来人,好好教教训训那个小子,让他知道知道,对待长辈要有礼貌。”
“是,老爷。”
十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大汉将夜悦辰团团围困在中间,动作出奇一致的扬拳,直攻夜悦辰的师气的面门。
“往死里打。”夏富在一旁,吼得厉害。
“是,老爷。”
“掌柜的,咱们怎么办?”
“先看看那少年能不能对付,咱们静观其变。”能不主动出手是最好的,福掌柜也只能期盼着夜悦辰能打走夏富带来的人。
“那位惹了麻烦的小姐该不是躲起来了吧。”
“闭嘴。”
“掌柜我错了。”
夜悦辰行云流水的穿梭在十个大汉中间,游刃有余,交手数十个回合,处处占尽上风。“要不叫你的人一起上,让大家瞧瞧夏家的王法到底有多厉害。”
黑眸一眯,下手更重了几分。
十个大汉被夜悦辰打得很被动,心里憋屈得很,开始不要命的反攻。夏富在一旁看得着急,眼看着他们一个个就要落败,脸色更是难看,阴沉着声音道:“一群废物,还不快给他们刀。”
“是,老爷。”
“那小子长得不错。”西门楚离双手环胸,很认真的点评道。
夏侯景晟翻了翻白眼,视线落到夜悦辰的身上,仿佛透过他在看向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不简单。”
“我知道,他的武功也不错,只不过他要是再没有帮手,很难再撑过五十个回合。”赤手空拳的与人对阵,对方又是比他体格壮硕,且力气大的,他想脱身很难。
果不其然,西门楚离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