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芥子袋里放的东西虽多,却不会混杂。
若不然,现下这衣袍上定然要串上不少食物的气味。
花无名伸手将脸上的中衣和衣袍扒拉下来。
白清已经从他怀里起身,正姿态随意地靠着树干,站着。
花无名看向白清,清秀漂亮的喉结微微滚动,心翼翼地开口。
“仙尊大人,您生气了吗?”
白清睨了他一眼,没有话。
花无名连忙起身,凑在白清身前。
白清没他高。
二人之间那姿势,怎么看,都像是少年正霸气十足地将少女堵在了树上。
可偏偏事实上是——
白清杏眸冷冽,唇角扬着诡异又阴森的笑,一双幽沉的眸子更是令她看起来宛若凶兽。
而妖魔花无名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凤眸,讨好地看着白清。
他左手抱着中衣和衣袍,右手勾住一点儿白清的袖口,身前不经意间露出一片白皙肌肤。
这姿态,当真可人怜爱。
花无名唇瓣微动,少年的声音软甜稚嫩,低低地响起。
“仙尊大人,您别生气好不好?”
他可不敢什么日后再也不在心底疯狗仙尊。
那种话,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起来,既然他前些便了梦话,为何疯狗仙尊当时不?
疯狗仙尊可真心眼,故意先他像狗,再把他梦话这事拿出来,反将他一军。
如此,他便无法再追究被像狗一事,反倒还要反过来道歉。
这人可真是,让他无话可。
不得不,反复无常的白清仙尊确实是这般想的,和花无名心想的分毫不差。
白清看着面前的少年,抬手,食指指尖贴上少年白嫩的脸,缓缓下移,掠过少年的下颌,最后落在少年清秀漂亮的喉结上。
她摁了摁,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装模作样地开口。
“家伙,我可不是那般容易生气的人。你怎能这般想我?”
“我若是生气,又怎会出疯狗仙尊和狗魔花般配的话?”
“我若是生气,为何先前不,偏偏等到现在?”
花无名一阵无言,内心表示完全不信。
谁知道反复无常的疯狗仙尊为什么早不晚不,偏偏这时候。
花无名看着白清,红唇扬起一抹笑,努力走心地夸了一句。
“仙尊大人胸怀宽广。”
白清挑了挑眉,理所当然地点零头,语气却淡然又随意。
“自然。”
接下来——
花无名穿好了衣服。
少年换上合适的衣袍,比起之前只穿着一件外袍的模样,少了些许媚意,多了些端整。
穿着端整的妖冶少年,让人看着,更想扒乱他那一身衣袍。
白清御剑带着这个穿着端整的妖冶少年,赶往魔界。
她要去魔界抓只兔子,顺便去那找找解开情蛊的法子。
毕竟,情蛊本就是出自魔界。
而白清和花无名身上的情蛊,也是魔界中人下的。
下蛊那人,正是当初炼出白清现下这幅身子的魔修,也是白清所谓的“父亲”。
因为先前没有情丝的白清一直冷情冷心,看着不像坏人,那人不甘心,便想用情蛊,看看能否挑动白清情绪。
原本,那人挑的情蛊母蛊的宿体不是花无名。
中了情蛊的二人,注定会共死。
原本选定的宿体救过花无名一命,花无名为报恩,替其吞下母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