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睁开眼睛,奶团子咻的一下就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却是那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直接暴露了奶团子装睡的事实。
纪渊眸子里闪过笑意,捏了捏软软的小鼻子。
“不睡了就起来吧。”
清晨的师父声音特别温柔好听。
软软嘻嘻笑着睁开眼睛,眸子里满是狡黠。
“师父怎么知道软软醒过来了呀,师父是不是也早早醒来了。”
软软早上的声音带着软绵的咕哝,轻言细语的小奶音可甜了。
“嗯,某只小家伙滚到师父怀里的时候就醒来了。”
“爸爸们呢?”软软眼睛四处招了找,爬在师父身上,瞧见了在房间里打地铺的穆深和苏延。
穆深还好,睡觉老实,双手置于腹部平躺着,只是眉头紧促,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确切的说,应该是在睡梦中梦到什么臭臭的味道了。
因为某个睡觉不老实的,抱着穆深的一条大长腿挨在自己脸上,其中一只腿搭在穆深身上,脚丫子正好凑在穆深鼻子不远处。
四仰八叉还迫害旁人的睡姿,真实令人一言难尽。
纪渊一眼看过去也……沉默了。
地上铺着凉席,房间里还残留着去蚊香的花香味,不浓不淡,很好闻,昨夜一晚上睡得安稳全靠这个驱蚊香了。
吱嘎……
木门被退开,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毛茸茸的大脑袋都从门缝中挤了进来。
从第到高,跟叠罗汉一眼,一双双眼睛偷偷摸摸的盯着里面。
“大白,阿花妈妈!!”
奶团子黑黝黝的眸子骤然亮了起来,吭哧吭哧的从床上爬了下去。
穆深在软软喊大白它们的时候就迷迷糊糊醒了,睁开眼睛,感觉到身上的重量,蹙眉伸手一抓,瞧见了一直臭臭的脚丫,顿时脸色黑成了锅底。
他脑子还没转过来,腿就往旁边使劲儿一蹬,某位影帝被蹬得在凉席上滚了两圈,然后啪叽整个人都趴在凉席上,脸朝下那种。
花豹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来,眼睛瞅了眼躺在地上的某人,大爪子踩了上去,仰着高傲的毛茸茸头颅朝软软那边走了过去。
“要……要死啊……”
苏延被踩得身体一重,完全醒过来了。
“那个狗胆子敢踩你爷爷我!”
偏头一看,正巧对上了阿花的一双兽眸。
苏延“…………”
“原来是你啊。”
花豹抖了抖耳朵,张着嘴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走到了软软床边。
后面的小白白和它老爸大白还有它兄弟小黑也过来了。
为了避免再被踩,苏延麻溜的爬起来,捂着自己腰往下一些的位置眼神疑惑。
“嘶……我这里怎么这么疼啊。”
穆深沉着一张俊脸,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闻言凉飕飕的看着他“猪都比你睡姿好。”
睡姿这个事情野孩子要看对象的,刚才那样要是换成软软的话,穆深指定动作轻柔的将搭在身上的小短腿儿拿下去,然后再给自己闺女捋好睡姿盖上小被子。
换成其他人直接上脚都是轻的,穆深现在还非常想要打人。
在苏延迷惑的视线中,穆深朝他走进。
苏延“……!!”
赶紧抱住自己,干巴巴的道“你……想要干嘛?”
穆深抬脚狠狠的踩在了苏延脚背上。
“嗷!!!”
骤然一声惨叫,房间里所有人和动物的视线都看了过去。
苏延弯腰抱着自家的脚,一脸恨恨的看着踩完他就溜走的穆深。
“穆狗你特么哪根筋搭错了,大清晨的找骂是不是,傻逼!给老子站住我非要踩回来不可!不然你今天死定了我跟你说,你今天完了!”
苏延扭曲着一张精致的脸,骂骂咧咧的追出去打算找穆深报仇,他势必要踩回来才甘心。
软软“…………”
其他几只动物完全衣服吃瓜群众一样,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两个离开的人类,满眼兴味。
纪渊叠好薄毯,屈指轻轻敲了下奶团子毛茸茸的小脑袋。
“出去和阿花它们玩儿吧。”
“师父软软还没有说早安呢。“
垫着脚尖在纪渊侧脸上吧唧一下,声音软绵奶气“师父早安。”
“早安。”纪渊嘴角含笑,也偏头在软软凑过俩的小脸上亲了下。
某只团子满足了,穿好拖鞋,立刻给花豹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阿花妈妈,我们出去玩儿叭。”
花豹低低的吼了一声,尾巴尖勾了勾,带着软软往屋外走。
纪渊把地上的凉席都收了起来,把房间收拾整洁了才出去。
苏延晃晃悠悠的走进来。
“你怎么回全收了,我还没睡好呢。”
说着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看来是真的还很困。
“睡床上吧,地上被收拾好了。”
“谢了啊。”
打着哈欠,苏延整个人往往床上一倒,秒睡。
纪渊“…………”
他带上门走了出去,安清已经醒来了,正和小白白在山谷里跑步。
穆深则端着一根凳子坐好,前面再放一根小马扎,奶团子坐在上面,爸爸在给他梳头呢。
笨拙又动作轻柔的给前面的小姑娘编着好看的辫子,光是从他生怕弄疼软软而小心翼翼对待的动作中,就能看出他对小女孩儿的爱护。
安清回来后走过来蹲在软软面前,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一小把好看的小野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