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谷青锋五人斩首小队,还有孟羊郭子陈明这三人,此刻在城主府外的,经过了系统武将考核的所有人,都被陈泽散了出去。
他们不再去盯守那些被标记了的人。
事实上也没有盯守的必要。
这三天来,从离开城主府的那一刻起,这些人就自行找了落脚之处,民居也好,酒楼也罢,总之是一住下之后就没挪过窝。
而且陈泽还相信,在他没有标记的其他人里,估计也还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既然如此,再浪费人力去盯守这些行为古怪的人,就显得很不合算。
是以陈泽将人全都放了出去,四散到整个博安城里,也不需要作隐藏,就那么大喇喇地在城中各处游荡,收集着有的没的,似真似假的情报。
而他自己这边,却也不再龟缩于别院中,而是由屋里走了出来,开始在城主府内四处走动。
这一走,可不仅仅只是之前限定好的可监视区域,而是整座城主府!
不得不说,陈泽的这个举动意图是什么还不知道,先倒是吓了谷青锋等人一跳。
陈泽给他们划定的区域,这三天来一直都没有变过,所以他们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才是最能监视到整片区域的。
而陈泽的移动,却是超出了他们的可监视范围,并且,陈泽还下令让他们继续呆在原地,不必跟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于是在一小会儿之后,陈泽便已出了这片城主府内的小区域,身边只跟着孟羊一人。
这是何其的危险?
孟羊的武功虽然不错,可却是胜在以硬碰硬的正面战场,要让他一个人就负责保护陈泽的安全,而对方又是一位有着超强隐匿之术的刺客,就连一向爱逞强的孟羊,手心里也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陈泽却恍若未觉,只在这城主府内游荡,各个角角落落都没有放过。
城主府何其之大,这一走,便是整整的一天时间,陈泽就像是在游花园一般,将整个城主府给逛了个遍。
侥是他身体素质不错,待得再回到自己的小院时,也是略感疲累。
“可恶……”
然而,当他回到小院里后,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一直表现得轻松自若的神情却瞬间沉了下来,眉宇间泛出的,是深冷的幽光。
“大哥,怎么了?”
孟羊陪着走了一天,回来之后正自长松了口气,一见陈泽的神情当即警觉起来,惊问道:“难道方才发现了什么?”
陈泽摇头,淡道:“我看到的和你看到的一样,什么都没有。”
“那你为何……”
孟羊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向陈泽的大眼中充满了疑惑。
既然什么都没看到,那这声可恶又是为何?
陈泽深吸一口气,转向孟羊道:“孟兄,难道你不觉得这城主府内安静得太奇怪了么?”
孟羊挠挠头,心下却有一句话不敢说出口。
奇怪?
是啊,可这清空城主府的指令,不正是陈泽自己下达的么?
人走了,城主府便空了,那可不就安静了下来,要说奇怪,其实似乎也没多奇怪才是。
陈泽却又摇了摇头,他所说的奇怪,孟羊固然是没理解到,可陈泽却也不是为了向孟羊解释,只不过是在找一个由头理清自己的思路而已。
他口中所谓的奇怪,便是在这安静二字上。
无论如何,陈泽也不相信那位暗中对博安城主府有所图谋的幕后真凶,会真正因为他们自行封闭了城主府后,就不采取任何行动。
这太一反常态了,也说不过去。
对方既然能派出如唐风这样的高手潜伏在城主府内,那么由此可推断,此人的图谋绝对不小。
莫说置华老于死地了,至少也是想要华老永无翻身之日才是。
而陈泽正是顺着对方的这个思路,这才将计就将,定下了让所有人撤出城主府的计策。
这一来,自是为了那唐风,可二来,也算是一个引蛇出洞之计。
任谁在听说博安城主府内发生变故,所有人的都被清离了城主府后,会认为这是正常的。
就算是城中那些平民,如今也是猜测不断,就陈泽散出去的那些玄甲精锐,就听过了不下于二十个版本。
普通人尚且如此,事关自己根本利益的幕后黑手还能沉得住气?
他难道就不会觉得,清空城主府此举乃是华老另有所图,准备在暗中筹划一些大事?
他难道就不会好奇,甚至是警觉,不想弄清楚这当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不可能吧?
换位思考,陈泽相信就算自己处在对方的角度,不管出发点是什么,首先第一条,就得弄明白对方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在一场战争中,情报永远应该被放在最优先级,这是几乎被古往今来的所有名将都信奉的第一教条。
陈泽今天一整天的漫无目的行走就是为此。
他这是将自己当作了一个移动的探测雷达,虽然只他一个人的地图范围有限,可也还是有着一定的距离的,并且,在城主府全被清空之后,他也根本不必再去费心分辨出现在地图上的光点是代表敌人还是己方,抑或是中立。
只要在城主府内出现的,又不属于他,不属于华老以及洛总兵的手下,就一定有问题!
如果城主府内还有其他人的潜伏,那么他这种漫无目的的游走,会让对方无法判断出他真正的行进方向,进而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