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此时他手底下是一个小生命,是她的孩子,那颗钢铁般冷硬的心就不自觉地柔软了下来,那股酸涩复杂之感也随着难以言喻的激荡而消失。
不是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关系呢?
这种结果,他从一开始便已经料到,他有什么好介意的?
只要是她的就行!
心底思绪百转,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摸了会儿,并没有察觉到所谓的胎动,眼神怀疑地看向她,“没动?难道他怕老子?”
瞧着他懊恼地表情,金玉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四叔,你真逗,现在五个月不到,胎动少,其实你还挺有面子的,今天我可是头一次感觉到!”
金成睿没说话,大掌轻抚着她不算大却能显怀的肚皮,“什么时候帮老子也生一个!”
金玉叶微愣,少顷,一个“好”字,从她口中溢出。
前提是,她还能生,她的身体允许,便帮他生一个,生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
有了孩子,他的心灵也有了寄托,不用将全部的心神都放在她身上,也不会觉得孤寂黯然了。
以前她对于孩子,并不怎么热衷,甚至有些排斥,然而,自从意外怀了这个,她的心境自然而然地发生了些许变化,属于女人的天性,被激发出来。
这几个月来,前期孕吐虽然很苦,可是心里,却很柔软,甚至很愉悦。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母性!
本是一句无心地调侃,然而,她一个“好”字,落在金成睿耳朵里,犹如天籁,让他讶异地同时,也激动着,他看着她,眼睛灼亮粲然,“你说的?”
金玉叶眨了眨眼,一脸地迷茫状,“四叔,我说了什……?”
没容她说完,金成睿便强势地吻住她的唇,手掌扣着她的后脑,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在她口中一番扫荡吸允,末了,还惩罚性地在她唇瓣上轻咬了一口。
“耍赖也没用,反正老子是听到了,等你这胎落地,我要做到你怀上为止!”
……
寒冷的夜,五光十色的灯光璀璨而迷离,暗沉的天空飘着细细的雪花,不大,却很密集。
天气冷,又在下雪,街上的行人也少了不少。
雷谨晫从军区大院出来后,开着他那辆拉风的车,围着京都城主干道跑了一圈,此时,挡风玻璃上积压了薄薄地一层积雪,他开启了刮雨器,眼睛注视着路况,脑子里却在想着那人这时候会在哪里。
一番思索,最后他方向盘一打,直奔老朋友金成睿的南苑。
不得不说,他料得还真准!
听到门铃声,金成睿愣了下,转头看向显示屏上的那张脸,更是一怔。
操,这货来的可真是时候,八百年不来他家,今天一来,就被他给碰上了。
“雷老二来了!”
金玉叶神色不动,她从沙发上起来上楼,“你自个儿看着办,我有点乏了,洗澡睡觉!”
到了楼上,金玉叶给范子钏发了个退离的信号,而楼下,金成睿自然是将她的痕迹抹去,这才拿出遥控器开了院子里的大铁门。
没多久,别墅的大门被叩响,金成睿前去开门,瞧了眼门外一身风雪的男人,“有事?”
雷谨晫挑了挑眉,“怎么?没事就不能找老朋友喝两杯?还是说,你屋子里藏了个女人,不方便老子进去?”
金成睿冷嗤一声,没搭理他的话,转身进了客厅,雷谨晫反手关了门,随他身后进来,那双寒眸就像是x光一般,只一眼,便将整个客厅扫视了一遍。
剑眉微皱,难道那女人没来?
鼻子敏感地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蜂蜜柚子茶的味道,他记得,这是那个女人喜欢喝的。
眼神不自觉地看向二楼,卧室的门紧闭着,连个鬼影都看不到,此时,他恨得自己有透视眼,能看到那个日思夜想的小女人。
叮——
心神飘忽间,金成睿已经拿了两个高脚杯,一瓶威士忌过来,“喝吧,别喝醉了赖在老子这里就好!”
不着痕迹地收回眼神,雷谨晫在沙发上坐下,毫不客气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语气状似闲聊道:“她走了,你不打算找个女人过日子?”
金成睿剑眉一挑,反问:“怎么?你打算找?还是已经找好了?”
雷谨晫被噎得没话说,抬手,仰头,一杯烈酒下肚,喉咙火烧火燎地,身上的寒气驱散了不少。
“老子昨晚梦到她了,梦到她跟老子结婚,穿着白色的婚纱,真他么的美,笑起来那么勾人,最后还帮老子生了个大胖儿子!”
金成睿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他冷冷哼了一声,讽刺道:“你丫的果真是做梦!”
雷谨晫眉目沉沉,他靠在沙发上,轻晃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金老四,咱们认识多少年了?”
“二十几年了吧!”
他们两家是世交,又同属一个圈子,要说认识,自从记事起,便已经认识,只是那时候毕竟隔了几岁,没深交而已,后面,还是在部队里,才打成一片。
“二十几年了啊,老子可从没想过,会和你同看上一个女人,她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女人,我亦是她第一个男人,如果那天我回家参加老头子为我们准备的相亲宴,和她订婚的,就不会是钧桀,同样地,也不会出现后面一系列事情。”
“因为,我的未婚妻,我会牢牢地将她锁在怀里,你知道吗?当我知道她和你睡了之后,我恨不得掐死她,再毙了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