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女子眸底满是受赡神色,却仍是眼神直白地看着白清。
这女子——
是真的好看啊!
如此,哪能怪他念念不忘?
燕翎很是不喜女子看着白清的眼神。
他稍稍拧眉,掀开帽子,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和漂亮的鹿眼。
他看着女子,不满地开口。
“你在看什么?”
着,他侧身将白清抱住,占有意味十足。
女子看着燕翎露出的眼睛,眸光微亮。
还好!
皎皎如月、不染尘世的公子还是男子!
见此,白清眸子微敛,伸手将燕翎的帽子拉上去。
她轻啧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看了女子一眼,挑了挑眉。
紧接着,她便摁着燕翎的后脑勺,微微低头。
虽是被帽子遮挡着,但那声音很是清晰,女子听着,耳根越来越红。
她不想看骆驼上相拥的二人,可偏偏她动弹不得,只能看着。
好半会儿后——
燕翎伏在白清怀中,环着她的腰,平缓着呼吸。
而白清再次看向地上的女子,微肿红艳的唇轻轻勾起,似在挑衅。
女子喉间微哽,心里越发难受。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般过分的人?
长得好看就了不起?
长得好看就能强行向她显摆妻夫恩爱?
白清见女子眼带怒意,轻唔了一声。
接着,她再次摁着怀中的少年,低头。
她只轻啄了一下,便揽着少年,骑着骆驼离去。
二人一走远,紫袍女子能动了,身上疼得她直抽气。
她堂堂剑庄庄主,fēng_liú了大半辈子,这几年竟是屡次失手。
这次在漠北遇见个长相娇俏的男子,她本以为这次定能万无一失。
结果那男子竟是个性子野的!
这便罢了!
她竟是又遇上那两个绝色!
要知道她这几年屡次失手,就是从第一次遇见那二人开始的!
女子心中愤愤不平。
而这会儿——
白清正带着燕翎去半月泉。
在浑黄狂风中,沙山环抱着一片绿洲。
澄澈如镜、倒映着蔚蓝空的半月泉便卧躺在这片绿洲郑
泉边有柳树,有芦苇,还有宛若毡毯、绿茵茵的草地,和错落有致的殿宇、楼阁。
一来到半月泉,燕翎便欢喜地眉眼微弯。
二人刚下骆驼。
燕翎便抱着白清,稍稍垫脚,将红唇凑上。
他亲得极其自然、毫不忸怩,明显是不知这般亲过多少次。
完了,白清微扬着唇,眸光宠溺地低头轻啄了一下少年的唇瓣。
接着,她牵着少年,将骆驼送去了专门看管骆驼的摊铺那。
而后二人便牵着手,四处逛着。
待到暮色降临。
二人已乘过船冲沙浪,踩过竹筏游半月泉,看过色彩斑斓、瑰丽多啄壁画。
夜里,二人便登上楼阁,赏上的月,赏半月泉中的月。
这一世——
二人走遍了大江南北。
燕翎想去看的,白清都陪他去看。
一直到垂垂老矣,二人才缓缓归京。
燕翎闭眼前,仍像年少时那般伏在白清怀郑
白清亲着他的额头、鼻尖、唇瓣,带着这几十年来从未变过的柔情。
燕翎呼吸渐轻,在眼帘即将阖上时,他眸光微闪,几不可闻地开口。
“阿清——”
“又梦见你了,真好。”
白清轻声应着。
“嗯。”
二人相拥着死去。
一旁——
祁向歌抬手抹去眼泪,唇瓣吐露四个字。
“祁帝陛下……”
带着哭腔的四个字,有些含糊不清,一如她幼时第一次开口话时。
最后,白清与燕翎一起被葬入皇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