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
“进来。”
窗明几净的房间,散发出淡淡的檀木香,儒雅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有种令人失神的书卷气息。
闻声,黑衣人愣了一下,推开门走了进去。
“秦输见过二当家。”
双手抱拳,嗓音低沉有力,双眸低垂不敢乱瞄乱看,身体崩得很紧。
在黑风寨里,人人都道二当家好相与,也只有与二当家极其亲近之人,才知道得罪了笑容满面的二当家,下场不会比得罪大当家痛快。
有时候,笑容的背后,隐藏着真正凶狠的性情。
“抬起头回话。”
石斑懒懒的靠在床头,只着一件白色的里衣,露出精瘦却壮硕的胸膛,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嘴角含笑。
听话的抬起头,透过屏风迎向石斑的眼,秦输心如擂鼓,七上八下的,心里压抑得厉害。即便是跟在石斑身边那么多年,他对他的惧怕有增无减,反倒是越来越害怕。
他知道石斑有个习惯,就是他非常不喜欢,别人在跟他说话时,不正视他的双眼。纵使心里怕得厉害,秦输还是抬起头,顶着莫大的压力望着他,“是。”
大当家黄硝喜好女色,黑风寨劫来的女人,多半是被大当家破的身。当然,二当家不是圣人,也需要女人解决生理需求。
只不过,二当家眼光高,很少看上某个女人。
大当家与二当家玩女人的分别在于,被大当家睡过的女人,失了兴趣之后,直接送去了青楼,为黑风寨赚银两;而二当家睡过的女人,无一例外都被二当家一剑给杀了。
从对待女人的态度上,很明显,二当家不会碰别人碰过的,也不允许他碰过的,再被别的人染指。
“吩咐你打探的事情怎么样了?”
淡淡的檀木香,掩盖不掉昨夜房间里的旖旎风情,大床的内侧隐隐露出半张女人姣美的脸蛋,阳光下粉色的光泽甚是迷人。
石斑很少与女人彻夜交好,一般情况下,在他尽兴之后,就会赶走伺候他的女人,把一个女人留在他的床上直到天明,只能说明他的心情极度的不好。
“回二当家的话,都打探清楚了。”一想到,大当家压在红护法那个妖精般的女人身上,粗喘冲撞,红护法那个女人的浪声吟诵,秦输就浑身不自在。
原本,他从房顶上离开,平息自己的躁动之后,就直奔此地来向二当家回话的。
哪知道,走到门口时正要敲门时,会听到里面女人尖叫求饶的低泣声,还有二当家充满挑逗的邪恶嗓音,吓得他转身就逃。
深知二当家脾性的秦输,自是不敢在二当家与女人行鱼水之欢时去打扰,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烦。
这一等,就是一整晚。
他这做属下的,当真是命苦。先是看了大当家施展男人雄风,接着又看了自家主子二当家逞英雄,而他只能憋着浑身的欲火,像木头一样候在院子里。
可怜他家老二,听着声音站了一整夜,都内伤了。
“说。”
“大当家与红护法不出二当家所料,滚到床上去了。”大当家一早就痴迷红护法那块肉,送到嘴边的肉,他哪有不吃的道理。
说起正事,秦输眼里的神色一变再变,最后定格为冰冷无情。
“蠢货。”
石斑失态的一挥手,床边的矮几应声而碎,也惊醒了躺在床内熟睡的女人。赤条条的女人眯着迷离的双眸,自床上弹坐起来,肩上的锦被滑落,露出浑身的青紫,她显然没有意识到房间里有别的人。
只是睁着眼,望着一反常态,阴云密布的石斑,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请二当家息怒。”
听到不熟悉的男声,女人双眼猛然睁大,惊恐的望着秦输,失声尖叫。
慌乱的抱着被子遮挡胸前的春风,石斑眸色一沉,一个手刀劈晕了她,没有丝毫怜惜的将浑身一丝不挂的她丢到床下,冷声道:“杀了。”
“是。”
秦输面无表情的扫过躺在地上的女人,眼里没有异样的情绪波动,只是恭敬的点了点头。他深知,这个女人的身子被他瞧见过,二当家就不可能再要她了。
“吩咐下去,让我的人统统都保持高度警惕,随时准备撤离黑风寨。”
“属下明白。”
“密切留下黑风寨外的风吹草动,一有消息立马通知我。”
“是。”
“给我盯紧了大当家还有红护法的一举一动,随时禀报给我听。”
“是。”秦输除了点头称是,不知道该说点儿别的什么。
几年前,与大当家意见不和之后,石斑就暗中有了准备,培养起独属于他自己的势力,隐藏在一个连大当家都不知道的地方。
黄硝既然不顾他们的兄弟之情,继续与红护法合作,那也不要怪他不讲义气,另立门户,从此与他恩断义绝。
男人睡女人,天经地义,但也得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
红护法那样的女人,心机深沉,又能伸能屈,进护法与鹰护法多半就是死在她的算计里,石斑又怎么可能轻信她。
但他的好大哥,过不了她的美人计也就罢了,竟然还让幽冥堂的人进入了黑风寨,承担下保护他们周全的责任,简直荒唐得可笑。
“二当家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先处理掉这个女人。”
“去吧。”石斑闭上双眼,陷入沉思之中。
他习惯将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中,不喜欢有任何的不确定因素发生,更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