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晏白清为了借用她家权势摆脱李金林的纠缠,故意让她误会,让她和自家儿子像两个蠢货一样,等了她多年。
现如今,晏白清此生不嫁,看来也将成为空话。
当然,她倒不是想着对方一定要违抗圣上,不去什么聘竹宴。
毕竟,对方会不会真的嫁人,会不会去聘竹宴,和她有什么关系?
到底,她不过还是气不过被骗,更气不过自己傻呆呆地期待了多年,最后却发现那全都是对方故意让她产生的误会造成。
现在,她无意中发现晏白清这般fēng_liú,竟是先和肖玉阳约好来临江茶楼,却又和叶长安来了临江茶楼。
这就是当初她心心念念想让自家儿子娶的姑娘。
尚书夫人想起自己误会和期待的那几年,在心底本就一直有气的同时,越发觉得不是滋味。
白清坐在楼下,早在进茶楼时就察觉到尚书夫人从楼上看过来的视线。
这会儿,她更是从对方刚才看下来的视线中清晰感受到对方对她的气闷。
原因……似乎是刚才书先生讲到她和肖玉阳有约。
白清坐在那,拿着茶盏的雪白手指微顿,紧接着将茶盏轻轻放下。
她想了想,轻轻勾唇,笑了一声,便不紧不慢地起身,然后飞身上了书先生正在的高台。
书先生坐在高台上,刚喝了一口茶,抬手正要继续话。
“定北将军……”
他才开口了这四个字,白清便飞身上了高台。
书先生连忙顿住,一拢袖子,笑着看向站在他面前的白袍女子,开口。
“鄙人见过将军。”
“将军可是对鄙人刚才的那些话有不满之处?”
白清回京那,整个上京城,几乎男女老少都有见过她。
因此,书先生和茶楼里的其他人,都大多在白清进茶楼时就认出了人。
只是,在这上京城里,他们每日早就习惯了看见不同官员或官员子弟,这会儿见到定北将军,自然也只是一样的多看几眼,并不会大惊怪。
至于书,在上京,无论男女老少、民众官员,都喜欢听书,听得津津有味、心里得趣。
加上平日大家没多少能得乐子的事,以至于大家都形成了一种默契,无论是哪个书先生,都是想哪位就哪位,只要别得和事实相差太大,或是得太过分,都不会有人追究。
这会儿白清却在书先生正在讲她有关的故事时上了高台,这般戏剧性,人都禁不住眼睛一亮,眼神一错不错地看着高台上。
而高台上,白清听了书先生的话,红唇微动,语气平淡地开口。
“先生得大多都不错。”
她微顿,话音一转,继续开口。
“只是先生到底不是定北将军晏白清本人,不知她心中所想,出的故事多少会让人误会了她。”
着,白清稍稍侧头,勾唇看向高台下的众人,一双形如柳叶、宛若含秋波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笑意,顿如山风吹动山桃花,有白衣仙人临风而立。
茶楼里的众人都不禁呼吸微滞,眼神惊艳地看着高台上的白衣女子,愣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白清到底了什么。 )