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觉得她是我女儿吗?”
一句话,让客厅的气氛诡异起来,几人都目露不解和惊疑地看着出声的金成嵘。
他身为播种人都不知道,他们就更不知道了。
金成嵘没理会他们的眼神,稍稍移动了下身子,猩红阴鸷的眸子像是盯着某一处,又像是什么都没看。
良久,他眼睑微合,暗哑着嗓子出声:“一个人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有如此大的变化,如今的她,除了那张脸,性子算是翻天地覆的变化!”
“滚犊子的,你想说什么?自己女儿都不知道什么性子,还有脸说这话,安外必先安内,好好的一个家,被你们搞得乌烟瘴气。”
“别说老子损你,玉婷跟玉婧两个,做出这种事,你还包庇,玉婧那丫头将她卧室弄给一只畜牲住,你也任她折腾,她是你女儿,连睡觉的房间都没有,你们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嗯?将她赶了?”
长长的一席话,金晫鹏是越说越气,越想越怒火中烧,若不是那几个丫头弄出这些事,这个家何至于这样,残的残,伤的伤?
对于自己的孩子,他每一个都是严格要求,几个儿女倒也马马虎虎算成才,没想到孙辈的,居然是这般不懂事儿。
“爸,别气了,小心你那把老骨头!”
金成秀倒了杯水给他,顺带拍着他的背脊,帮他顺着气儿,眼神确实看向金成嵘。
“大哥,那几个孩子确实太不像话了,连毁人身子这等事都做得出来,不知道大嫂是怎么教的,别说玉叶,就是我,也会奋起反击,家里都是一群这样的人,如今又没了护她的哥哥,她不尖锐不狠辣,行吗!”
金成嵘垂着脑袋,没说话,只是那脸色,确实青白交错。
“亲家,如今说这些做什么,闹成这样,你还想他们两父女能和好不成!”
杨阎松此时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这两父女的话,明着在训斥儿子和兄长,却句句直指杨家人。
他杨家都因此丢了一条性命,他们还想怎么样?
这边在开批斗大会,那头金玉叶离开之后,一路狂飙,直奔她海边的别墅,将小金交给倪星悦后,便行李一拧,去了机场。
一份永久性通缉令,打乱的她的计划,让她脑子里有些乱。
本以为可以弄出妈妈,可是到头来,却是被宣判了死刑,虽然可以给她制造一个全新的身份,可是知情的金家,不会那么轻易放人。
哥哥至今还生死未明,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她心底那份他还活着的信念也一天天减少。
以她对哥哥的了解,若是活着,就一定会回来找她,不说回来找她,最起码也会给她报声平安,如今,都过了好几个月,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需要发泄心中的憋闷,需要好好整理一下以后的路,也需要去找她要的东西。
上了飞机,金玉叶找到自己的位置,眼罩一带便闭目养神,买机票的时候,是没有目的性的,哪一班最先起飞,就是哪一班。
“金小姐?”
一道不怎么确定的叫唤在耳边响起,声音温温润润的,犹如一股清泉流淌于心间。
金玉叶是听出来了,这是独属与樊祤的声音。
眼罩拉下,看着眼前那一身白衣的男人,金玉叶笑了,妖冶的唇瓣娇艳如花,“巧啊!”
“不算巧!”
樊祤淡粉色的唇一勾,嘴里吐出一句别有深意的话语。
他这一笑,那张清俊隽刻的五官似那冉冉升起的骄阳,温暖却不灼人,眉宇间清润温和的笑意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所谓公子如玉,想必就是他这样的。
金玉叶挑眉,无声询问。
她一直都挺喜欢他身上那股奇特的气息,从第一次见,便是如此,或许她对温柔干净型的男人有着特殊的偏好吧!
樊祤学着她的样子,挑了挑眉,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这才出声道:“我在机场见你一个人,便跟在你身后,买机票上来的!”
他本来是要飞巴黎的,在候机室看到她买了机票就进了安检台,在售票处问了她的航班,脑子发热,便同样买了一张,这才有了这一幕。
金玉叶碧眸微眯,唇角上挑,娇艳的笑容立即变的如狐狸一般邪肆,精致的眉宇邪气儿十足。
她凑近他,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喂,你不会是放弃你的心上人,移情别恋,转投本小姐的怀抱吧?”
飞机即将起飞,空姐甜美的声音响起,提醒乘客系好安全带。
温热馨香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樊祤耳根子有些发麻,他绅士地动手帮她系好安全带,同时也避开了她有意的靠近。
待两人安全带系好,他这才看向她。
脸上依旧是挂着如沐春风的温润笑容,只是那双清透的眸子有些深邃,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与他笑容不符合的邪气,“那金小姐的怀抱,会为我敞开吗?”
擦!又是一个人面兽心的!
金玉叶扑捉到他眼底的那一丝邪气,忍不住在心底诽腹。
啜了一口气儿,她笑意森凉,“抱歉,本小姐对三心二意的渣男不感兴趣!”
丫的,今天他可以移情别恋转投她怀,明天他同样可以劈腿,转投另一个女人的怀抱,她虽然渣,可她渣的有道德啊,表明了只做不爱的。
樊祤摸了摸鼻子,嘴角笑意微苦,他不在继续这个话题,“金小姐去马尔代夫旅游?”
“马尔代夫?原来这是去马尔代夫的班机啊!”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