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个哨子!
苏越想骂人了。
他的脸色骤然便的很难看。
万一自己出不去了?
这家伙想干什么?
他想弄死自己吗?
他想在这里跟自己同归于尽吧?
现在自己边没有护卫,眼前这个家伙刚才一言不合就打他,一看就是个暴力分子,万一他真的……
苏越终于慌了。
苏越是个坏人,是个很坏的人。
这些年,直接或者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不知多少,被他害死的人也不少。
让自己手下去杀个人,对于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习以为常。
但等到他自己面临死亡的威胁时,这况就不一样了。
他不想死。
尤其是死在一个小人物手里。
现在这个牢房里就只有两个人,万一眼前这个家伙真的弄死他了。
就算到时候这个家伙会死的很惨,可是……自己都死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里,苏越子习惯在地上后退挪动了几步,背靠到墙才终于有了几分安全感。
“我,我跟你说,你不要冲动,不要乱来。你还小,还有大好前途……”
“……”
从一个无恶不作的坏人嘴里听到劝别人不要冲动是一种什么体验。
很显然,沈桥此时见证了这一幕。
眼前的这一幕,有点滑稽。
沈桥实在是有些无法将此时地上这个缩在角落,鼻青脸肿,满脸慌张警惕怂的一批的家伙,跟大家口中那个鱼百姓,肆意妄为令苏州百姓咬牙切齿恨不得除之的纨绔相提并论。
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很可笑。
一个无恶不作的家伙,当他无恶不作肆意妄为的资本不再起作用时,他所表现出来的反应的其实要比大多数人更不堪。
同样的,一个如此不堪的人,只不过是仗着他爹是苏州知府,便能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可能,这就是关系户吧。
沈桥当然不会杀苏越。
这个苏越虽然很可恶,但沈桥更珍惜自己的小命。
沈桥可不会干什么极限一换一的蠢事。
当然,这也并不影响沈桥吓唬他。
能给这位苏大少留下终难以磨灭的心理影也好。
就在沈桥思考着应该怎么吓唬一下这个家伙,又或者说是不是要再打他一顿什么的时,外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是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而来。
当听到这个声音,苏越顿时几乎要泪流满面,之音啊!
很快,几道影便出现在视线当中。
为首的,正是曾县令和他的师爷,以及几名狱卒跟在后。
“苏公子,苏公子!”
狱卒打开了房门,曾县令和师爷快步走了进来。
当看到眼前这一幕时,曾县令和师爷都傻眼了。
苏公子这……是怎么了?
“苏公子你怎么了?”
当曾县令看到鼻青脸肿,惨兮兮的苏越时,一时间差点没把对方认出来。
这,这才一会儿,苏公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曾县令的心一沉,问题大了。
是谁干的?
下手这么重……还有点良心了吗?
“是你干的?你打了苏公子?”
曾县令转看向沈桥,眼神中多了几分怒气。
李未晞没有他的命令,无缘无故将苏越抓进来已经让他很不满。
现在苏越还在他的地盘被打的这么惨,这是怕事还闹的不够大啊!
这位苏公子一怒,怕是很多人要遭殃了。
“大人,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啊!”
沈桥不满道:“没有证据,你怎么能怀疑是我打的,你这是污蔑好人啊!”
“这牢房里除了你之外就没有别人,不是你还有谁?”曾县令很生气。
李未晞不把他放在眼里,就连眼前这个刁民竟然也敢跟他狡辩。
他好歹一个县令就这么没有牌面的了吗?
“这谁知道,指不定是这位公子自己不小心自己走路不小心摔跤碰的吧。”
这种时候,沈桥当然不可能承认是他干的。
反正这年头又没监控,只要他不承认,谁能奈何他?
“摔跤能把人摔成这样?你当本官是傻子?”
曾县令被气的不行。
而此时,角落的苏越已经被师爷搀扶了起来。
似乎终于是找到了靠山,有了安全感之后,苏越眼神恶毒的看着沈桥:“他是谁?”
师爷小心翼翼在苏越耳边说了什么。
很快,苏越的眼神就变了:“原来你就是那个酒铺老板,原来是你啊……”
苏越的眼神变的异常愤怒起来。
他很生气。
生气是最近的事都是因为这个酒铺老板,打了他的人,抢了他的茶楼,现在竟然还敢动手打他了。
新仇旧恨,分外眼红啊!
“我要你死!”苏越咬牙切齿道:“我要让你死的很惨,不能让你轻易的死,太便宜你了。我要折磨你,让你求死不得!!”
“曾大人,他威胁我,这你不管一下?”沈桥顿时就开腔了:“他现在威胁要弄死我,你都不管一下?万一我出了什么事,你们可要找准人了,肯定是他敢的!”
曾县令眉头紧皱。
这个苏越也的确太过分了,竟然无视了他,在他面前说这种话。
还有这个沈桥,也有些太肆无忌惮了。
“你打了苏公子,这事没完!”
曾县令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