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放心,不过就是些跳梁小丑罢了,属下两人很快就能解决他们。”傅利刘尉,是伊律瑾的贴身侍卫,身手自是不凡。
他们的命是伊律瑾给的,武艺也是伊律瑾安排人教导的,自打出师之后他们两个便跟随在伊律瑾的身边。
只是,在南国皇宫里,因为他们的主子扮演的就是一个没有主见,又优柔寡断,怕事懦弱的男人。因此,他们两人跟在伊律瑾的身边,也要装得像饭桶一样,隐忍下了不少的委屈与屈辱。
难得有机会,不用演戏,又可以大展身手大杀四方,他们当然是非常的乐意。
毕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自打他们跟着伊律瑾出了南国皇城,这已经是第三十八次刺杀。要是没有刺客出来杀他们,他们倒要觉得奇怪了。
这些刺客,身手一次比一次厉害,倒也真是让他们过了一把瘾,打起来浑身都特别有劲。
“速战速决。”伊律瑾再次闭上双眼,对于一次又一次的刺杀,他都已经感觉到麻木了。
哪怕他们兄妹已经悲哀到尘埃里,妨碍不到她半分,许皇后都是容不下他们兄妹的。
费尽心机将伊心染远嫁到夜国,置于风口浪尖上,再用心良苦的挖下一个又一个的陷阱,意欲将他推下深渊。纵使,他身为南国四皇子,地位都已经比不了宫中伺候的奴才,许皇后都没有放下对他的戒心。
若非是他多年苦心经营,有了自保的能力,怕只怕早就死在许皇后的重重设计暗杀之中。同样,因为他一次次的逃脱绝地险境,许皇后也就更加容不下他。
南国皇室,许氏一党不但在前朝根基深厚,牵一发而动全身,就连在后宫都是以许皇后为尊。饶是每年都有新人进入后宫,但却无人胆敢掩盖了许皇后的锋芒。
但凡是她瞧着不顺眼的女人,即便是进了宫,承了恩宠,也活不过月余。她的野心,她的狠辣,已经到了不加掩饰的地步。作为南国的皇帝,南皇自是不喜大权旁落,甚至是要受制于人。
因此,伊律瑾也渐渐摸清楚了一些南皇的心思,他能多次逃脱许皇后的暗杀,倒也南皇脱不了干系。
如果仅仅只有这些,伊律瑾并不会感谢南皇,在他心里深深的恨着南皇。若不是他,他跟妹妹又怎么会自幼丧母,过着连奴才都不如的生活。从小到大,他们兄妹相依为命,还要处处受到许皇后的折难。
能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活着长大,实属不易。
那么多年的隐忍,只为有朝一日能够站在权利的巅峰,护他想护之人。当南皇宣布嫁往夜国和亲的人选时,伊律瑾险些暴露出自己隐藏了多年的野心,提着剑就要找南皇拼命。
他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毁了他的母后,连他唯一的妹妹都不愿意放过。他更恨自己的无能,连最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要是他有能力,他便能阻止伊心染远嫁夜国。
可是,他没有那样的能力,只能给她一个,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带她回家的承诺。
在伊心染第一次跳湖自杀被救起,伊律瑾就已经打算不再隐忍,决定向南皇摊牌,保住伊心染。可还没等到他行动,一心想要护住他的伊心染,便提着长剑去见了南皇。
最后,更是当着南国满朝文武的面,举剑自杀,血染金殿。
当伊律瑾抱着伊心染软软倒下的身体,看着从她脖子上流出的鲜血时,几欲发狂。可是她死死的拽住他的袖子,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哥哥,染儿不能再陪你了,好好的活着、、、活着’。
那一刻,伊律瑾恨不得手刃他的亲父。不过,他也感激南皇,感激他用那药救了伊心染,保住了她的性命。
虽然,南皇目的不纯,依旧将伊心染当成要远嫁去夜国的棋子。可是,伊律瑾真的很感激,他的妹妹还活着。纵使,离开了他的身边,也许在夜国会活得很辛苦,不过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
总有一天,他会亲自前去夜国,将她迎回来。
从此,他们兄妹再也不会分离。
四国盛宴,是一个能让他褪去废物之名,拉拢各方势力的好机会,伊律瑾必然不会错过。除此之外,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名正言顺前往夜国,见伊心染的机会,他更加不会错过。
为了得到这个机会,他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
而南皇,为了平衡伊氏皇族与皇后许氏之间的利害关系,也不得不将他推上风口浪尖。明知道南皇打着怎样的算盘,伊律瑾却欣然接受。
待他从夜国回归南国,他苦心经营十年的计划,终于可以实施,再也不用畏手畏脚。
为了站到那个最高点,迎回他宝贝的人,哪怕是弑父杀兄,他也不会心慈手软。在他心里,家人只有伊心染一个,其他的都是敌人。
“都收拾干净了。”炙热的嗓音暗哑低沉,透着清冷的气息。
他的伪装,早在一次次与许皇后的交手中,丢弃了。连番派人刺杀他,又连番损失那么的刺客,许皇后必然更容不下他。在南国,伊律瑾对许皇后还会有所顾忌,出了南国不管她送他什么大礼,他必然全部照单全收。
能让她愤怒,跳脚,将是伊律瑾最大的快乐。
只要他能在四国盛宴上拔得头筹,那么即便没了以往的保护色,无论是南皇还是许皇后,都不能再轻竟的动他。
也正是因为手中握着这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