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
林言一愣:“谁啊?”
下人摇头道:“不清楚,是一位中年男子,来人说他仰慕林公子的才华,想前来拜访见识一下林公子。”
“又是仰慕我的才华?”
林言顿时得意的一摆手:“不见!”
“对方,身份不俗!”
下人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对方,好像是位官员,官职似乎还不低……。”
“官员?”
林言这下一愣,这种情况他还没遇上过,回头看向沈桥。
沈桥也是微微皱眉。
他之前用林言的名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加上这一次寒醇楼如此大火,势必会让一些人给盯上。
但是,被官员盯上这一点沈桥没料到。尤其是听说对方还亲自上门,这更是有些出乎了沈桥的预料。
即便是寒醇楼的火爆让某些人盯上了,但也不至于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现吧?
犹豫了一下,沈桥点头:“出去看看,见机行事。”
……
沈府门口,站着一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的身边,还跟着两个随从。
他静静的站在门口,眼神平静,儒雅随和。
当沈桥和林言来到门口时,沈桥的目光看到门口的中年男子,神色顿时微微一愣。
这个中年男子,他很眼熟。
似乎在哪里见过。
中年男子听到脚步声,也回头看去,当看到沈桥时,他也是眉头微微一皱。
“你……”
中年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你不是苏州城街头的那小子?”
沈桥也猛然想起了眼前这位中年男子是谁了。
大半年前,沈桥从叶家寨来到苏州城,刚入城没多久就被人抢了身上的银子。
当时,帮他追回银子的两人,其中一人正是眼前的这位中年男子。
而当时,眼前此人还问过沈桥的姓名。
却没想到,大半年之后,竟然还能在这里遇到对方。
林言则是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沈桥,有点懵:“你们……认识?”
中年男子点头道:“有过一面之缘!”
沈桥则是看向中年男子,出声道道:“上次走的匆忙,还没好好感谢老先生呢。却没想到,今日还能在京城相见。”
中年男子摆摆手:“那都是小事,举手之劳罢了。这世界果然很小,没想到竟然还能在京城想见,果然是有缘。”
沈桥笑道:“还没来得及问先生你的名讳呢?”
中年男子摆摆手:“老夫贺致远。”
听到这个名字,沈桥瞳孔微微一缩,脸上露出了诧异的模样:“原来是是贺祭酒,失敬失敬。”
贺致远诧异:“你认识老夫?”
沈桥笑道:“贺祭酒的清风两节,为人师表,天下读书人,哪位不知道贺祭酒的名讳?”
眼前此人,便是国子监的祭酒,贺致远。
在徐老汉给的情报上,提及过此人。
关于此人的情报并不多,只知道此人身为国子监的祭酒,为官清廉,在朝中名声人脉都不错。
虽然国子监祭酒只是从四品的官职,但所掌管的权力并不小,不容小觑。
贺致远哈哈大笑了两声:“这你就是在吹嘘老夫了,老夫何时有这等名声了?”
“贺老您谦虚了,天下读书人哪位不对贺老您敬仰的很?多少人以能进国子监为荣,你说是吧?”沈桥看了林言一眼。
林言跟沈桥认识了这么久,早就会看眼色了。
见到沈桥如此看他,林言顿时明白了过来,立刻接话:“没错,我早就对贺老你敬仰多时了。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在这里见到你,简直是我林家祖上之荣,我林言死而无憾……”
“林言?你就是林言?”
贺致远听到这话,顿时看向林言。
林言不明所以,点头:“对啊,我就是。”
“你就是写出了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的那位林言?”
林言眨巴了一下眼睛,有点懵逼。
什么世人?
什么道高?
为什么他听不懂?
林言只能无辜的回头看向沈桥。
而沈桥,已经把脑袋转移到了另一边,神游天外。
林言扭过头,发现这位什么祭酒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像是在盯着一位猎物一般,眼神中全都是期待。
正当林言一脸懵逼,不知道怎么回的时候,旁边的沈桥打破了尴尬。
“贺老,不知道您找林言,有何要事吗?”
贺致远目光望着林言,满脸感慨:“我前些日子听说京城新出了一位才子,写出了那首名为‘小松的’诗词,诗词立意才华水平都极高。我便让人打听了一番,找到了地方,便想上门来见识一下。却没想到,写出了‘小松’这等如此出淤泥而不染的才子,果然如此年轻,不愧是才子出少年。”
林言听着,依旧是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
虽然没听懂是怎么回事,但他大概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自己,写了一首诗?
诗很棒?
很出名?
然后让眼前这老头给盯上了,打听出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上门来拜访?
那么问题来了……
自己明明没有写诗,为何会突然说自己写诗了呢?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林言猛然回头看向沈桥。
当瞧见沈桥正满脸‘善意’笑容时,林言顿时全部都懂了。
一定是沈兄出门显摆又开‘小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