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幅痞子样,金成睿很难将她与刚才那个悲伤孤寂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再次总结一句话——
金妖孽,黑心嘴毒,刁钻诡异,加善变!
这样的人,很难让人窥视到她的心底去,她的心思藏得很深很深,可以说是诡秘莫测的。
明明悲伤,可她却可以笑着与人调侃打趣,一幅没心没肺的样子。
金玉叶挑了挑略带英气的秀眉,拖着打颤的双腿上前,抬手轻佻地勾起他刚硬有型的下巴,语气邪邪道:
“四叔,借是不借,一句话的事儿,你这样深情凝视着我,很容易让人会错情的。”
金成睿冷峻的脸黑沉沉的,如刀锋般的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线条,他深邃的黑眸紧紧地锁住她那双像是罩了一层迷雾般深幽难懂的碧眸。
不发一语!
靠,又开始展现他的闷骚了!
金玉叶被他这样盯着,面部邪肆的表情有些龟裂。
正当她想抽回手时,凉凉的手被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掌裹住,紧接着,对面的男人一个转身,弓腰,手用力一拽,某某人就已经稳稳地落到一具宽阔的背脊上了。
动作利落而帅气,所有的一切,瞬间完成。
待金玉叶回神,她已经抱着小豹子伏在他宽厚的背脊上了,而他也踏着稳健的步伐下山。
“哎呀,四叔居然喜欢搞偷袭啊!”
“闭嘴!”
金成睿脸色愠怒,耳根子热热,和女人如此亲密,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啊。
虽然背上的是他侄女,可那也是个十八岁的姑娘家,这该长的都长了,再加上她没个正行,搞得他脑子也跟着抽风,紧紧贴在他背上那软软的两团肉包子,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真是作孽!
此时天已经亮了,金玉叶和他贴的极近,自然是发现他红了耳根子。
金玉叶勾唇邪笑,故意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四叔,其实我是想告诉你,背人的时候,手掌不一定要托着人家屁屁!”
金成睿手掌像是被烙铁烫了一般,猛地一个松手。
金玉叶好似早有预料,手臂紧紧地勾住他的脖子,“四叔,你当心点,这里是斜坡,脚下是阶梯,摔下去会死人的!”
金成睿脸色又红又青,他双手重新托住她,只不过这次改成了托腿上,“老实点,不然老子直接将你扔下去,摔死你!”
他怒斥着,像是还不解恨般,手指在她腿肉上拧了一把。
金玉叶疼得“嘶”的一声,啜了一口冷气,知道这男人是真的被她惹毛了,便也不知道调他了。
呵呵,闷骚的男人,也挺可爱的!
金成睿和金成秀两人,也算是金家的奇葩了。
可她讨厌金家呢!
肩上还披着他的军装,鼻息间满是他清冽好闻的阳刚味道,金玉叶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抱着小豹子,犯紫的唇勾了勾,“四叔,我很讨厌金家,怎么办?”
风轻一般的呢喃声,缥缈落寞,听似问句,实则陈述,听似无波无澜,而实际上,心底的复杂情绪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从母亲刻意交代,她脖子上的项链不能让金成嵘知道,再加上她的性子,她便有预感,有一天,她和金家也许会敌对。
然而,金成睿和金成秀两兄妹对她的善意与维护,她也能感觉得出来。
若是日后真有那么一天,作为金家一份子的他们,是袖手旁观?还是针锋相对?
她不知道!
不过她却知道,倘若为敌,她不会手软!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让你下不去手的人,往往会断送你的命。
辰王当初不就是这样嘛?明明察觉到她的背叛,却狠不下心杀她。
他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心软,却要了他的命。
金成睿背脊脚步微顿,却没做声,当年他们认祖归宗的事,他不甚清楚,不过世煊被迫入伍,他却是隐约知道一些的,另外,大哥对他们的母亲……
如今,她哥哥又没了,以她的性子,说讨厌还轻了,想必是极怨的吧!
两人一路无话,下了山,金成睿的专用座驾便停在他们身边。
刘东下车帮他们开门,金成睿将她放下来,搀扶着进了车内,他自己随后上了去。
上了车,金玉叶抱着乖巧的小豹子,窝在舒适的椅子上闭目养神,一夜没睡,又徒步走了五个多小时,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没倒下去,实属奇迹。
“教官,要去哪儿?”刘东粗狂的嗓门响起。
“去南苑!”
“回金家!”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刚冷磁性,一个娇软柔媚,同样的好听。
然而,刘东却犯愁了,这两个,他该听谁的?
当然,按道理,他应该听教官的,因为服从领导命令是军人必须要做的,可后面那位姑奶奶,他也不敢忽略啊。
金玉叶睁眼,勾唇,邪笑:“去南苑做什么?”
金成睿转头,垂下眸子,眼神直直盯着她的胸口,不言。
金玉叶嘴角微抽,“四叔,你这是用眼神yy我吗?虽然我这人没什么道德伦常观念,可是……”
后面的话语她顿了顿,泛着邪光的碧眸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已经恢复了艳红色泽的唇瓣一字一顿地轻吐:“你——太——老!”
哧——
刘东手一抖,险些握不住方向盘。
金成睿脸黑是一定的,不过相处的这些时间,他也算是摸清了她邪恶的性子。
纯粹以逗弄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