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愣着做什么,快去叫太医。”
“是是是…。”
穿着整齐宫装的姑姑面带忧色的替许皇后擦着汗,双腿都直打颤,手也跟着不稳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太医不是说皇后娘娘没什么大事儿,只要醒过来就好,再喝几副药调理一下就会好的。
可是她怎么瞧着越发觉得不对劲儿呢?
皇后娘娘她明明好像醒着,可是叫她又没反应,好像神游天外似的,这怎么得了。
前脚刚湿了背心的几个太医,小心翼翼的退到寝殿外,立马又被叫了回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要是有得选择,他们一定不会回去。
被叫住,只得硬着头皮进去瞧了。
“江太医,你快些替皇后娘娘瞧瞧,娘娘她好像……”
不等姑姑把话说完,许皇后突然坐了起来,涣散的神志恢复了清明,一双凌厉的凤眸,衬得那张苍白的脸,竟让人不敢直视,生怕是见了厉鬼。
“本宫没事。”
“娘娘,您真的没事吗?”
“江太医。”许后扫过姑姑的脸,只一个眼色就让姑姑面白如鬼,浑身哆嗦得厉害,愣是不敢再多一句嘴。
“老臣在。”
“本宫有件事需要你们去办。”
“请皇后娘娘吩咐。”
“本宫要你们对外宣称,本宫病情加重时日无多,顶多只有半月的命了,一直都是你们用宫中最珍贵的药材才险险保住这条命的,懂么?”
伊律瑾离开南国,许皇后就知道她错了。
她应该在伊律瑾跟伊心染尚且年幼的时候,果断的将他们兄妹除掉,也就不会有今日的险境。
斩草不除根,是她的失误。
伊律瑾由夜国回到南国,彻底撕开他隐藏多年的保护色,表现出连她都为之震惊的王者之气,让她惊愕的同时,内心里也有着满心的嫉妒。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呐。
她知道,在南皇的几个儿子里面,唯有像伊律瑾这样的人才是真正能为君的人才。
她只恨,为什么她的儿子没有这样浑然天成的气质,为什么他要是那个她最恨女人的儿子。
不然,或许她就会那么憎恨他了。
“娘娘这……”江太医心中一个‘咯噔’,眼皮也跳得厉害,实是没有胆量在这个时候,为许皇后撒下这样的谎呀。
要知道,现在的南国已经不是南皇能主宰一切的时刻,也不是许皇后能一手遮天的时候,而是太子手握主权,拥有绝对话语权的时候。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像他们这样的人,也知道该如何为自己留后路。
“怎么,连你们也想反本宫是不是?”凤眸折射出一抹狠戾的幽光,扫过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口的太医身上。
她还没死,居然就有人胆敢违背她的命令了。
呵呵,真是好笑,没想到有一天她许妃雅也会落到如此地步。
可笑,可叹,可悲。
“老臣不敢,老臣一定会按照娘娘的吩咐去办妥的。”
“如此甚好。”
“娘娘放心,为娘娘办事,卑职一定赴汤蹈火,死不足惜。”
“呵呵,只要你们忠心于本宫,本宫便保证你们的锦绣前程。”
“谢皇后娘娘。”
“好了,本宫乏了,你们跪安吧。”
“请娘娘放心,卑职等一定把事情给办妥了,让娘娘宽心。”
“去吧。”
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许皇后摆了摆手,疲累的闭上双眼,靠在高高垫起的枕头上。
片刻后,寝殿恢复平静,许后淡淡的道:“去把三皇子跟六皇子找来。”
“奴婢遵命。”
伊律瑾已经没有耐心再继续等下去,整个南国正在经历着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这场战争是由太子伊律瑾所引发的。
此时的南国,皇位上坐着的虽然是南皇本人,然而他手中握着的权利已经十之七八被伊律瑾握在手中,反观许皇后也没能讨到半点好处,那些属于她的隐蔽势力,也是不间断的被伊律瑾连根拔起。
时至今日,已经几乎全部折损于他之手,否则许皇后也不会被气得一病不起。
那些势力是她一手建立起来,都是她的心血,却在短短不过几日间毁于一旦,叫她怎么冷静得下来。
真有那么一瞬间,她就想冲上前去,明刀明枪的杀了他,杀了他,也不会被他逼成这样。
伊律瑾,本宫是不会输的。
本宫也绝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
南国的皇位是我儿子的,谁也别想要抢走,永远都别想抢走。
……
天涯谷
“怎么了,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几场对战下来,夜绝尘也算是瞧出一些血月城这一派武功的端倪来,没白来凑这一回的热闹。
他与东方雾交手的时候就察觉到,东方雾的武功路数与他有着极为明显的区别,也与江湖中各大门派的武功路数截然不同,他一直都很是不解,今日算是瞧明白了。
虽说天下武功各有不同,但却都有相通之处,然血月城的武功是个例外。
他们所修习的武功,有阶别的分划,与血月城之外的他们相同,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领域。
不过,这越发让夜绝尘对这种武学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趣,有种要一探究竟的冲动。
“没什么。”摇了摇头,收拾好心绪,专注的将目光落到在天柱台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